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二凤崽遇上始皇爹: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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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也慌了,软弱无能的他们终于想起了他,把他推出来赴秦找韩非求助,还美其名曰“你上回去咸阳见过韩非,他一定会听你劝”

    韩国若亡,韩王真该以死谢罪啊!

    张良满心悲凉,却只能强行镇定开口道,

    “王叔身上流着我韩国王族的血,又是世人皆知的大孝子良以为,您心底,仍是在意这两件事的。”

    这话,其实连他自己也不信。

    他搞不懂,到了现在这个境地,韩王和那帮大臣,凭什么还会理直气壮地认为,被他们伤透了心、折损了尊严的韩非,愿意帮韩国度过灭国危机?

    果然,韩非慢慢放下韩王写来的信,摇头道,

    “子房啊,若有路人行于道中,路遇猛犬,当他向一旁的主人求救时,主人却充耳不闻,任由路人被咬得气息奄奄,才肯上前呵斥猛犬救下对方,这样的恩情,你要吗?

    秦王与我非亲非故,却能体恤我为人独子的苦心,早早就命人为我母亲立下了衣冠冢,以延续她老人家的祭祀几年前我就告诉过你,晚了,一切都晚了,韩非此生已经回不了头了,我也不想再回头。”

    张良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该说该劝的话,他上回就已经劝过了。

    如果换成是他,被韩王逼到那样的地步,真的愿意与对方和解吗?

    不愿意,仅凭韩王断绝别人父母祭祀一事,就没有人能原谅他。

    一滴悲哀的泪水,顺着张良那张分外好看的脸颊流下来,啪地滴落在地上,融成了一滩绝望的斑驳印迹。

    带他来见韩非的李世民,急忙掏出干净的新帕子,踮起脚尖递给对方,

    “阿兄,你不必为韩王哭的,他不值得!”

    张良勉力笑了笑,接过帕子用它捂住了眼睛,泪水开始泛滥汹涌而下。

    他当然知道,韩王不值得。

    可韩国是

    他的故土,是他祖辈父辈生生世世为之效忠的地方。

    虽然如今的韩国朝堂,早已经乌烟瘴气烂透了。

    虽然如今的韩国民间,早就遍布着对朝廷的怨气。

    虽然理智上,他知道秦王远比韩王英明,也知道秦国如今,早已不是那个毫无人情味的暴秦,韩人如果成了秦人,会过上比现在好的日子

    可他真的没法做到,笑着看它被秦国占领。

    李世民默默站在一旁,没有再开口劝慰。

    至少,在这个时空里,阴差阳错与自己早早相遇、结为异姓兄弟的张良,已经把亡国的仇恨,转移到韩王身上去了。

    有些事情,需要的仅仅是时间而已。

    韩非起身走来,拍了拍张良的肩膀,叹气道,

    “智术之士,必远见而明察。能法之士,必强毅而劲直。子房,秦国有朝一日一统中原,终结这兵荒马乱的乱世,乃是顺理成章之事,韩人,也终将成为秦人你是聪明人,真忍心看着那么多韩人,死在秦军手上吗?”(1)

    张良缓缓挪开拭泪的帕子,抬起泪眼看向他,声音带着难以自抑的颤抖,

    “难道,王叔想让韩国不战而降?想让秦军登堂入室如进无人之境?”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韩非抱起李世民,坦诚而无奈道,

    “不过,凭你的能力,劝不动韩王下令撤军。”

    李世民自觉已经长大了,并不喜欢再被人抱。

    但他差点,被韩非这通理直气壮的话给逗笑了,急忙咬住嘴唇,趴在对方肩头强忍着——

    绝不能笑,张良正伤心着呢!

    张良眼中流出潺潺不绝的忧伤,

    “王叔,竟是如此的恨韩国吗?我韩国虽不敌强秦,韩人的骨气却也”

    “韩人的骨气,只会让他们死得更快!”韩非的眸色严厉起来,

    “既然你我都知道,韩国在秦国面前,绝无翻身之力,又何必,让将士们白白送死?

    他们只要离开战场,以平民身份活下来,就能在秦国官府处,领到一百亩授田,也能在秦军的庇护下,过上比往日更安宁的日子你难道,想让他们为了所谓的骨气,变成一堆堆,死在战场的骸骨吗?”

    张良一下就愣住了。

    良久,他开口辩解道,

    “可若是人人都这么想,何人来守护疆土?孟子曰:‘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身为将士,死于沙场本就是他们的宿命”(2)

    李世民突然扭头看向他,不认同地开口道,

    “不是的,阿兄,在被朝廷征募前,那些韩国将士也是旁人的父亲,儿子和兄弟他们的宿命,本该在田间务农,在街巷贩货,是韩王昏庸无能,把他们逼到现在这个宿命的!”

    他知道,很多时候,被迫发起这种反击战的首领,其实并没有犯下什么滔天罪行,他们只是运气不好,碰到了一个野心勃勃的强大对手——

    就像,他曾经的对手窦建德。

    在将士们眼中,为这样的人卖命是充满希望的,如果首领胜了,他们所有人都能迎来更好的生活。

    可韩国显然不是这种情况,它如今的情形,跟当年的隋末差不多:

    昏君无道,强敌横行,每一个拼着性命冲在最前方的人,都知道前方一片黑暗,看不见一丝光明。

    在这样的时刻,他们扑上去的作用,不是让朝廷起死回生,而是被当做一层人肉屏障,为那些罪魁祸首的君臣带来喘息之机。

    顿了顿,李世民看着满眼迷惘的张良,继续道,

    “是韩王昏聩无德,宠信奸佞之徒,才让韩国走上了日渐微弱的地步,迎来了今天的亡国局面,可最后,他犯的错,却要那些从庶民中征募而来的韩人为他牺牲,阿兄认为,这无谓的牺牲,值得吗?

    阿兄,难道你只关心韩国的王族朝堂,而不关心那些韩国子民吗?”

    历史上的张良或许是这样的,但与他一直保持书信往来的张良,却经常在信中提及庶民之事,是很在乎韩国百姓的。

    张良微微蠕动着嘴唇,失神喃喃道,

    “不,韩国朝堂,是由千千万万韩人组成的,我岂能不在意他们?”

    “那你,可愿救下他们?”李世民立刻追问道。

    他认为,韩非的想法,并不是异想天开。

    六国之中,除了史书上主动献城投降的齐国,最有可能减少杀戮而征服的国家,就是韩国。

    无他,韩国实在太弱小了。

    而先前,不管是那场旱情引发的民怨,还是叶腾和两个郡守的叛国献城,都已经给它埋下了丝丝缕缕的隐患,人心恐怕早就摇摇欲坠了。

    这种时候,如果有韩国前相国之子张良,助秦国再推一把,韩国这堵墙,不就能塌得更快了吗?

    张良抬头,与李世民澄澈如故的目光相接,

    “我王叔说了,我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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