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师也是法医: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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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安木竖起一根中指,“滚蛋。”

    程名悻悻把头转了回去,一抬头,就很车内后视镜里的另一道目光对视上。开车的那人一身蓝衬衫,看样子是从某个机关部门里跑出来的。

    此刻,那“蓝衬衫”正从车内后视镜里诧异地看着后座发生的事,触不及防对视上程名的目光,“蓝衬衫”的脸上顿时多了分尴尬,连忙岔开话题道:“前面路口有条小路,我们从小路走,至少能省快十分钟……”

    ……

    阳光透过车窗玻璃落在一道单薄的身影上,少年闭着眼睛,将头枕在柳安木的大腿上,脸上的妖印已经消失了大半,只留下一些隐约不清晰的印子。

    从柳安木那里吸收的阳气已经在他身体里起了作用,浑身的疼痛都好像被一只温暖的手抚平,那种安心又熟悉的味道,让少年在睡梦中不自觉地放松了眉眼。

    离目的地还有二十几分钟的车程,柳安木靠在后座的真皮座椅上,阳光晒得人有些发懒,又加上被吸了阳气的缘故,没过一会他的意识就开始昏昏沉沉。

    周围悄然安静下来,随即又响起哗啦哗啦的点钞声。待点钞的声音结束,有两道不算明显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其中一道是毫无感情的机械电子音,另一道则极尽谄媚。

    “已到账,二十万冥钞。入梦系统即将开启,本次入梦时间为:二十分钟。”

    “老爷子您坐着等等,他马上就睡着了,我再去给您沏壶好茶,您师徒俩一会儿就慢慢聊……”

    第157章

    扭曲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太师椅, 椅边有一张木桌,桌上放着一杯袅袅茶烟的清茶。

    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发丝尽白, 身穿唐装靠在椅子上。

    柳安木左右看看,除了太师椅周围,房间内的陈设一概看不清楚, 有些被扭曲成环形,有些则被一些白色雾气挡住。他摸了摸下巴, 迈步走到太师椅前,啧啧两声:“老头儿,这二十万冥钞你给传梦司, 还不如直接给我。”

    靠在太师椅上的柳十七摸着自己的胡须, 瞪了面前的青年一眼:“我给你的信物呢?又弄丢了?”

    “哪能啊?我还指着您这信物讨老婆呢。”柳安木说着, 顺手将脖子上的红绳解了下来, 顺口说道:“传梦司托梦按字收钱, 您还是少说两句吧,南山家大业大,都指着您养活呢。”

    柳十七吹胡子瞪眼的接过玉佩,玉佩上的纹路雕刻得很细致,六条凤尾栩栩如生,玉牌的背面还有一个向内凹陷的小字,虽说刻得歪歪扭扭, 不过勉强也可以认出那刻得是“柳”。

    柳十七瞪着眼睛,但却没有贸然开口,而是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面上写下了一个“褚”字。

    柳安木的视线轻飘飘掠过桌上未干的水渍,又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收回目光, 自说自话道:“这门亲事我很满意,婚礼我打算下个月就办。放心吧,你徒弟孝顺着呢,到时候我肯定给你多烧点喜糖下来。”

    柳十七手里的梨花木拐杖重重敲在地上,连胡须都抖动了起来,厉声呵斥:“胡闹!”

    柳安木视线落在梨花木拐杖上,不留痕迹地后退半步。笑话,挨这东西一下打那滋味可不好受。

    “老头儿,你要出手就该早点来找我,现在我和他该做的已经做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木已成舟,你说什么都晚了。”说罢,他耸了耸肩,笑得一脸无辜:“再说了,现在还让我去娶人家褚小姐,那不是祸害人家姑娘吗?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真想娶,褚老爷子也不一定同意啊。”

    柳十七气得又将手里的拐杖在地上重重敲了几下,力道之大,就连下方木头都被劈开了一条裂缝。

    也顾不得传梦司按字收费的破规矩,柳十七吹胡子瞪眼地骂道:“混账东西!褚家的姑娘我亲自掌过眼,家世、人品、样貌哪一样不是最上乘?放着好好的姑娘家不要,你就非要和一只妖搅合在一起?”

    柳安木掏了掏耳朵,两张冥钞一个字的话在他这里是左耳进,右耳出,在耳膜过滤了一遍,大把大把的冥钞就有如泥牛入海,瞬间成了哗啦啦的水花。

    柳十七说到气头上,又回忆起这段时间流水般砸进鬼差兜里的真金白银,不由怒从心起,抓起手里的拐杖,作势要朝面前吊儿郎当、不知悔改的青年打去。

    换做平时,青年早就嬉皮笑脸地躲到一旁。可偏偏今日站在他对面的青年动也没动,就任由那带起劲风的拐杖重重抽打在他的肩膀上。

    “嘭!”

    柳十七握着拐杖的手顿了顿,似乎有些诧异,白色胡须抖了抖,却没有说出半个字来。

    柳安木抓住打在肩膀上的拐杖,放下拐杖的同时,他突然膝盖一弯,在老者的面前直挺挺地跪了下去。他起抬头,望着这个将自己从小养大、亦师亦父的男人,目光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有几分固执。

    “师父,强扭的瓜不甜,让我自己选吧。”

    他轻声说道,说完松开握住拐杖的手,朝着太师椅上的老者深深磕了下去,额头重重撞击地面,发出“咚”的闷响。

    “不孝徒弟柳三,愧对师父厚爱。愿师父在天之灵……往后一切安好。”

    柳十七拄着拐杖的手的微微颤抖,他并没有出手将一向最心疼的小徒弟扶起来,只是沉默地坐在太师椅上。他最了解自己这个小徒弟,从小就被师门上下宠坏,何曾如此求过他什么事?

    良久,柳十七用手里的拐杖敲了敲地面,他抬头看着梦境之中虚幻的边界,终于深深叹了一口气:

    “罢了……你命中该有此一劫,为师两次想救你,却都无能为力。也罢,也罢,凡事皆有定数,也非你我所能左右,顺其自然便好,许是你本就不属于这六界五行之内,也该回你应回的地方去……”

    老头的声音越说到后面就越小,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已经完全听不清了。桌上的茶盏里落下半截灯芯,在碧绿的茶水里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直到最后一圈涟漪消失,碧绿的茶水又恢复了平静。须发尽白的老者靠在太师椅上,好似又苍老了几分,旁边司掌入梦的鬼差忙将那凉透了的茶水倒去,又殷勤地沏上了一杯热茶,嘴里还不停歇地说着:“今年刚上供的碧螺春,味道好着呢,仙君尝尝,若是喜欢,我让人多备些给您送到府里去。”

    “不必了。”老者叹息一声,“司命府还有公务要处理,本君也好些日子未回天上……这就告辞了。”

    “是,是,司命大人公务繁忙,下官这就差人给您准备车马……”

    **

    “哔——哔——”

    柳安木是被一阵喇叭声吵醒的,回忆起方才梦中的一切,他在心底低低叹了一声,揉着太阳穴朝外看去。

    外面的景象此时已经变成了停车场,随着两声鸣笛声,保安亭里走出来一个保安,拉起一根麻绳,手动把拦车杆抬了起来。在车辆重新发动前,保安绕到驾驶室的车窗前,敲了敲车玻璃,递进来一张卡:“停车自费,8块一小时,没停满按整小时算。”

    开车的“蓝衬衫”没多说什么,接过那张卡,顺手便塞到了置物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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