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梦华录: 80-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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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送去曜金宫或是昆仑山拜师,让他修仙,奈何仙人们也不收,能怎么办?接下来,咱们要去净化天魔,不能将他带在身畔。”

    项弦说:“既是你徒弟,也不打紧。”

    “万一他想不通,发狠捣乱,反而害了你我,”萧琨正色道,“对我来说,你更重要。”

    项弦听到这话时突然觉得有点危险,说:“喂,咱俩这才认识四天!”

    “叫哥哥。”萧琨侧头,又说。

    项弦说:“你有病!”

    项弦完全想不通,萧琨为什么会对他如此亲近。虽然这人半点不讨厌,但刚认识没多久就一本正经地说着暧昧的话,实在令他接受不了。

    “我是有病。”萧琨答道。

    “现在呢?”项弦问,“你能朝我解释解释‘天命’了么?”

    萧琨说:“先去长安,到了那里你自然就清楚了。”

    “上回你也是这么说,”项弦说,“看见天命之匣就知道了,可里头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萧琨:“那是一个意外。”

    话音落,萧琨那剧烈的疼痛感又回来了,他的五脏六腑仿佛被揪成了一团,全身骨骼犹如分崩离析,血液快要从身上爆出,身体所遭受的奇异重击,瞬时令他灵力受阻,金龙不受控制地朝着大地坠下。

    项弦:“?”

    项弦依旧保持着搭乘金龙的动作,从身后以双手搭着萧琨的腰,没有搂他,此刻他发现萧琨全身绷紧,屏住呼吸,金龙不断下降。

    “萧琨?”项弦马上发现了异常,诧异道,“你没事罢?!”

    萧琨无法回答,他用尽了所有的意志力来控制金龙,让他们不至于从万丈高空坠落摔死。金龙呼啸着冲进了阴山南麓的树林中,轰然撞断无数树木,龙的灵体骤然消失,项弦在撞击到来前一把抱紧了萧琨,几下翻滚,坠入原始野林的深处。

    一切平静后,项弦发出痛苦的呻吟,勉强起身,摇晃萧琨。

    “你没事罢!萧琨!醒醒啊!”项弦喊道。

    萧琨已陷入了昏迷。

    项弦实在是对自己的人生遭遇服气了。

    黄昏如血,一轮夕阳绽放着红光,缓慢沉入地平线下。荒原上,项弦背着萧琨,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萧琨终于醒了,发出闷哼。

    项弦充满疑惑,侧头道:“你究竟怎么了?刚见面那会儿也是这般。”

    “我不知道,”萧琨虚弱地说,“从前不这样,打那天才开始的。”

    项弦:“这可不是我害的,先把话放这儿。”

    萧琨想再说几句,奈何实在没力气,只得说:“我知道。”

    萧琨环住了他的背,任他背着,伏在他肩上,感觉到无比地安心。然而项弦心中叫苦不迭,不知道自己究竟摊上了什么事,自从在玄岳山与这人相识后,一切就朝着无法预测的方向狂奔而去。

    “你还好罢?”项弦又问。

    “有点冷。”萧琨低声说。

    “现在呢?”项弦运起法力,身周散发出温暖的气息,脚下融化了苔原的雪,形成一条奇异的道路。

    “别睡,”项弦又说,“这儿太冷了。”

    “不碍事,”萧琨小声说,“我不会死。”

    片刻后不闻交谈声,唯独斜阳落霞下的融雪,项弦又自言自语道:“你看上去很累,究竟吃了多少苦头?”

    阴山下有一处废弃村落遗迹,还保留着被摧毁时的模样。项弦四处看看,充满疑惑,找来木板胡乱修补了四面漏风的墙壁,在房中打了个响指,生起火。

    “这不像被战火毁掉的村落,”项弦说,“倒像是妖怪弄的。”

    “你说得对。”萧琨在房内喝着热水,缓过来了,说,“这儿应当是昔年黑翼大鹏所袭击的村庄,北方大地的梦境之神白鹿在此处转生,大鹏鸟为了寻回前世的记忆,想吞噬白鹿。”

    “哦?”项弦说,“你怎么知道?”

    “道听途说。”萧琨说,“怎么,你们司中,没有这些记载?”

    项弦在一口大锅里煮进少许野菜,说:“先师知道天下不少奇闻轶事,对北方的传说了解得却很少。”

    “驱魔司南传后,”萧琨说,“大部分典籍都不曾带去。”

    “嗯。”项弦想了想,又说,“我不擅岐黄,也不知道你得了什么病,这些草药,只能强身健气,聊胜于无,回头进了中原,还得给你找个大夫看看。”

    “没关系,”萧琨尝试调匀内息,说,“现在已经好了,我也不清楚为何如此……明天清晨想必就能驭龙飞行。”

    “还是别了,”项弦色变道,“万一再摔下来不是玩的。”

    是夜,荒村外寒风呼啸,萧琨躺在废榻上,项弦则躺在地上,项弦一袭单衣白裤,外袍已让萧琨盖着。

    “凤儿?”萧琨问。

    项弦动了动。

    萧琨知道他还没睡,问:“你在想什么?”

    项弦答道:“在想你为什么老叫我小名。”

    萧琨:“……”

    项弦又坐起,认真地说:“在想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一释我的诸多疑惑。”

    “饶了我罢。”萧琨想到诸多事宜要理清就头大。

    “你才饶了我罢。”项弦哭笑不得道,“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觉吗?我很迷茫啊,兄弟!”

    “上来陪我睡觉,”萧琨说,“我冷。”

    “你这人当真奇怪。”项弦打量他片刻,最后似乎有点不情愿,挪上榻来。他身为纯阳之体,躺在萧琨身畔时,四周便暖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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