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梦华录: 85-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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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项弦尚有许多话想问,但这处实在不是合适的地方。片刻后项弦拉起萧琨的手,萧琨沉默片刻,与他离去。

    白玉宫中,萧琨与项弦的到来仿佛掀起了惊涛骇浪,导致皮长戈甚至忘了做饭。

    皮长戈与禹州坐在台阶上,一貔貅一龙,相顾无言。

    “我得仔细想想,”皮长戈说,“该把那驱魔师留下来,他逆转过因果?前几世发生了什么,这就赶他们走,太仓促了。”

    禹州:“哥哥,凡事与驱魔师牵扯上,就是没完没了的麻烦。”

    皮长戈:“该来的麻烦终归会来,是不是?白玉宫终得有一名新的守树神,这是躲不过的宿命,他所提及那白猿……”

    潮生走过正殿,问:“晚饭还没好吗?”

    两人停下对话,一起看着潮生。片刻后,皮长戈仿佛下定了决心,说:“潮生,我想清楚了,你确实得与他们下凡一趟。”

    “那两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禹州说。

    “他背着智慧剑,”皮长戈耐心地说,“怎可能不是好东西?老弟,你仔细想想,一定发生过许多无法挽回的事,他俩才会结伴前来白玉宫。”

    潮生:“别说了!我不会去的!我也不喜欢猴子!”

    “不是猴子不猴子的问题。”皮长戈说,“句芒大人受魔气侵袭,咱们有责任去化解。”说着,皮长戈又叹了口气,又说:“我的性命不长了,潮生。”

    “只要待在白玉宫里,”潮生说,“你就不会死,长戈。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听到这话,真的令我好感动啊,潮生,”皮长戈说,“我知道你平日里性子随和,但在一些事上,却很执拗。也罢,昆仑总得做点什么,你既不想去,我也改变不了你,就由我去协助他们罢。”

    潮生:“!!!”

    “这怎么行!”潮生旁若无人地大叫道,“离开结界,你还没等走下山就死了!”

    皮长戈起身,前去取自己的战裙与披挂,潮生跟在后面,“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皮长戈倒是狠心不搭理他,禹州色变道:“老哥,你当真?”

    皮长戈不说话,潮生边哭边指着禹州喊道:“就不能让他去么?!”

    禹州马上弹了起来,说:“怎么扯我身上来了?”

    皮长戈:“禹州不归属于白玉宫,当年周穆王所作所为,总归要有个了断,方才我没想明白,这会儿是理清楚了,你看?”

    皮长戈穿戴上金光闪闪的铠甲,伟岸身材犹如天神再世:“我还能出战呢,上门殴打个天魔,想必没有问题。”

    夤夜间,昆仑山下商栈。

    虽不曾得到白玉宫的帮助,但萧琨说完这么一大通话后,轻松了许多。外加项弦最后郑重告诉他,不必求人,至少我们还有彼此,令萧琨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的种种温情之中。

    项弦身着单衣,在房内的一张案几上写写画画,两人都洗过澡,身上带着皂荚的香气。项弦眉头深锁,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你在做什么?”萧琨于案前坐下。

    “理清楚现状。”项弦专注地用墨笔于纸上写画,画出云雾中的一座悬空孤岛,标记为天魔宫,又拉出几道箭头,斜斜指向神州人间地图,将开封、昆仑等地标清。

    萧琨看他认真地绘制计划图,烛光映在项弦的侧脸上,他的眉眼、睫毛令萧琨不禁怦然心动,萧琨努力地克制住伸手去摸的念头。

    “你爹是妖族?”项弦头也不抬问道。

    “是。”萧琨说,“我身上有幽火传承。所谓‘骨磷之光,终有弥散之终’,天地中七大光芒中的第六种,所以燃起幽冥烈火时,我也能短暂驱魔。”

    项弦:“我想问的不是这个,从前有人在意你的妖族身份么?”

    “当然有,”萧琨趴在案前,淡淡道,“眼睛又是蓝的,都把我当妖怪,我自己心里也很在乎。后来因为一些事,总算不在乎了。”

    项弦看了萧琨一眼,欲言又止,又叹了口气。

    萧琨没有说话,只端详项弦的侧脸。

    项弦说:“这些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会相信?”萧琨答道。

    项弦:“我当然相信。”

    “你不相信,”萧琨说,“必须有佐证,而佐证,恰恰是我不能说的。”

    “你说我就信。虽然相识不过几天,我却总觉得,咱们上辈子就认识了。”项弦又说。

    萧琨注视项弦,忽然有种冲动,只想将前生往事一并朝他和盘托出。但这一路上,他始终在担忧,项弦能接受么?说清楚往事,是不是将产生反效果?

    他们刚认识这几天,项弦绝未到爱上他的地步,只能算朋友,顶多比萍水相逢走得稍近些。

    “你把我当作上辈子认识的人,也并无不可。”萧琨说。

    项弦漫不经心道:“前生的事,你还记得?”

    萧琨没有回答,心想:你终究还是你,没有任何改变。

    起初他意外地发现,他们的相处方式与曾经有所不同,但很快就明白到这是因为这次相逢,由自己这边采取了主动。

    而项弦这家伙一贯如此,对方一旦主动了,他便不会过于主动,以配合为主。自己若显得冷漠不近人情,项弦才会表现出死皮赖脸的欠揍模样,来掌控关系中的主动权。

    就像在白玉宫中,萧琨略有动摇与犹豫,项弦便表露出了一贯以来的坚定。

    萧琨:“早在大辽时,我就听说过你不少事。”

    项弦打量了萧琨一番,似乎在判断他所言是否非虚。

    “果然从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啊。”项弦若有所思。

    萧琨:“许多事单靠我一个人的力量办不到,你也看到了。”

    说着,萧琨注意到项弦的表情,自打从昆仑下来后,他就没有笑过。

    萧琨:“你在生气么?”

    “是的。”项弦严肃地看着萧琨。

    萧琨不明白:“为什么?”

    项弦说:“你嘴上说着自己办不到,需要有人相助,我可以帮你。但你始终在隐瞒,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我什么也不知道,你知道许多,且告诉我这些、那些,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对我很了解,而我完全不了解你,这让我觉得很怪异。”

    萧琨认真解释道:“有些事,我确实不能告诉你,包括我为何会知道魔王的布置……以及咱俩……咱俩……唉!”

    萧琨也很难受,他恨不得打自己。

    “哎哎!”项弦忙道,“至于吗?我……好了,算了!你不用说了!我也只是发个牢骚。”

    项弦最初被萧琨搞得头昏脑胀,很快他便意识到这人不是在故弄玄虚,许多内情,萧琨并非不愿说,而是不能说。

    但我也很无辜啊!项弦一直以来都是最茫然的那个,为什么变成我的责任了?

    “没有人要你承担责任,”萧琨认真道,“这是你我的命运,我只希望改变注定将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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