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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现在可以相爱》 30-40(第13/28页)
澜的印象里,盛宁还从来没有主动给自己介绍过谁呢。
沈秋澜坐进车里,又想到她那么抗拒自己提欧然,说不定是早就有别的打算了。她了解自己的女儿,知道她是个喜欢把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的人,或许有些心里话是没法讲给自己这个当妈的听,但却能讲给别人听。
她觉得盛宁心里一定有许多话,只是差了个可以说的人而已。
沈秋澜偏过头,又往店里看了眼,目光落在唐斯的身上,那姑娘扶着盛宁坐下,还把水杯递了过去,盛宁定定坐着,两人互相看着对方
突然,沈秋澜的左眼皮跳了跳,心里隐隐生出某种期待来
烧肉店里,头顶的橘光拢在盛宁身上,映的她整个人都温静沉婉下来,她没有了刚才剑拔弩张的气势,只有看人时候眼睛里满是认真的劲儿。
盛宁没接唐斯递过来的那杯水,反倒是拿眼一直瞄着还剩下的半盅清酒。
“我知道,我说话你不爱听,可不爱听我也得说你一个女孩子身处异国他乡,本来就容易被人盯上,你再喝了酒被盯上的几率就更大,万一出了事儿,你怎么办?到时候你就算哭死都来不及了,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你总得为你父母着想吧,收敛一下玩心,认真的对待生活和自己,绝对比你喝酒有意思的多。”
盛宁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她想好了,既然她劝不住唐斯不喝酒,那就只能让她少喝,怎么少喝?那就是得有人跟她抢着喝,一盅酒一个人喝了多,两个人就不多了。
“我跟你一起喝,我醉了有我妈送我回去,我不会再像上一次那样。”
唐斯这回没拦她,她看着盛宁这骨子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硬刺,明明没什么道理,可她自己却信任无疑。
这到底是什么人啊?到底长了个什么脑回路?
自己碰她一下,她跟要命似的避嫌,嘴上是说着不喜欢不愿意,可做出来的事儿呢?她有一丁点避嫌的样子吗?
唐斯觉得自己得亏是大度,但凡换个人恐怕早都被她这性子给气死了吧?
好在她们认识了这么长时间,也算是接触了一番,唐斯对她这性子也不说全部了解,但也基本都摸清门路了,就是这么一个口是心非的人,说句实话就跟喂她吃屎那么难。
唐斯等着盛宁把杯子里的酒喝完,终于是把最后一点耐心都耗尽了,她手拖着凳子,凳子腿儿剐蹭着地板刺啦一声,往旁边挪了一大步。
唐斯全部转过身,面对着盛宁,她把盛宁手里的酒杯拿走放远,然后又伸出手在盛宁的腿上拍了拍——
“盛宁,你看着我看着我,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关心我?”
盛宁垂着的目光,先是落在了唐斯的胳膊上,细长的胳膊像是贴了层白瓷儿似的那么雪亮打眼,她顺着这人的胳膊,一路往上唐斯没穿防晒衫,她只穿了件淡粉色的小吊带,两条细吊带挂在她单薄的肩头,稍一有动作,吊带就在肩上轻轻地晃动。
盛宁没忍住竟将目光在她的肩头停顿了几秒,等回过神儿,再抬头看向唐斯的脸时,才看见这人皱着眉,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盛宁没见过唐斯这样一时间脑子像是宕机那样似的卡住。
这种感觉太陌生,盛宁从没有接触过,她好像被人强行开启了一片从未有人涉足的荒原,下意识地就想往后退。
唐斯不让她退,用腿夹住盛宁往后退的腿,又一把拉住盛宁的胳膊,看都看了,还躲什么躲?人又往前倾去,两人之间的距离被带到一个新的范围,她们都能感受到彼此间气息的流动。
“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立马就走,回去就把你删除拉黑,我能让你再也找不见我,不信你就试试!”
唐斯瞪着眼睛吓唬她,却冷不丁地耸了耸鼻尖,是盛宁唇间的清酒香。
盛宁酒劲儿上来了,目光像云层暗藏的星星一样闪动,琥珀色的眼睛装了个漂亮的小人儿,里面全是唐斯的样子,她睫毛一眨一眨的,有点委屈又有点无措,一个向来都清冷的人,忽然间就朦胧了起来,她感觉自己被唐斯拉着的胳膊,渐渐地酥麻无力
但出乎意料的并不反感,相反她觉得唐斯的手心很热,贴在她有些温凉的皮肤上,很舒服。
盛宁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很轻很轻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她的后脑勺上柔柔地推了下
唐斯看着盛宁的样子,心都快要化了
她怎么会这么可爱?
怎么能这么乖呢!
这人微醺是这样的吗?
“你关心我就说关心的话,人话不会说啊?”
唐斯的语调也跟着轻柔下来,她一边往盛宁耳边凑,一边拿眼偷摸往店门外面瞄,这人的车就停在门口,她妈妈还坐在车里呢。
唐斯觉得自己挺像十七八岁的早恋少女,想跟喜欢的女孩说说悄悄话,又怕人家妈妈看见,但她实在太喜欢这种感觉了有种心跳到没办法自控的状态,见盛宁她妈妈没有看她们,唐斯的胆子才又大起来。
她偏过头,身体前倾,带着年轻女孩的勇敢无畏,脸颊抚在盛宁的耳边,声音小的不能再小,但凡她动作再大一点,人再往前探一点,说话时候的嘴唇再扬高一点一准就要碰到盛宁的耳朵了
唐斯在靠近盛宁的右耳边还差那么一丁点要碰到的距离停下,用只有她们能听见的音量小声地问——
“盛宁,你喝醉了吗?”
唐斯的声音像一阵清风似的钻进盛宁的耳朵里,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炙热
盛宁被烫了下但这种感觉却令她生出奇怪,空气中弥散着闷热的潮涌,夏天的滋味不好受处处都充满了高温的炙烤,唐斯说出的话,唇间流出的温热,按道理不应该有所异样,这里的一切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比她的温度要高得多。
可偏偏盛宁就是起了反应,她被唐斯的温度烫到鼠尾草的香气从她的耳朵里钻进去,又从她的鼻腔和口腔里蔓延人的器官四通八达,血液里都有氧气的浓度。
盛宁就像被装进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罐子里,除了唐斯还是唐斯,不管是这个人,还是她说的话,亦或她温热的气息,都像是一个发热体,盛宁无处可逃,她被唐斯烫到不对是烤到
烤的她又烫又慌
右边身子明显发麻温热的气息变作狐狸尾巴,在盛宁的身体里轻轻撩拨难耐的发痒,又像千万只小蚂蚁在啃噬它她的骨头又酥又疼。
固执被击败,长久以来的紧张神经在她身体里拉扯,拉扯到她搭在腿上的手指尖不停地来回揉搓。
她没有说话,只是又点了下头,自己喝多了吧…
盛宁点过头后,忽然又把头向右偏去微微垂下,耸起右肩,肩头快速擦过耳后。
很快的一下便又恢复如常。
可她们离得这么近,即便是再快速的小动作都难逃彼此的眼睛。
唐斯看见了,她看得清清楚楚不止盛宁的动作,还有她下巴和脖颈上扎起的一层鸡皮疙瘩,那被头顶橘色暖光笼罩,视野变得开阔明朗,皮肤上小小的绒毛都立了起来,高昂着头有种疯狂叫嚣的积极错觉
唐斯觉得自己好像都能看见盛宁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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