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师也是法医: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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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主动跳出这些被设定的轨道。

    剑锋出鞘半寸,剑身寒光映出对面那丑陋的怪物。

    牛头好像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它的目光看向远处巍然的青山,无声地低头一拜,随即缓缓闭上双眼。它的精魂早就已经和另一个魂魄完全融合在一起,想要把其中属于凡人的魂魄分离出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死另外一个精魂。

    寒光掠影。

    泛着莹白的长剑由左胸处刺入,疼痛钻心,就连右边破口大骂的声音都陡然停了下来。

    半张人脸恐惧地瞪大了眼睛,牙床不住地颤抖,他能很清晰地感觉到那把冰凉的长剑在身体中游走,这种感觉就像是不打麻药直接把手术刀塞进胸腔,那些融合交织的血肉正在被一点点分离,感觉像是整个人都被撕裂。

    左侧的牛头忽然睁开眼睛,深褐色的牛眼中倒影出一道白衣胜雪的身影,这道人非常年轻,脸颊瘦削得厉害,但线条却干净得像是一把出鞘的刀。一缕鲜血顺着他的眼角滴落下来,滑过苍白泛青的皮肤,显得触目惊心。

    沉默片刻,牛头发出了一声冗长的叹息:“没用的,别白费力气了。此事全因我逆天而行,乃自取败亡也。”

    “……想死很容易,想活着才难。”白衣道人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手中长剑翻转,剑锋涌出丝丝缕缕的金光,这些金光如同纺线般钻进魂体,穿梭其间,挑开那些融合在一起灵肉。

    与此同时,白衣道人眉头微皱,左手捏诀,重重拍向自己的心口。就在他的左胸膛上飘起缕缕金光时,一股腥红的鲜血从道人的口鼻中一起喷涌出,星星点点地落在他血白的道袍上,好似雪地上绽开的点点红梅。

    周身的灵力被迅速吸收,胸口传来剧痛,几乎有一种快要被吸成人干的错觉。

    好在长剑在吸收了足够的能量以后,剑身嗡鸣,随即整柄剑终于变成了更璀璨的金色。剑身上的铭文散发出强烈的金色光芒,好像一道纹路都从沉睡中苏醒。这些金光源源不断地被送入那“怪物”的身体,右侧的半张人脸发出了更加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这种痛楚无异于在毫无麻醉的情况下,把一个人生生劈成两半。

    左侧的牛头人眼底布满血丝,表情痛苦,但此妖倒真是一条硬汉,即使疼得满头冷汗,也没有叫过一声疼。

    一体两魄的牛头人被铁链困住,即使这种疼痛早已超过了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他们依旧无法从中挣脱,只能任由宰割。凄厉的惨叫声大概维持了半分钟,半分钟后,惨叫声渐渐弱了下来,变得断断续续。

    白衣道人单手持剑,用袖袍浑不在意地擦去嘴角的血。在他面前的,是两个被活生生撕裂开的魂魄,每边的魂魄都只剩下一半,中间被斩断的地方滴滴答答流着黑液,不是血,而是破碎的灵魂。

    右侧的人形灵魂浑身发抖,几乎是瘫软坐在了地上。左侧的黄牛精魄也是满身冷汗,只能勉强维持着站立。它低头看了看自己残缺的精魄,沉默良久,忽然抬起残存的一只前蹄按在胸口,朝着面前的白衣道人沉沉地一拜:“道长大恩,无以为报。”

    这一拜过后,黄牛精魄慢慢变得透明,青色的烟气在半空中汇集,随后朝着地面上涌去。等到青烟散尽,地面上却多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正面雕刻着繁复的镂空花纹,靠近中间的位置伸出两个小小的凸起。

    漂浮在半空中的莹白长剑缓缓落在一只苍白修长的手心中,白衣道人抬手握住剑柄,因为脱力,他的指节还有些微微的颤抖。他看向那在袅袅青烟中出现的木盒,盒身上涂抹金漆,雕刻着不少极其精细的莲花纹路。

    握在修长手指中的莹白长剑忽然一动,轻飘飘落在木箱前方,剑锋向内推了一寸,便将那木盒抬在剑身上。一旁只剩下半个魂魄的男人见状还想去抢,不过刚扑过去就被长剑灵活地躲开,他只得狼狈地摔在地上。

    白衣道人伸手右手,接过长剑递来的木箱,五指卡住箱底,将木箱抬至和视线平齐。与此同时,他的左手中突然燃起一道黄符。

    火光扑面。

    透过木箱表面的镂空缝隙,木箱中景象终于明朗。铜质的莲花座上盘腿而坐着一尊银制神像,神像的表面有些有些发黑,在神像的头顶盖着一块暗色红布,将神像的面容完全遮盖住。

    “神龛?”这个念头冒出来的同时,白衣道人只觉得自己的左眼重重一跳。

    盖在神像头顶的红布突然被掀开了一个角,露出一只腥红小巧的银嘴唇,只不过这张嘴唇裂成了三瓣,看上去阴森又诡异。下一刻,“咯咯咯”的笑声在周围响起,白衣道人仔细听了一会,才发现这个凉飕飕的笑声竟然是从那红布下传来的。

    红布被拉开的角越来越大,笑声也变得越来越高亢。白衣道人眯起双眼,不动声色地将还在颤抖的手按在剑柄上,就在红布即将被拉开的一瞬间——

    “啪。”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

    柳安木握着剑柄的手一颤,随即手心便是一阵疼痛袭来。

    意识顷刻回神,眨了一下干涩的眼睛,他下意识先看向椅子上的牛头男。正在接受问询的男人此刻却半耷拉着脑袋,看上去像是睡着了,只是他的脸色有种不正常的煞白,眉头也皱成了“川”字,仿佛在睡梦中经受了极大的痛苦。

    手掌被抓住抬起起来,轻轻掰开,手心里到处都是青紫的指甲印,有些印子甚至已经变成了紫红色。柳安木顿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向抓着他手的柏止,立刻道:“我没事。”

    说着他还用力握了握手指,示意自己真的没事。柏止没有说话,只是抓着他的手,目光淡淡地看向他。

    “好吧……其实也有点事儿。”柳安木压下喉咙里的血腥味,从善如流改口。

    “没个十天半个月怕是养不好了,也不知道工伤局里给不给报。”他张开手掌,故意露出那几个紫红色的“月牙儿”。他的皮肤本来就没什么血色,几个“月牙”旁边的皮肤都翻起紫红,看上去倒还挺唬人。

    掌心里充血的“月牙儿”被人轻轻按过,血液流通,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酥酥麻麻的疼。

    柏止垂下眼眸,那好看的眉眼微微压低,这副模样像极了低眉顺眼的“小媳妇”,看得柳安木心里直痒痒,好像有把刷子在心上挠,不过碍于这里还有一屋子人,他只好把那些心思都憋了回去,只是勾起食指,在柏止的手心里不轻不重地挠了两下。

    这种小动作除了当事人能感受到,其他人自然一无所知,有种类似在众目睽睽之下偷情的感觉,柳安木对此乐此不疲。果然,柏止呼吸为微不可察地一滞,随即有些无奈地收拢手心,握住那根作恶的手指。

    这时,后面的程名也走了上来,他看了看昏睡过去的牛头男,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三哥,你刚才干了什么?他刚才叫得跟杀猪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对他干什么了呢。”

    柳安木把自己的手指抽出来:“我一个善良富有同情心的好人能干什么?无非是还他自由呗。”

    程名显然不信。

    这厢话音刚落,瘫坐在椅上的牛头男忽然浑身抽搐了几下,胸膛剧烈起伏。

    下一秒,他惊恐地睁开了双眼……在看清楚眼前人究竟是谁的时候,牛头男瞳孔骤然缩成两个小点,眼角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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