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梦华录: 80-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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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弦将泰宁带到司中,抬手,四面八方院落内的符文纷纷亮起,形成防御法阵。

    “这个给你,”项弦交给泰宁一面招幡,上面绣有日月星辰之形,说,“如果有敌人闯进来,你就用力挥它。”

    “这这这……是、是什么?”泰宁指着驱魔司中央那振魔罗盘,问道。

    “这与你没关系。”项弦说,“今天不要出门,等我们回来,也别乱动东西。”

    泰宁“哦”了一声,充满疑惑。项弦想了想,解释道:“这个罗盘指向了危险的地方。”

    驱魔结束后,他们便将振魔罗盘留在了此处。泰宁又四处看看,找到一个架子,架子下有靴子,上头又放着里衬、背心等物,泰宁便拿出来试穿,项弦说:“那是别人的遗物,莫动。”

    泰宁“嗯”了声,项弦便离开驱魔司,他的心情缓和少许,母亲去世之事虽然依旧沉甸甸地压在心上,却已不似昨日般难受了。

    刚到道上,城外便传来厮杀声响,项弦心中打了个突,飞奔而去,只见越靠近城北,混乱程度便越是成倍递增,一时间又有无数火罐、霹雳弹被投进城门,雾蒙蒙的晨辉中,全城被彻底惊醒了。

    不少百姓跑出家门,恐慌张望,还有人爬上了屋顶。

    “别攀高!这种时候还看什么热闹?!”项弦喝道,“都到南边去!当心流火!”

    数日前金兵刚到汜水关,今天就已经在攻打洛阳城了?守军都去了哪儿?人群汹涌,不少百姓拖家带口,从城北逃往城南,五凤楼的方向已聚成人潮,抵挡了项弦的前进。项弦正几步攀上巷侧房屋,要借助飞檐瓦顶前进时,却见更高处站着一人,正是萧琨。

    萧琨发现了项弦,大声道:“泰宁呢?”

    “在驱魔司!”项弦说,“怎么突然就攻城了?”

    “洛口的守军败了!”萧琨说,“昨夜金军已经突破汜水关了!”

    项弦站在屋顶,萧琨伸手拉他上去,两人并肩站着,火罐与霹雳弹接二连三投入洛阳。

    “怎么办?”项弦说。

    萧琨答道:“不知道,族人被组织前往城外,本意是抵挡金兵,但刚一接战就大溃,反而冲向了城门。”

    洛阳北门正处于大开的状态,宋军几次抵御,都挡不住辽人。在刘参决定驱使辽国遗民上阵杀敌时,这个结局就是注定的,他们在自己的国家都打不过金人,怎么会为大宋卖命?

    “关城门——关城门——!!”

    城门处一片混乱,最后在宋军齐心协力之下,堪堪关上了城门,外头还站着近十万只有刀剑,甲胄全无的辽人。

    金兵在洛阳城外平原中列队,齐齐拉弓,眼看箭矢就要如暴雨般覆盖全城。诡异的是,洛阳竟丝毫没有开战意图,守城军纷纷上了城楼,架起盾牌,以防守为唯一要务。

    萧琨见势头不对,于情于理都得马上阻止,项弦当机立断,喝道:“救人!”

    两人犹如飞鸟般扑下了城楼。远方金兵高喝,下令,箭矢犹如暴雨般平地而起,但几乎是同时,狂风吹来,伴随着项弦与萧琨大吼一声:“快跑!”

    城前飞沙走石,一刹那天昏地暗,被驱使出城的辽人逃得大难,朝着城墙两侧逃开。萧琨与项弦联手施展法术,卷起一场暴风,保住了险些被屠杀的族人的性命。

    “这算破戒?”项弦道。

    萧琨也无法回答,情急之下施展法术,乃是迫不得已。

    “不算罢,”萧琨道,“我说不算就不算,但别动手杀对面士兵!”

    然而下一刻,城墙上响起鸣金之声,金军刚射过一轮箭,不再追杀辽人,而是严阵以待。

    “他们在做什么?”项弦充满疑惑,与萧琨拉手借力,再次沿着城墙东面上了高处,眼望洛阳大门洞开。

    一行队伍护送官员出城,为首之人赫然正是刘参。

    守城军顿时哗然,信使在城墙上飞马传来,吼道:“不可轻举妄动!听上级命令!”

    “他要投降献城。”萧琨一眼便看明白了,“应当是那名叫霍安国的全家被屠,把刘参吓破胆了。”

    项弦剧烈喘息,握紧了双拳,萧琨拉住他,说:“回来,别冲动。”

    是日,洛阳投降金国,金兵长驱直入,全城戒严,宋军挨家挨户搜刮百姓财物,献予金国。城西南几处起火,却都马上被平息下去,所幸百姓暂时保住了性命。

    洛阳城中,金银等物被搜刮一空,反而是辽人趁乱,四处放火劫掠。萧琨赶到时以水流平息烈焰,怒喝道:“谁再趁火打劫,就是这个下场!”

    萧琨一刀飞掠,烧到一半的房舍垮塌下来,匪徒充满恐惧,纷纷逃散。

    刘参被关在城主府后院,听见响动声时抬头,本以为是金国将领,未料却是项弦。

    “数日前,刘大人怎么说来着?”项弦背着智慧剑,站在门外低声道。

    刘参登时知自己无幸,颓然道:“开封被二次围城,金兵破汜水关,若要顽抗,洛阳全城百姓,将与太原同样下场,刘某献城而降,罪该万死,难辞其咎。”

    “……但设若能保住一家老小与全城军民性命,”刘参闭上双目,老泪涔涔而下,颤声道,“只死刘某一人,又有何妨?项大人想杀我,这就动手罢。”

    项弦简直忍无可忍,洛阳若背水一战,尚能坚守,竟是被这么一个人献了城!当即一剑破开房门,喝道:“你还有没有半点骨气!”

    项弦几乎就要将刘参立时斩于剑下。

    萧琨匆忙赶到,停下脚步,按住了项弦的手腕。

    项弦握剑一手不住发抖,刘参却道:“我死而无憾。”

    金兵发现了他们闯入城主府内,冲进内院要缉拿。

    最终项弦没有拔剑,怒吼一声,与萧琨抽身,离开府中。

    “凤儿?”萧琨说。

    项弦在黑暗中沉默不语,他们停下脚步,看见城内又有一户人家起火,冲进对方家中时,发现又是辽人在打劫,萧琨再不言语,出刀,将自己族人斩于刀下。一夜过去,戾气并未爆发,看来金兵不会屠城了,正如开封围城战中,完颜一族要的只是金银财宝,兴许上一次对完颜宗望的警告也起到了作用。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走罢,该回家了。”萧琨说。

    项弦注视那户人家内被烧黑的尸体,回到街上时,忽然看见长街尽头跑来一个黑影。

    “泰宁?”萧琨道,“怎么跑出来了?”

    “爹!爹!”泰宁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项弦回过神,看见泰宁时愤怒稍退。泰宁又着急道:“有人……人……人进来了!”

    “好好说话!”项弦正色道,“不要着急!”

    萧琨本以为有劫匪闯入了驱魔司,来人却是信使。只见那信使满脸血污,显然长途奔袭,身上多处带伤,一见项弦便喊道:“项大人!康王求您看在往昔的一点情分上,回援开封,解救全城百姓与官家性命!”

    项弦闭上双眼,只觉得心脏一阵阵地作痛,不知何时开始,一股愤懑的戾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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