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师也是法医: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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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

    明明是一只毫不起眼的黑点, 却从那巴掌大小的影子中伸出了数不清的丝线,这些丝线从四方八方涌入“蜘蛛男”的脚底,就像是从一颗跳动心脏生长出的血管, 游走在人体的每寸皮肤下。

    柳安木盯着那颗搏动的“心脏”,后背冒出一丝寒意,与此同时他的大脑出奇的冷静。

    之前的广播透漏了一个很重的信息, 那个什么狗屁博士研究的课题是“灵魂融合再生”,而“融合”这个两个字几乎贯穿整个案件的始终, 无论是从水库下打捞起来的尸体,还是擂台上操控着八条钢腿的“蜘蛛男”,他们被改造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和某种昆虫的结构融合。

    “也许不只是昆虫, 而是所有动物都在他们‘融合’的范围内。”柳安木摸了摸下巴, 虽然这个结论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但实际上却是现在最好的解释。擂台上的“蜘蛛男”已经完全站了起来, 八条钢腿朝四周探开, 靠前的两条腿在台下观众的欢呼声中,超前迈了一步,钢刃和地板顿时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

    “狼蛛!”柳安木看着擂台上的“蜘蛛男”,下意识说出了这个代号。随着这两个字说出口,很多疑问都好像被一根主线穿了起来,柳安木自言自语说道:“原来如此,难怪他们要设立这样一个擂台。”

    此刻场馆内部所有的灯光都落在擂台上, 观众席上陷入在一片黑暗当中,这种黑暗却又像是一种天然的保护色,将面具背后那些狂热的、满含恶意的目光全部隐藏在黑暗中。等到灯光再次亮起的时候,人们取下面具,道貌岸然地整理好衣服。当他们离开这里, 又纷纷摇身一变,或许其中还会有人又变成新闻里受人敬仰的大慈善家。

    他们高档皮鞋的鞋底会踩过擂台上的鲜血,而这些沾着人血的“红底皮鞋”,最终则会变成了众人追捧的地位象征。

    黑暗中,柏止那张近乎惊艳的面孔掩在黑暗中,像是行走在黑夜中吸人精魄的鬼魅。他支着下巴偏过头,微微笑着看向青年的侧脸:“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正好能拯救一条无辜的生命。”

    几人的位置虽然在最后一排,却恰好正对于擂台。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擂台上的“蜘蛛男”突然抬起锋利的左前钢刃,在一浪一浪更高的欢呼声中,狞笑着朝着坐在地上边摇头、边狼狈后退的女孩劈了下去。

    刀刃落下的劲风擦过脸颊,台上的彭芸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恐惧的尖叫,下意识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这样的脆弱的防守在“蜘蛛男”的眼中简直不堪一击,他血红的双眼中迸发出了兴奋而嗜血的光芒,下一秒他的钢刃就会象是串糖葫芦一样,将女孩的头颅从肩膀上拽下来。

    擂台上的“蜘蛛男”此刻还不知道,早在他准备发动的攻击的时候,特案A组的三名队员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们身上的黑色制服帮助他们近乎完美地融入到了黑暗当中,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难题是怎么才能在不惊动幕后凶手的情况下,从“蜘蛛男”的手下保下这个无辜的受害者。

    眼见钢刃劈下的速度越来越快,藏身在擂台右侧的宁昱咬了咬牙,从袖口里弹射出一枚黄豆大小的钢珠。钢珠撞上钢刃的侧方,火花四溅,硬生生将钢刃的方向打偏了一寸。与此同时,彭芸身上的地童呲出一口锋利的尖牙,从她的肩膀上一跃而起。

    六台摄像机紧紧跟随着热力显示中那道蓝色的影子,那影子先是落在“蜘蛛男”的第一条钢腿上,随即迅速顺着钢架一路而上,电光火石之间便爬到了“蜘蛛男”的背后。

    观众席上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紧盯着那个蓝色的身影。柳安木拨弄着手里的铜板,从进入场观开始,最上方的铜钱就在隐约发烫,现在已经到了有些烫手的地步。拇指把铜板翻起,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很快又落回到手心里。

    紧接着,一个带着阴寒之气的声音贴着他的耳畔低声响起:“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有什么冰冷粘腻的东西穿过他的指缝,反叩住他把玩着铜钱串的手,这种触感让柳安木不由想起了水库地下那具女尸蜡化的皮肤,他略微皱起了眉头,在心底“啧”了一声。

    他一贯不喜欢和这些东西打交道的原因还有一个,这些东西常年被困在阴暗与潮湿当中,从黑暗中滋生出的狡猾与贪婪充斥着它们的灵魂,让它们往往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

    就在柳安木认真思考要不要利用完这一次,就干脆找个五金店把这东西融了的时候,旁边的柏止忽然抬起左手,没有丝毫征兆,修长的手指穿进他的指缝之间,然后用指尖缓慢地叩住他的掌心。

    随着两人的十指交握在一起,穿插着指缝里的那种冰冷和粘腻好像霎那间全部褪去,与此同时几条极细的树根贴在他的大腿滑过,末端的根须穿进铜钱的方孔中,近乎没有用力的轻轻一折,铜钱顿时发出一声清脆的断裂声。

    断裂的铜钱失去阴气吸力,很快滚落,掉在地上,成了一件没有生气的死物。

    柳安木的视线在地上断成两瓣的铜板上停顿了好几秒,又转去看与他十指交握的柏止。对视他的目光,柏止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养不熟的狗,还是杀掉比较好。”

    道上常有人把行鬼师和其所操纵的恶鬼比作恶犬和狗主人。不过和传统“打狗看主人”的说法不同,道上之人对待狗主人的态度,则是根据其养的几头“恶犬”。虽然很意外柏止突然出手,但柳安木看起来似乎并没有生气。

    “行啊,我不在的这几年,你倒是学了挺多东西。”他挑了一下眉,嘴角似乎是在上扬,又似乎不是。对于寄居在铜钱中的厉鬼来说,铜钱就是它们的房子,毁去它们寄生的铜钱,差不多就等于往它们墓碑上倒屎盆子。

    说着,柳安木压低声音,用只能被两个人听见的音量继续说道:“学了这么多,怎么就没学学怎样让我舒服点?”

    他说这话时尾音微微上扬,像是耳鬓厮磨时那些令人脸红耳热的情话。柏止攥着他的手略微紧了些,沉默了片刻,才有些沙哑地开口:“有了足够的理论,也要有机会实践才行。”

    听了这话,柳安木心里简直就跟猫抓似的痒。

    他简直太好奇了,柏止看那些东西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他的脑海里不自觉地跳出某些打着马赛克的画面,每当海浪即将涌到巅峰的时候,那对好看的眉毛会很轻的皱起,在眉宇间挤出一个很浅的丘壑。那双温柔的眼睛中倒影出他的影子,血色仿佛都蒙着一层湿漉漉的雾气。

    想着想着,他就忍不住用大拇指去蹭柏止的手指,压低声音道:“理论是怎么学的?说给我听听,嗯?”

    “……”

    柏止没有接话,只是无奈地看了一眼他,又松开了一些手掌,调整角度,将那正作恶的拇指给包进了手心里,

    不属于自身的温度通过接触的皮肤传导过来,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仿佛能将千百年间被孤独笼罩的阴霾尽数驱散。柳安木嘴角很轻地翘了一下,他没有把手挣脱出来,任由柏止紧紧地攥着。

    不说也没关系,柏止藏东西有个习惯,喜欢把正在看的东西塞进枕头底下。靠在椅靠上想了一会,柳安木便开始对擂台上的进度左挑鼻子右挑眼,一心只想早点处理完,早点收工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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