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梦华录: 55-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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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您一程?”

    斛律光带着少许惊讶,说:“姑娘怎么知道我姓氏的?”

    李师师觉得斛律光十分有趣,没有回答,只是笑了起来。

    “谢谢你,”斛律光一本正经道,“我很喜欢这枚玉佩,我外号就唤白驹儿。”

    李师师带着醉人的笑容,说:“那夜见你身手,我便忍不住想起‘白驹过隙’四字,托希孟为我刻了这枚小白马,你能喜欢就再好不过了。”

    斛律光马上道:“对对!主人为我起这外号,正因为我跑得快。你与潮生,是唯二明白的人。”

    “主人?”李师师十分意外。

    “是啊,我是一名奴隶。”斛律光说,“王陛下将我送给了潮生,潮生又把我送给了老爷,你看?我脖子后头有刺青。”

    李师师眼里充满好奇,斛律光便说了些从前的事,李师师所想,却是另一件事。

    “那天你手中发出光华,”李师师说,“按在了我的额上,是你的法术吗?”

    “嗯,”斛律光说,“是心灯,心灯能为你驱散不安与恐惧。”

    李师师说:“那一刻,我突然就像看见了许多希望,你想必也知道我的身世罢?这些年里,在京城中……”

    “我不知道。”斛律光却问,“怎么啦?”

    “啊?”李师师完全未料是这样的回答。

    斛律光认真道:“有什么想不开的事么?”

    李师师居然笑了起来,乐不可支,摇摇头,又轻轻叹了口气。

    “夤夜既长,”李师师说,“斛律公子愿意随我去雅筑喝杯小酒么?近日作了几首曲子,正苦无知音。”

    “今天不行,”斛律光不解风情,一口回绝,说,“我还得回去为老爷与萧大人铺床呢。”

    这些日子里,斛律光一直在跟随乌英纵,学习如何打理驱魔司内诸多内务,既然是项弦的奴隶,就不能不务正业,必须好好学着,当个称职的管家。

    “铺床……”李师师说,“好罢,那……”

    “咱们后会有期。”斛律光笑道。他想了想,手里再一次焕发出心灯之光,朝李师师虚晃,像是逗她玩,又像是与她告别之意,李师师想握他修长手指,却握了个空。

    接着,斛律光吹了声无忧无虑的口哨,下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驱魔司后,月上中天,项弦在花园的檐廊前坐了下来,看着院里的景色。

    萧琨回到厅内喝了点茶醒酒,不多时复又出来,在项弦身畔随之坐下。

    “今晚的月亮很美。”萧琨说。

    “是啊。”项弦解开外袍,只着单衣,散了一身饮酒后的热意,耳鬓发红,侧头看了眼萧琨。

    萧琨也解了外袍,赤着半身,呈现肩背、胸膛与结实的手臂。长期习练抡刀、上架,令他的肩形很漂亮,肌肉轮廓明显。

    他的胸口,有个不太明显的伤疤。

    “还没消?”项弦盯着看了一会儿,伸手来摸。

    萧琨没有动,袒露胸腹,任凭他抚摸自己的伤疤,呼吸变得急促。

    “没有。”萧琨答道,“魔武造成的伤疤虽能愈合,要淡化无痕,却仍需一段时日。”

    项弦把手放在萧琨胸膛上,两人对视,呼吸里都带着竹酒清冽的气息。

    宝音一阵风似的过来,说:“晚上我睡哪儿,大哥?”

    项弦还保持着摸萧琨伤疤的动作,两人一起望向宝音,宝音说:“总不能让我睡院里罢?”

    “等老乌回来安排。”项弦说,“别在我们这儿来回晃,走开点儿。”

    宝音看清了两人在做什么,会心一笑,露出“啊,原来是赶着回来约会”的玩味笑容。说来奇怪,人的表情并不能表现出如此复杂的意思,但偏偏彼此都领会到了。

    宝音又一阵风般走了。

    项弦的手突然捏了一下。

    “哎!”萧琨当即道,“做什么?”

    项弦借着酒意做了大胆之举,萧琨马上反击,也来捏他,项弦要挡开,同时曲腿以作遮掩。两人衣衫不整,开始扭打,萧琨将他摁在廊下,狠狠地捏着他的下巴,将项弦一张俊脸捏得变形,威胁道:“给我说道说道,什么意思?”

    项弦毫无还手之力,也不想还手,任凭萧琨施为,竟是有种心意相通之感,不知萧琨会不会突然亲上来。

    萧琨确实有那冲动,每次项弦使促狭时,总令萧琨忍不住想欺负他一番。待得项弦红着脸告饶时,萧琨又涌起莫名的伤感,只想抱紧了他狠狠疼爱他,又或是抱着他哭一顿。

    这太疯了……萧琨时常无法解释这又哭又笑的冲动。

    两人正对视时,乌英纵与潮生、牧青山回来了。

    “猴爷,”宝音说,“我睡哪儿?”

    萧琨把手强行插进项弦胳膊下,在他同样地方拧了一下,项弦大呼出声,两人才分开。

    “你们在做什么?”牧青山一脸茫然。

    “没什么。”项弦的表情恢复了自然,正色道,“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潮生:“给你们带了好吃的。”

    斛律光也回司了,这倒是让项弦相当意外,说:“这就回来了?”

    “对啊。”斛律光说,“老爷有什么吩咐?”

    萧琨只想支开斛律光,说:“去弹首曲子听听。”

    “好嘞!”斛律光前去院内,取琴奏琴,五弦琵琶之声在月色下响起,漫天月光在琴弦上此起彼伏折射,如珠玉一般。

    乌英纵被宝音缠得没法,说:“房间已没有了,你睡柴房。”

    “行。”宝音倒是很爽快,柴房就柴房罢,能让她留在驱魔司她就没意见。

    项弦:“这就住满了?”

    乌英纵说:“一共就五间房,去掉老爷与萧大人的两间,我与潮生同睡,青山、斛律光各一间,再没有多余的了。”

    “我和青山睡罢,”琴声停,斛律光主动道,“腾个房间给她。”

    宝音虽直率豪爽,却终究是女子,让人住柴房实在过意不去。

    “你们还是分开的好,要么我和大哥睡?”宝音已经注意到这么多人互相之间的关系了,左看右看,最开始怀疑斛律光与她未婚夫走得太近,眼下又觉得潮生与牧青山亲近,要挨个吃醋,实在吃不过来,只得暂且不管。

    “使不得!”萧琨当即色变,“我不与你睡!”

    “我搬去柴房,”斛律光说,“我的房间给你吧。”

    “那怎么好意思呢?”宝音又笑道。

    斛律光的态度,就是以朋友们的态度为参考标准,而具有决定性的意见,则来自项弦。

    起初他不喜欢宝音,是因为牧青山排斥她,但他通过观察,明白了项弦需要宝音的加入,便缓和了部分敌意。当然,他的心底仍未接受宝音,只为了不给项弦制造麻烦。

    “这样,”萧琨说,“东角房间腾出来给她,我先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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