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梦华录: 10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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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咬我,”萧琨说,“来,咬我。”

    项弦只是笑,看着他不说话。萧琨又躬身去捡来半截智慧剑,说:“捅我,你杀了我罢!来啊!来!”

    “对不起了,哥哥。”项弦说。

    萧琨听到这句话时,很清楚自己不占理,项弦本就不记得前世,想起往事后,第一件事就是为了留住自己的性命,而奔赴阿克苏寻找心灯,何错之有?

    “我们重来一次。”项弦又抱着他,小声哄他,“像从前那般,我让你来。”

    “现在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吗?”萧琨简直哭笑不得。

    “不行吗?”项弦说,“又没有人。”

    “你……凤儿……”萧琨简直服气了。然而事情已搞砸了,再烦恼也是无用,外加彼此站在对方面前,萧琨无论做什么,目光都避不开他。

    ……

    “躺下。”萧琨拍了拍项弦,慢慢地侧坐在地上。

    “凤儿?你想我吗?”萧琨问。

    项弦深呼吸,就像到了酒酣耳热之时。

    “问你话呢。”萧琨又道。

    项弦侧头回望他,刚要开口,萧琨又见他唇上被自己咬破之处,于是扳着他的头,开始亲吻。

    唇分时,萧琨再说:“想不想我?怎么不说话?”

    但他不等项弦回答,再次吻了上去。项弦的声音被堵住,竟是不容他说话与叫喊。

    两人唇间都带着隐隐的血腥味,直到许久以后,萧琨才与他分开。

    现在应该听话了——萧琨心想。

    项弦捋了下乱发,像个小孩儿般坐着,突然说:“想。”

    萧琨茫然道:“什么?”继而意识到项弦是在回答他的话。

    两人都笑了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萧琨环顾四周,注意力回到了环境上,让项弦起身。

    “地脉。”项弦答道。

    “得找路出去。”萧琨说,“这下确实完了,穆天子得到心灯,玉门关战场没人驻守,禹州前辈不知道情况如何……”

    项弦:“认命罢,智慧剑再也修不好了,咱们兴许永远也出不去。”

    他们从心灯祭坛上掉进了深渊之中,又被地脉冲到了大地最深处的角落里,一侧是发着蓝光的河,另一侧则是深不见底的空洞。

    “好哥哥,咱们再来一次?”项弦抱着萧琨的腰。

    “别闹,”萧琨苦笑道,“要死在这儿了!”

    “不挺好?”项弦说,“再没别的念想,在这儿你爱我,我爱你,直到一起死,进地脉,就地投胎,多好?投胎的时候,咱们抱在一起,看看会不会被分开。若分不开,说不得投个双……”

    萧琨看着项弦,再一次亲了上来,这次他们没有继续了,只是抱着彼此,在浅滩前慢慢坐下,互相搂着,紧贴着身体互相亲吻,无关情欲,仿佛只在诉说着对彼此的爱意。

    又吻了很久很久,萧琨稍推开项弦,说:“算了,还是四处走走看看,说不定能出去呢?”

    萧琨实在心有不甘,项弦便随之起身,说:“没路的话,回来亲嘴罢。”

    “好的。”萧琨答道,继而牵起了项弦的手,“把剑带上。”

    地面,克孜尔千佛洞:

    穆天子嘶吼着朝坠落于大地的禹州飞去,禹州摇摇晃晃地站起,一名战死尸鬼斗篷飞扬,掠过近十丈之遥,刷然挡在了禹州身前。

    “……以我之发肤,献祭始祖。”那战死尸鬼双手十指相抵,喃喃念诵古老咒文,“地渊幽火,与天地之共命,与日月之齐光!”

    穆天子下意识于空中退后,只见那战死尸鬼身上腾空升起幽蓝色的烈焰,战死尸鬼全身皮肉崩裂,露出黑色内脏与森森骨骼,靛蓝色血液飞射。

    在他背后,虚空之中现出巨大的蓝色脸庞,披头散发的上古神祇,女魃降神!

    女魃发出尖锐的哀鸣,从漫天幽火之中抽出一把长剑。

    下一刻,穆天子不敢硬撼,以手臂圈转,于空中划出一道日蚀般的圆弧,虚空门轰然坍缩,连带着魔王一同消失。

    禹州不住喘息,而战死尸鬼全身的皮肉方缓慢愈合,蒙在了自身那森白色的骨骼上,血液回流。

    他转身与禹州相见。

    “那是什么法术?”禹州认出了他的长相,与萧琨近乎一个模子拓出来的幽瞳、清冷容貌。

    “兵解之术。”战死尸鬼行武礼,说道,“不过是吓一吓他。”

    “鬼王景翩歌?”禹州想起了那个名字。

    “正是在下。”景翩歌道,“久仰了,禹州大人。”

    两人简单交谈数句后,又望向禹州手中那心灯,禹州朝他递了递,景翩歌却不敢接,说道:“我乃妖族,受心灯之火烧灼排斥,无法驾驭。”

    “我是龙,”禹州道,“也用不得心灯,先前吞下它,已灼得我嗓子都要烧起来了。”

    心灯焕发出白光,悬浮在禹州手中,为了抵御穆天子,情急之下禹州吞下了心灯,五脏六腑遭受灼烧,不得已又吐了出来。

    两人加在一起已有上千岁,一时竟都拿它没半点办法。

    “你是萧琨的爹?”禹州认出来了。

    景翩歌礼貌道:“是,大人。”

    “老子都知道不能胡来,儿子心里倒没半点数。他俩呢?”禹州左手紧握着右手腕,释放龙力以控制住左冲右突的心灯,胸膛上还有被巴蛇刺穿的血洞,正流淌出金血。

    “掉进幽冥深渊了,”景翩歌说,“万般劫难,俱是前缘。您不要紧么?”

    “你看我像不要紧的模样么?”禹州说,“真担心我,就来接啊!”

    禹州只想将这烫手的山芋速速给甩开,奈何景翩歌也不敢接,说:“他们还会再来抢夺心灯,须得尽快为这法宝找到宿主。”

    “跟我走!不能再留在这儿了!是死是活,看他们运气罢。”禹州决定先不管项弦与萧琨死活。

    禹州再次化龙,载着景翩歌扶摇而起。心灯出现在双角之间,焕发光芒,穿过暗夜,犹如静默世界的一盏明灯,拖着璀璨残影,飞往玉门关。

    地底世界:

    一切都神奇地消失了,在这不见天日的大地深渊中,责任、取舍……诸多他不得不去面对的,尽数化为乌有。远离阿克苏的千里外,神州正面对近四百年来的最大危机,而他们居然被困于此地,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亲嘴。

    萧琨简直无法想象,项弦却仿佛觉得这理所当然。

    既然出不去,看当下这情形也是凶多吉少,还有什么顾虑呢?

    “你是什么时候想起的?”萧琨说,“怎么变得这么聪明了?”

    项弦茫然道:“想起什么?”

    萧琨充满震惊,看着项弦,说:“你……不正因想起前世,才这么做么?”

    “没有啊。”项弦说,“前世?”

    萧琨:“你没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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