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梦华录: 85-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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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扳过来,在他耳畔小声说,“兄弟,我确定他绝对不会讨厌你,只是……呃,我没法解释,这事儿说起来太长了。你发现了不曾?这一路上,潮生一直在偷看你。”

    乌英纵也发现了,虽然潮生嘴上说着不喜欢猴子,却一直在有意无意地看他。

    “先与他熟悉亲近。”项弦又说,“我去看看萧琨。”

    乌英纵点头,虽不太情愿,但既然是项弦的吩咐,他便将尽力而为。

    “想好说什么了吗?”阿黄说。

    项弦:“呃,没有。”

    阿黄:“真是太尴尬了,对鸟儿来说也很尴尬。”

    “那是他的心里话,”项弦说,“不尴尬。阿黄,是我对不起他。”

    项弦现在心情极度复杂,他挺喜欢萧琨,却觉得萧琨待他时冷时热,每当他想亲近下对方时,萧琨便会陷入沉默,仿佛他的插科打诨与调侃,变成了对萧琨的伤害。

    “所以你要以身相许?”阿黄问,“恭敬不如从命,就从了罢。”

    “别胡闹。”项弦说。

    “今天他都当着大伙儿的面,朝你示爱了。”阿黄道。

    “我们是人,不是鸟儿。”项弦说,“不像你,到处都是朝你求爱的鸟儿……雨露均沾,每天换百八十个的。我得慎重,毕竟这是一辈子的事儿。”

    项弦沉默片刻,而后道:“不瞒你说,我确实在乎他,否则今日也不会问他这番话,我只没想到,竟是这样的。”

    项弦喜欢萧琨,想更了解他一点,于是被这种情绪所隔断时,才会不满与生气。项弦有过不少设想,也许这是萧琨的本性?经历使然?也许因为病痛?

    但他万万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

    另一边,乌英纵到房门外去,门正掩着,萧琨趴在桌上,乌英纵说:“潮生小弟?”

    “干什么?”里头传来潮生警觉的声音。

    乌英纵转头看了眼项弦,项弦示意他快把潮生引出来。

    “老爷想与萧大人聊一聊,”乌英纵说,“潮生,你愿意出来走走么?我带你去外头逛街?你喜欢吗?”

    “不去。”潮生倒是很坚决。

    项弦忙打手势警告,意思是不能这么说!

    但乌英纵把握得很准,前半句话并非要求潮生,而是说给萧琨听的。

    萧琨正趴在案上歇息,闻言抬头,问:“晚饭好了么?”

    “正摆着饭,”项弦声音自若,说,“吃罢,都饿了。”

    夜间,店家难得来了一伙大客,端上羊肉炖炉,乌英纵出手豪阔,又亲自去市集购买了鲜鱼用作清蒸。项弦用筷子一拨,随口道:“鲥鱼多骨,吃的时候当心点,别被扎了。”

    萧琨:“没吃过,我是北方乡巴佬。”

    项弦说:“老乌怎么找着的,这季节还有鲥鱼?”

    “无意中发现了一条,”乌英纵说,“属实运气好。”

    “你让老乌帮你,”项弦又对潮生说,“否则容易吃到刺。”

    潮生看了乌英纵一眼,视线在他脸上转来转去,内心正天人交战,这次倒没有拒绝。

    “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长戈前辈面前说那句话。”萧琨就像没事发生般,云淡风轻道,“但我当真不是那意思。”

    “别说啦。”潮生道。

    乌英纵不知何意,跪坐案畔,为潮生择鱼刺。项弦则拿来小盘,拆鱼,舀了酱油淋上,递给萧琨。

    “玉玦怎么掉的?”项弦问。

    “不小心。”萧琨说,“别管它了,还是担心你的智慧剑罢。”

    项弦顺着萧琨换了话题,较之先前在船中,此刻一问一答,说:“我只会修法宝,兵器不行,先别管它了。”

    萧琨:“我会打铁,但它是神兵。我方才又想起,在大辽驱魔司中读过的藏籍,兴许重铸它仍有希望,却需要与它同阶的力量,以天火或地火,才能发挥作用。”

    “天火是什么,地火又是什么?”项弦问。

    萧琨为项弦斟酒,说:“天火是日轮之火,或是火神祝融之火;地火为幽冥深渊之冥火。煅修不难,难的是,熔炉不知上何处找去。”

    项弦打量萧琨,萧琨说:“这不像我该会的技艺?契丹人以铸冶利器起家,契丹的男人都会打铁。”

    萧琨又持杯喝了少许酒。

    项弦只得点头,示意萧琨吃鱼,萧琨尝了点,说:“味道确实很鲜美。”

    两人突然变得疏离了不少,隐隐约约,气氛变得更奇怪。

    “潮生,”项弦又说,“待会儿你睡那间,老乌不会进房,他在外头守着。”

    潮生已经很困了,毕竟他今日使了许久超级法宝,吃过晚饭后开始昏昏欲睡,强打精神道:“没关系,让他进来罢。”

    项弦于是使了个眼色,乌英纵会意,想抱潮生回房,潮生却把他推开,两人的手相碰时,都看了对方一眼。

    潮生拖泥带水,几乎是爬回了房,倒在榻上,不过几秒就睡着了,乌英纵在内掩上了门。

    余下项弦与萧琨在案前喝残酒。

    “今天我说这番话,本非与你争吵,我只想了解你。虽然我们相识不久,但有时我总觉得对你很熟悉,”项弦忽道,“就像家人一般。”

    萧琨没有回答,只沉默地看着项弦,忍着朝他倾诉满腔言语。

    “倏忽告诉我的预言里,”萧琨说,“曾有一个,我是不信的。”

    “是什么?”项弦不解。他仍记得那个空空如也的天命之匣,以及萧琨诸多混乱的转述。

    “我与你,我们必须放下一切,真正地爱上彼此,相信彼此。”萧琨说,“那将是黑暗中,带来希望的、唯一的光。第一次听到这话时,我觉得这当真是再荒唐不过了,我怎么会爱上你呢?简直是彻头彻尾的玩笑……”

    “……可是啊,后来渐渐地,我才明白到师父曾经常说的话‘一切因缘生,万般不由人’。”萧琨眼中带着几分醉意,看着项弦,说,“我好想你,凤儿,什么都别说,让我就这样看看你……”

    项弦在与萧琨对视的那一刻,心中仿佛有着奇异的感觉,正在不断延伸,缓慢发芽,而它的根须早已扎在了自己的灵魂中。

    项弦转过视线,不自在地说:“你这双眼睛当真好看。”

    萧琨:“上辈子你也这么说。”

    说着,萧琨带着醉意起身,来到项弦身前,跪坐,仔细端详他,朝他伸出一手。项弦突然紧张起来,不知所措,毕竟他从未与任何男性做过逾礼之事。

    他下意识地伸手,同时内心混乱,只想逃离,怕萧琨突然抱住自己,野蛮地主动亲上来。

    然而萧琨没有,他只是握住了项弦的手,小声道:“抱我一会儿,我就原谅你。”

    项弦回过神,说:“原谅我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

    萧琨顺势躺在他的怀中,项弦全身僵了,不敢乱动,只得就这么搂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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