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梦华录: 7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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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帮我。”项弦又说。萧琨满脸通红,看着项弦,说:“又来?”

    “夜还很长,”项弦笑道,“这就要睡了?”

    萧琨说:“想看着你。”

    他们以戴着红绳的手互相握着对方,仿佛诉说着什么,就像他们的身体相依偎,唇舌彼此纠缠。

    “可以看你的心么?”萧琨说。

    项弦低声道:“看罢。”

    数息后,项弦说:“看见了?”

    萧琨没有回答,项弦又道:“看见什么?”

    萧琨看见了炽烈的光焰,在项弦的心中,燃烧着开天辟地以来至为纯粹的情感,哪怕天地尽毁,亦无法熄灭这亘古以来的爱情之火。

    项弦待他的情意,已不必再说。

    “你还没说呢。”项弦又道。

    萧琨沉默。

    “说。”项弦呼吸急促,较之上一次强烈而刺激,这次他的感受不断堆积,显得温柔又绵长。

    “我喜欢凤儿。”萧琨声音发抖,“我爱凤儿。”继而把头埋在项弦的肩前,深深呼吸。

    油灯燃到尽头,灭了,房中陷入黑暗。项弦抱紧了萧琨,接过手,萧琨则把手覆在他后颈上,动情地吻着他。

    ……

    清晨时分。

    “康王来了!康王来了!”石狮子叫道。

    萧琨猛地起身,匆忙裹上外袍。项弦睡眼惺忪地起来,连忙下床,跳着穿上裤子,继而回过神,喊道:“自己家里!怎么像被捉奸了一般?”

    萧琨回过神,停下脚步,自觉好笑,朝院外喊道:“让他等会儿!”旋即又回往房中,各自穿上衣服。项弦捂着一侧胸口,说:“瞧你昨晚上干的好事。”

    “我看看?”萧琨拉开项弦的手,看他笑呵呵的表情与诱人的身体,一时又想亲,收起念头,吻了下他的侧脸,前去开门。

    昨日承诺过,今天得上早朝,赵构天蒙蒙亮就在外头等着,显然是赵桓下了命令,康王来得比前几次都主动。

    萧琨简单收拾,与项弦换过官服,递给他孝带,翻身上马,简单交谈后便往万岁山去。

    “写折子了么?”赵构问。

    “没有。”项弦已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难怪都说温柔乡就是英雄冢。

    “哥哥昨晚没睡好吗?”赵构说。

    “饿了,”项弦摸摸肚子,说,“找个早点摊。”

    赵构道:“别吃了,哥。满朝文武都在等你们。”

    奈何这上朝时间实在太早,街上早坊尚未开摊。萧琨正沉思着,说:“不必折子,口述罢了。”

    毕竟说是奏事,也并无多少要说的,大多是皇帝垂询交代罢了。

    一路进万岁山,到太和殿前,今日难得众臣齐聚,在正殿上议事,又有前线军报来来去去,流水般地送上信来。

    三人在殿前广场下马,赵构领着萧琨与项弦登阶入太和殿。

    这天依旧阴云密布,漫天黑压压的。宋廷太和殿三进三门,广场与正殿占地近十顷,较之辽廷宫殿大了足有十倍。然而在中原诸王朝更替中,宋已远不及唐,更遑论千年前的大汉,观此场面,只不知当初的汉唐,将是如何辉煌气象。

    “康王、驱魔司萧正使、驱魔司项副使到——”殿外执事唱道。

    入正殿时,群臣正分文武各一列,或坐或站,得赐座的俱是老臣,为首的正是蔡京,童贯、郭京等则站在御座下。郭京手持一把拂尘,身穿道袍,闻得萧琨、项弦来了,连使眼色。

    右侧则是李纲、韩世忠等武官,一起朝他们望来。

    居中者是道君皇帝赵佶,赵佶倚在皇座上,一手支头,半垂着双眼,似睡非睡。太子赵桓则在武将之首的一张椅上坐着,与蔡京相对。

    “来了?”赵佶说道。

    这是赵佶第一次正式见萧琨,也是萧琨头一次以宋臣身份前来上朝。

    “萧琨拜见官家。”萧琨虽对宋廷毫无好感,但还是执臣子之礼,拱手躬身相见。

    初来开封时,萧琨就打定主意不与大宋官场打交道,毕竟辽、宋多年来相爱相杀,混战多年,最后因海上之盟成了仇人,国仇家恨,难以轻易放下。

    加入大宋阵营,全看项弦那几分“薄面”,现在随着二人关系日深,又定了情,萧琨已将他俩关系视若夫妻,换作在辽国的习惯,妻子的娘家纵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好,夫婿在面子上仍得做做功夫。

    项弦倒是很随意,拱了下手,便示意萧琨,站到武将那一侧太子下面去。

    赵构则走向文臣一方,坐在张邦昌右手边的空位上。

    “你就是萧琨。”道君皇帝在御座上道。

    “回禀官家,”萧琨说,“萧某来到开封前,曾为辽国效命。”

    “唔。”道君皇帝仿佛在思考,说,“你曾是辽的太子少师。”

    他们来到前,众臣仿佛正在争论着什么,萧琨一到,便都停了。

    “一年前,”赵佶缓缓道,“也是这么一个秋天,项弦带来了北方有关‘天命’的消息。一年过后,这个说法上到朝廷,下到民间,已近乎无人不晓。”

    项弦与萧琨对视,萧琨点头,示意无需担忧,这等小场面,自己能应对。

    “当初我记得项弦提及,”太子赵桓接口道,“前往佛宫寺时,是与萧先生一同开启了天命之匣。如今金兵南侵,已至燕云十六州,未来将如何,还请萧先生予以解释清楚,以一消开封之疑虑,鼓舞士气为是。”

    说到“消疑虑”时,赵桓特地加重了语气,发出明显暗示。项弦观察宋帝父子二人表情,见其愁云惨淡,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猜测前线已吃了败仗。

    萧琨坦然地说:“当初倏忽预言了三件事,其一,乃大宋国运;其二,乃天魔复生。得喻示后,副使快马加鞭赶回开封,想必已告知官家了。”

    “有关天魔转生,”萧琨道,“驱魔司已动用所有力量,付出一名同伴阵亡的代价,解决神州大劫,官家与各位大人,大可不必再担心,还是集中精力,处理眼前之患为宜。”

    “前些日子,”赵桓又问,“泰山顶上掉落的废墟,便是与天魔有关么?”

    萧琨点头道:“正是如此。天魔宫被我等联手摧毁,是以废墟坠落于东岳,施工中的洛阳通天塔倒塌,也因驱魔司与魔族交战所为。”

    这对里世界而言是一件大事,但红尘之中,皇帝与百官都不知浩劫的规模,更无从评价驱魔司的功勋。

    “还不曾为驱魔司论功行赏呢。”赵桓说。

    “食君之俸,忠君之事。”萧琨说,“守护里山河,更是驱魔司存在的万般原因之首,‘封赏’二字,但请太子,万勿再提。”

    “我怎么记得,传言中提及,还有第三件事?”蔡京说,“第三问,是如何更改所谓‘宿命’么?”

    “第三问乃私事,”萧琨认真道,“我与副使之间的私事,与前两问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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