清平梦华录: 5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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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并未殃及百姓,乃是不幸中的万幸。赵佶终日贪图享乐,如今换其子赵桓掌权,想必民生多少会有改善。至于赵桓能不能坐稳帝位,就只能等待时间来印证了。

    “你们呢?”赵构打量项弦与萧琨,见脸色严肃,显然碰上了头疼的事,他与萧琨并无交情,却很崇拜项弦,只希望能为哥哥分忧,说,“长安知府日前送来文书,你们在那儿降妖,可是一番苦战?后来又去西域了?”

    萧琨驭龙归来,而西域的情报传到开封,快马加鞭也得近半月,是以京城并不知高昌回鹘发生了如此大事。项弦想了想,眼下虽千头万绪,一肚子火,却终究不能朝赵构表现出不耐烦,只得和颜悦色,将西域之行的趣事拣了些与赵构说来,又拣出少许宝石,与他当礼物。

    萧琨只坐立不安,脑子里嗡嗡地响。最后还是赵构主动辞别,与项弦约了明日进宫,其后到虹桥春市上把臂同游,这才告辞。

    赵构离开时已是深夜,乌英纵过来撤席、烫酒。驱魔司内共有五个房间,乌英纵与潮生睡一间,牧青山睡一间,斛律光睡一间,已各自歇下了。

    “怎么办?”萧琨终于道。

    项弦:“老乌,今晚我们不喝酒,换一轮茶,你去照顾潮生罢。”

    项弦相当头疼,没想到回来第一天,尚未休息,就要处理如此多的烦心事。

    “高俅的事我去解决,”项弦说,“阿黄会将传讯的白隼救出来。”

    他知道萧琨现在满脑子只想捅了高俅,或是把这太尉送去给天魔吃了算数。

    “那又是什么?”萧琨注意到案上有一封信。

    “郭京留的,”项弦拆开看了眼,说,“派给驱魔司的活儿,天下大旱,江东至两湖一带,有百姓见古妖‘旱魃’出现。哦,你们的祖先哎。”

    萧琨:“……”

    “恳请驱魔司派员,往南方调查收妖。”项弦说,“收你的先人。”

    “旱魃乃是尸仙,早已像西王母般飞升离去,”萧琨道,“其名唤作‘女魃’,是世间第一名不死者,我以为你早知道?”

    民间常将旱魃当作披头散发、在地上爬来爬去的巨大妖怪,所经之处,草木枯萎,必有三年大旱。

    项弦把公函扔回去,说:“怎么办啊!老天啊!”

    离京前往西域时,振魔铃响得快破了,这证明魔族潜入开封,正在眼皮底下活动,关键本应前往西域报信的鸟儿,还被高俅用弹弓打了下来。想来想去,若真亡国,也是天命使然,高俅这家伙活着,就是大宋的命中注定。

    “换个思路,”萧琨说,“就算隼鸟信报及时抵达,咱们又能抽身回来么?”

    项弦不得不承认,事实确实如此,说不定魔族正觑准这个空当,行调虎离山之计,一旦他们从西域抽身,高昌回鹘势必被魃军攻陷,刘先生将集结部队,浩浩荡荡地攻破玉门关,此时已在西夏境内肆虐。

    “既然没有改变的余地,”萧琨道,“就不要多想了,只不知穆天子这一次渗入开封,为的是什么?”

    “粮食。”项弦想了想,说道,“魔族以戾气为食,戾气诞生,将为他们提供空前的力量。”

    饥荒年间,饿殍遍野,他们很清楚,城外的五十万人,对魔王而言,是极佳的粮草,流民在饥寒交困中带着怨恨与痛苦死去,将释放出大量的戾气,若产生暴乱与劫掠,再遭到宋军的围堵与射杀,戾气将再无法控制。

    “当务之急是安置族人。”萧琨说。

    “到处都在起火,”项弦说,“战乱,饥荒,从海上之盟开始,戾气的产生就加快了速度。”

    项弦记得自己少年时,神州虽有饥贫之地,百姓却依旧勉强能生活,年少与沈括游历的路上,大部分地区仍是稳定的。就从赵佶联金灭辽那年开始,一切仿佛都被推动着加速,犹如冲下坡的马车,诸多变化一环接着一环,朝着倏忽所预言的未来不可遏制地疾冲而去。

    “先这样罢。”萧琨说,“明日去见赵桓,须得劝说他,为族人寻找适合的居所。但我始终在想,将这五十万人送去哪儿呢?长安?洛阳?”

    一路上他们都见到了,大宋有诸多地方亦朝不保夕,食不果腹。

    “那就不是咱们操心的事了,”项弦说,“术业有专攻,否则大宋设宰辅一职做什么?只要赵桓点头,蔡京就必须找出合适的地儿,不然就将左右相送到海南流放,换咱俩上。”

    “好罢。”萧琨最终接受了这个说法。

    项弦沉吟片刻,起身,萧琨问:“做什么?”

    “写折子。”项弦答道,“老乌已经睡下,不吵他了。”

    萧琨去取来笔墨,项弦道:“也该你伺候我一次。”

    本以为萧琨会顺口抢白几句,没想到回答却是:“嗯。”

    “本该如此。”萧琨跪坐案畔,为项弦磨墨,毕竟项弦所做之事,是营救他的族人。

    项弦很清楚萧琨平生最在意的事,无非是故国、少主,诸多责任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令他连入睡时眉头都无法彻底舒展。

    虽说哪怕没有萧琨,项弦也不会不管,但有他在,此事就像项弦自己的事一般。

    萧琨看着项弦写折子,街上敲梆,已是三更时分,万籁俱寂,春风里依旧带着几分凉意。

    “你的小楷写得很漂亮。”萧琨又说。

    项弦不假思索,落笔成折,说:“好歹也是探花郎。”

    萧琨笑了笑,端详项弦的侧脸,心中涌起说不出的情感,他实在太好看了,既英气又俊朗,在得知辽人流离失所时,他当仁不让地出手相助,冲着这份情,萧琨只觉这一路上,待他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一夜过去,萧琨甚至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日上三竿时他依旧伏在案畔,潮生的声音唤醒了他。

    “吃早饭了吗?”潮生的人生乐趣有很大一部分在吃上,又朝牧青山说,“你今天想吃点什么?我找哥哥们要钱,让老乌去买给咱们吃。”

    “昨夜的饼就挺好。”牧青山站在院外,与潮生对谈。

    潮生说:“开封好吃的太多了,咱们去过个早集!”

    乌英纵在院外示意他们声音小点,说:“别把萧大人吵醒了,他与老爷睡得晚。”

    萧琨坐起身,身上盖着项弦的外袍,问:“项弦呢?”

    乌英纵忙快步入内,躬身道:“老爷吩咐不必吵醒了大人,先前已沐浴过,与康王赵构往万岁山皇宫去了。”

    “怎不唤我起来?”萧琨相当茫然。

    乌英纵无法回答,只垂手站着。萧琨活动身体起来,去后院洗澡。

    “叫上白驹儿一起罢。”牧青山说。

    潮生与牧青山正要出门时,牧青山又想起他来,斛律光正照着禹州先前所教,一身白衣在院中打拳,修炼气息。

    “你也去,”萧琨开始冲澡,朝屏风外的乌英纵说,“不必等我了。”

    “是。”乌英纵便带着三个人,前去开封逛街。

    萧琨实在羡慕这些伙伴,每天活得无忧无虑,天塌下来也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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