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相爱: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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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暂时的退出来,又不丢人,往后你想化妆就化妆,想一天不洗脸不刷牙的赖床上就赖,咱们大吃大喝,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你是你自己的女皇啊,你说呢!”

    林伊被唐斯逗笑了,但眼底却有些湿润起来。

    她庆幸自己能遇见唐斯这样的人做挚友,感激她在每个脆弱十分,都能稳稳地接住破碎的自己,好像就算全世界都与自己为敌,唐斯也会毫不犹豫的跟自己并肩站在一起。

    “别说我,你跟盛宁呢?”

    一提到这个,唐斯就乐不起来了。

    “好端端的提她干嘛?”

    “你俩还僵着?”

    “不是我跟她僵,是她跟我僵。”

    “说实话,我觉得你俩现在就剩捅破层窗户纸的事儿,实在不行要不你先来。”

    “我不。”

    唐斯前所未有的笃定。

    “爱情里总得有人退让。”林伊说。

    “那为什么非得是我,就不能是她?难道就因为我先动的心,所以我就得每次都让步?”唐斯打心眼里不赞同,“我是喜欢她,但我不能讨好她。”

    “这难道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唐斯摆了摆手,“我不是小心眼儿的姑娘,这你是知道的,我跟她归根结底问题也不是出在谁主动上面,而是她的性格”

    “林伊,我可以主动可以积极,但是我的分享欲是需要有回应的。”

    “我想我的分享欲能得到她的回应,哪怕不那么热烈”

    林伊目不转睛地看着唐斯,心里竟也开始为她高兴起来,从来把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姑娘,忽然就在乎了起来,光秃秃的山丘上长出青葱的绿草。

    “斯斯,你开始认真了。”

    “什么?”

    “认真的去喜欢一个人了。”

    当你开始认真,开始在乎,心里便会生出勇气。

    这是情感世界通往成熟的迹象。

    是成长,也是蜕变。

    ——

    屋子里窗帘没开,昏昏暗暗的光线像面不透风的铁罩,将床上还在睡的人拢的严丝合缝。

    盛宁不知道睡了多久,恍惚间好像听到手机响,刚想去接铃声就断了,陆陆续续的反复四五回,终于是接通了。

    “你人在哪呢?”况厘在电话那头都喊起来了。

    “家。”

    盛宁的声音有气无力,况厘一下就听出来不对劲儿了,连忙又问——

    “你怎么了?”

    “发烧了。”

    说完这句,电话就又断了线,况厘再打就没人接了。

    这家伙不会烧晕了吧?

    况厘不放心她,想去她家找她,可诊所一堆事儿,她也离不开,正犯愁怎么办呢,手机一滑,看见了通讯里唐斯的电话。

    犹豫了一下,还是打了过去。

    唐斯正在茶室里喝咖啡呢,一看是况厘,立马就乐了,怎么着?这是追你追到我这来了?

    随即,便接起。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先听见况厘的话——

    “盛宁发烧了,估计这会儿应该都烧糊涂,你现在有时间吗?要是——”

    “发过来。”

    “什么?”

    “还能什么,她家的地址。”

    收到况厘发过来的地址跟门密码,唐斯一刻都没敢耽误,赶紧打了辆车就去了。

    一路上唐斯都在催司机师傅快点,可路上一直堵,紧赶慢赶还是耽搁了不少时间。她坐车赶到盛宁家的时候都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唐斯摁了摁门铃,又在门板上使劲儿敲了几下,没人开,耳朵贴在门板上,一点声儿没有。

    这人不会真晕了吧?

    赶忙输了密码,这才进去。

    她跑到卧室,来到床前,就见盛宁闭着眼,看着是在睡觉的样子,可脸上完全不是正常颜色,整张脸烧的通红,嘴唇却煞白到吓人,唐斯叫了几声,她也没反应,等把掌心往她的额头上一贴,瞬间抽了口凉气——简直烫的跟着火了似的。

    唐斯想到从前的一个同学,也是发高烧,就因为晚去了医院,结果烧成了脑膜炎,落下了脑损伤,不仅走路一瘸一拐,就连智力都下降了,学没上完就退了。

    “哎哎你醒醒醒醒”

    盛宁烧晕了,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叫她,还一个劲儿地推她胳膊,勉强算是睁了睁眼——

    “怎么是你?”

    “还行,还能认得出我是谁,脑子还没坏。”

    唐斯把被子一掀,拽起盛宁的胳膊就往自己脖子上架,她是真怕这人烧成傻子。

    盛宁不舒服的厉害,浑身像撕开了那么疼,见她拉自己极其不愿意配合,嗓子因为高热,说话声音都哑了——

    “你干什么?”

    “去医院啊,你想在家烧干啊?”

    “我不去,我睡一会儿就好。”

    唐斯简直要被这人气死,都烧成这样了,还睡一会儿就好呢。

    她拽着盛宁的胳膊不撒劲儿——

    “我告诉你,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平常的时候,唐斯劲儿是没盛宁大,可现在盛宁生病了,唐斯的劲儿就上来了,再说跟一个人病人商量什么?她都病糊涂了,你还跟她商量呢?

    盛宁不情愿,可又没力气抵抗,就这么被唐斯架着胳膊,硬是从床上拽了起来。

    “我还没换衣服”

    “你有力气换衣服吗?”唐斯看着她身上的黑白格的睡衣,长袖长裤,哪哪也没露着“就穿这身吧,都这样了,你就别瞎讲究了。”

    最近的医院都得十来分钟,唐斯把人搀扶出门的时候,顺手就拿了玄关口放着的车钥匙,这会儿到了楼下,唐斯一手拉开车门把人塞进副驾驶,转身一绕,就坐进了驾驶位。

    她刚要启动,余光外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唐斯原本想要安慰盛宁的话,立马又咽了回去,都不等盛宁开口,便就从兜里掏出小证件本——

    “你看好了,这照片上的人是我,我有国际驾照,放心了吧。”

    盛宁还真是仔细的看了眼,确定是唐斯没错,才把拦人的手收了回去,两只胳膊环抱起来,身子向后一倒,重新又把眼睛闭上了。

    真行,脑子都烧迷糊了,还能记着自己能不能开车的事,唐斯有点气,但又有点想笑,这感觉像是上学时候每次都被老师点中抽查作业,好像她天生就长了副会不写作业的脸似的。

    车窗外日光暴晒,油亮灿灿的树叶在没有变化的四季热风中放肆张扬;车内安逸静然,副驾驶的冷美人眼眸阖闭,一根发丝粘在盛宁的嘴角,勾起一个浅薄的弧度。

    忽然,盛宁眉心一耸,温润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睁开眼便看见唐斯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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