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梦华录: 7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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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急事!项兄!你在里头吗?”

    项弦只得系上浴袍。片刻后,驱魔司结界“嗡”一声开启,正门打开,赵构带着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入内。萧琨身着浴袍,端坐于正榻上智慧剑与森罗万象宝刀之前,在赵构与那中年人入厅时捋了下略显纷乱的头发,威严尽显。

    赵构说:“项兄呢?”

    “他在换衣服。”萧琨拱手,说,“两位请坐。”

    赵构平日视项弦既是兄长,又是好友,与萧琨则不亲近。入内双方见礼,按规矩萧琨须得起身朝皇族行礼,但他哪怕在辽也没有这个习惯,来了大宋,依旧自恃辽人身份,只当是来帮忙的,并非宋廷之臣。

    “这位是太宰张邦昌张大人。”赵构又介绍道。

    萧琨点了点头,说:“请用茶。”

    赵构看了眼,见铜壶上的水已快煮干了,便拿出去加了水,重新开始泡茶,丝毫不在乎自己的皇子身份。

    张邦昌则抬头,看着殿上“山海明光”的牌匾,说:“久闻萧大人威名。”

    萧琨也不多客套,只“嗯”了一声,他从未听说过这位太宰,但想必对方早就听说过他——原是辽国太子太师,亡国后流落到开封,被宋廷收留,关于他的小道消息传得飞起。

    只不知这两人今日前来,又有什么破事。

    项弦也出来了,接过赵构手里的水壶,说:“我来罢。”

    “乌大哥呢?”赵构只觉驱魔司变得又不一样了,先前许多人闹哄哄的,突然就没了?要不是昨夜听得消息,驱魔师们在揽月楼中聚会,赵构还不知道项弦已回到了开封。

    “修仙去了,”项弦说,“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与潮生一起走的。”

    赵构点头。萧琨换好官服回转,项弦扫了眼,说:“张大人好久不见。”

    项弦为张邦昌斟茶,张邦昌忙起身来接,说道:“听说近来数月中,萧大人与项大人忙得不可开交。”

    “嗯。”项弦在副使位上坐了,随口答道,“都是你们帮不上忙的活儿。不过解决了一桩大事,也算有始有终。”

    项弦总算无事一身轻,天魔被净化后,小妖小怪已不足为患,哪怕郭京再来给他一沓案子,以自己与萧琨的实力,都能轻松解决,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今天他的心情很好,又与萧琨探索出了新玩法,不再仅限于搂搂抱抱亲个嘴,乃至他对上门的客人也亲切了不少。

    萧琨打量赵构,见其有惴惴之意。

    最开始时,萧琨对这名项弦的小弟算不上喜欢,当然也不至于吃醋,毕竟仰慕项弦的多了去了,若要认真吃醋,实在吃不过来。后来又见赵构仅止于纯仰慕,没有别的想法,之后看在项弦面上,待他便客气少许。

    现如今,赵构帮忙找到了孩子们,萧琨在这一点上很承他的情。

    “怎么?”萧琨主动说,“有什么是驱魔司能为你做的,赵构?”

    这边张邦昌正想以老办法先寒暄,再切入正题,赵构却已开门见山,说道:“哥哥,我得去应天了。”

    “为什么?”项弦停了与张邦昌交谈,问道,“康王要外放了?什么时候走?”

    “就这月。”赵构犹豫道,“朝中诸事繁杂,我不想走,但大哥令我必须尽快上任。”

    “此事说来话长。”张邦昌叹了口气,说,“萧大人出身辽廷,想必对张觉此人有所耳闻。”

    “不仅耳闻,还见过面。”萧琨说。

    “降金的辽将?”项弦说。

    萧琨点头道:“正是。我任太子少师那年,张觉被先帝调往平州,当了临海节度使。但我记得两年前,他已死了是不是?”

    “正是如此。”张邦昌说,“辽将张觉降金,在海上之盟中协助金国,夺取故国燕云十六州,其后再度降宋,萧大人可知情?”

    “知道,”萧琨说,“被完颜宗翰转头杀了。”

    “嗯,”张邦昌说,“这是两年前的事了。今岁八月,金国朝廷有议,以我大宋策反张觉之由,奏请大军南下,全面攻宋。”

    项弦眉头深锁,与萧琨交换眼神。赵构又道:“记得一年前,你从北方带回来,那个有关‘天命’的预言不?”

    萧琨与项弦同时心中“咯噔”一声,天魔伏诛后,他们总觉得问题已完全解决,竟是将这事给忘了!

    “金军到哪儿了?”项弦问。

    张邦昌避而不答,捋须道:“朝中各种言论甚嚣尘上,有旧事重提的,有极力主战的,金军倒是按部就班,可见犯我大宋之心意早决。自从八月他们决定出兵,完颜宗翰、宗望便沿山西与燕京两路南下,进入燕云十六州,与我国守军短兵相接,但想必一时半会儿,也不定打进来,朝廷正在增兵以支援。”

    燕云十六州在两年前,以海上之盟的约定,部分被归还大宋,一年前金兵才完全撤离,交到宋廷手中。朝廷派兵驻守,重整民生,很是费了一番工夫,如今北地守备空虚,金军再度攻入,只怕迟早会沦陷。

    “所以,我们能为两位做些什么呢?”萧琨倒是很平静,毕竟他已遭受过一次亡国之难。

    张邦昌与赵构俱沉默不语,项弦则回忆倏忽的预言。

    末了,张邦昌终于道:“面对此战,朝中各位大人说法不一,而老夫只有一个问题,也即是今日之来意。项大人,无论传言如何,终究不如自己亲耳所听为真实,两位是得天命之谕者,还请坦白告知。

    “……这一战,当真会亡国么?”

    萧琨与项弦都没有回答。沉默良久后,萧琨叹了口气。

    项弦却道:“放心,只要我在,就不会发生。”

    萧琨望向项弦,眉头紧锁,项弦只当看不见。

    赵构说:“你得进宫一趟,重新与我大哥谈谈。一年前谁也不相信你的话,我大哥只隐约有预感,如今半个朝廷都在讨论此事,只有你能安抚人心。”

    “嗯,”项弦说,“明天是得进宫一趟。”

    张邦昌欲言又止,赵构又道:“他们正在宫中等着,不如今日就去?”

    张邦昌却示意赵构无需再说。

    “既如此,明日早朝便有待萧大人、项大人了。”张邦昌起身告辞。

    两人离开后,项弦来到院中,坐在廊下,萧琨则在内厅喝茶。

    “你不会让这一切发生?”萧琨道,“完颜宗翰若打到开封,你要以烈焰真魂火烧大军?还是祭起智慧剑,召唤不动明王,在城外朝凡人大开杀戒?”

    项弦知道客人走后,少不得要被萧琨教训,只得假装没听见。

    “我问你话。”萧琨感觉到项弦的念头非常危险,驱魔司自从成立以来,就恪守着不干涉人间争斗的原则,否则诸多驱魔师大开杀戒,屠杀凡人,又要如何收场?

    “修行者若不能严格约束自己……”萧琨说。

    “好啦,我知道啦……”项弦说,“别说了!”

    萧琨却不容他混过去,认真道:“你想象一下,两国交战,双方培养的驱魔师们纷纷上阵,以法术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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