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梦华录: 90-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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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优点,虽说四处奔走,却志大才疏,始终一事无成。”萧琨又道,“若说有几分可取之处……也许仅仅是我这不善言辞,却情真意切的心罢。”

    “你脸红了。”项弦道。

    项弦的脸竟也红了起来,但萧琨没有看他,只低着头看桌上的杯。

    “拿到心灯以后,”项弦说,“你就回来,其余事我将替你解决,不要操心。”

    萧琨沉默片刻,而后道:“我会认真考虑。”

    项弦起身走了。

    萧琨在案前安静坐了会儿,直到听见外厅门响,才起身出去与同伴们告别。

    “咱们今日,就在这里别过。”萧琨见项弦与潮生坐在案前,小声说着什么,便过去主动道,“我得去西域,尽量先找着心灯,智慧剑勉强还能用,虽不能请无动尊上身,但降服个把小妖,想必没有问题,你不可冒失行事。还有,记得年节后,先回会稽。”

    “回会稽?为什么?”项弦停下交谈,疑惑道。

    “回就是了,”萧琨说,“听话。拿到心灯后,我再来寻你,咱们一起去杭州拜访甄家,设法修复智慧剑,商量下一步计划。潮生,你一定会喜欢开封与江南。”

    萧琨已有了主意,这一生既然必死,且越向结局靠近一步,自己就越将迈入虚无,又何必把斛律光拖进来?不如像曾经发生的一般,以战死尸鬼的身躯献祭,强行吸纳心灯,届时配合项弦,和穆天子来个同归于尽罢了。

    从父亲处取得狰鼓,召集战死尸鬼军,保护自己取得心灯……这条命,至少也能派上轰轰烈烈的用场。

    唯一让萧琨担忧的,就是穆天子出现在开封,项弦的智慧剑断了,不知能否与他一战。

    萧琨在赌,赌一切重来之后,穆天子不会再施展同样的伎俩。从善于红的反应便可看出,魔王多半修改了战术,不会再去魔化赵佶,在开封制造一堆麻烦了。

    若穆天子出现在开封,那么自己必定能顺利取得心灯,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所以萧琨有八成把握,长安之患,在今生不会重演。

    “我写了一封信,”萧琨说,“若在开封发现郭京不正常,你便将信拆开……现在不要拆!”

    萧琨制止了项弦当场拆信的行为,说:“里面有应对的办法,但我觉得大概不会发生。”

    “你不能用嘴巴说?”项弦说。

    “你相信我!”萧琨答道。

    项弦只得收起萧琨的锦囊妙计。

    项弦说:“我们还得坐船下三峡,去秭归,在家里过年,是指望不上了。”

    潮生似还有话想说,项弦却一个眼神制止了他。

    “你不送送我们么?”项弦又问。

    萧琨点头,一行人便离开客栈,前往码头。

    乌英纵已雇好了船,预备从白帝城顺流而下,抵达秭归后走陆路回开封。寒冬腊月,距离年节不到十天,想必只能在路上找个地方过年了。

    “后会有期!”项弦站在船头,朝萧琨大声道。

    萧琨沉默片刻,眉头深锁,控制着自己的悲伤。

    小船在冬季江中顺流而下,很快便没了踪影。

    项弦坐在船舱中案前,取出自己的法宝天金丝。

    潮生:“你在编什么?”

    项弦手指虽灵巧,打出来的绳结却依旧显得粗笨,说:“给他做个坠绳,免得再断。”

    潮生不住回头望向舱外,说:“他会来吗?”

    项弦:“不来,就让他走着去西域罢。”

    阿黄一跳一跳过来,以鸟喙钳住绳结,帮项弦拉扯、收紧,松口后说:“你既喜欢他,又何必作弄他?”

    项弦一本正经道:“老爷向来口是心非,有问题?”

    阿黄:“没有。”

    乌英纵正在船头,把茶具取出来,为他们泡茶喝,闻言笑了起来。

    “不用泡茶,”项弦说,“过不了半刻钟,又要一样一样地收起来,平添麻烦。”

    小船如细长柳叶,划过平静的江面,驰过三峡沿岸水墨般的青山与云雾,前往长江下游。

    萧琨送别了他们,回身沿着白帝城的石阶拾级而上。清晨阳光未至,早市未开,偶有数声动物鸣叫,颇有“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之景。

    萧琨祭起随身带着的龙腾玦,催动法力,要破空飞去,前往西域,去父亲面前确认他那永恒的宿命。

    萧琨:“??”

    萧琨连番催动龙腾玦,毫无动静。

    萧琨低头看,当即露出疑惑表情,龙腾玦光华如昔,并无异状。他解下系绳,稍一掂,发现玉玦竟是轻了几分,不认真分辨极难察觉,再祭起幽火一烧,顿时化作一块鹅卵石。

    被施了障眼法!

    萧琨下意识转身,沿着江畔山路奔去。

    萧琨朝着江心喝道:“项弦!给我出来!”

    那艘船中出现渔家,一脸茫然,萧琨只得沿江搜索。

    小船越驰越快,船舱内,项弦在龙腾玦的系绳中编入了独门法宝天金丝,朝潮生出示。

    “真好看!”潮生说。

    “比起李师师的手艺,还差得远,”项弦说,“能用就行。”他起身出船舱,看到萧琨正不住追他们。

    “怎么啦?”项弦也喊道,“掉东西了?不至于这么丢三落四罢?”

    萧琨:“……”

    萧琨举起鹅卵石,盯着江心,奈何一眨眼间船又划远了,只得疲于奔命地追。最后他忍无可忍,将那鹅卵石流星般掷去,把船篷扔出个洞,吼道:“你给我站住!”

    “我本来就站着没动!”项弦说,“究竟什么事?”

    “还我玉玦!”萧琨听项弦这语气,笃定是他调包了自己的法宝。然而江水已入急流之地,萧琨又在岸上,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眼看项弦存了心要捉弄他,只得圈转唐刀,折了苇杆,以甩手箭式射出,飞身疾射,施展轻功,背手踏上芦苇,追着小舟而去。

    江中船家见这一苇渡江神技,当即彩声雷动,连项弦亦不禁动容。

    “糟了,”项弦马上道,“他真能追上!”

    “你到底想不想他追上?”阿黄搞不懂了。

    “要挨揍了。”项弦下意识地想找地方躲。萧琨顷刻间已追到船尾,跃上船头,进来就揪项弦,说:“我说怎么今天道别时这么爽快,原来是偷了我的玉玦!”

    项弦马上恢复惯常模样,说:“什么叫‘偷’?说话当心点,玉玦不是在你身上……哎呀!哎呀!”

    潮生:“船会翻过来的!”

    萧琨:“这是什么?还我!”

    “谁先看见就是谁的……住手!”项弦眼明手快,一见萧琨来夺,便将红绳在腕上飞快套了两圈,说,“你确定这是你的?你叫它啊!看它答应你不!”

    萧琨:“你……”

    “答应跟我回开封,我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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