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吟刀啸: 250-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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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之力的。

    她完全不相信常萍能够报仇成功。

    颜如舜对她的想法不置可否,只问道:“所以,你现在也不清楚常萍的下落?”

    俞开霁摇头道:“当务之急是揭破梁未絮的阴谋,将她绳之以法,才能救出常萍。你们可有对策?”

    尹若游低头凝视掌中的小瓷瓶,思索道:“方才宴上我观察过,侯锡给众人斟完酒,他们并未立刻饮下,反而持杯嗅闻许久。那些人都是老江湖,若是一般的毒药,他们不至于辨不出。”

    “其中有个叫韩云的侠客,医术虽不及舍迦,但也是江湖里颇有名气的侠医。”颜如舜走南闯北多年,对武林里各色人物的了解自然比尹若游更深,当下补充了一点。

    尹若游道:“既然如此,连此人都没能发现酒里有毒,此毒绝非寻常。”

    颜如舜道:“你怀疑是秦艽给她的?”

    尹若游道:“若是能查出毒药来历,或许能成为指证梁未絮的关键。可惜舍迦不在,否则她定能一眼认出。”

    颜如舜道:“说起来,舍迦和符离留在沃州助定山派对付秦艽,怎么这么久都还没消息?”

    她们都已在延界镇待了三天,也不知舍迦与符离那边情况如何。

    第259章 飞絮蔽日空遮目,群蚁移山见青天(一)

    从沃州到延界镇的这一路,都有颜如舜与尹若游留下的暗号。自那日辞别定山派众人后,凌谢二人便循着这些暗号疾行赶路,途中谢缘觉始终不怎么说话,尽管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凌岁寒却觉出她心情不佳,于是刻意寻些话题,时而感叹今日风和日丽,时而称赞道旁野花开得正好,只想逗她开怀。

    谢缘觉知晓她的用心,终于微微笑了笑:“你自己心里也不痛快,何必还只顾着费心哄我高兴?”

    “我不痛快?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你素来七情上脸,有什么心事本就很容易被人看出来。”

    “是么?”凌岁寒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似乎不服气地道,“我倒觉得我比从前更沉得住气了。当初在魏恭恩手下周旋时,他们可从未看透我的心思。舍迦,还是你眼力过人。”

    最后一句话她又转为夸赞,语气是往上扬的,显然还在变着法子要哄谢缘觉开心。

    “不是我眼力过人,是你在我的面前也未隐藏。”谢缘觉温声道,“你闷闷不乐,是因为你放走了春燕的缘故吗”

    凌岁寒瞬间不再说话,只是点点头默认,又过了半晌才低声道:“时隔太久,在洛阳见过春燕的事我都险些忘了,更忘了当时和她的约定。若早知这约定会成知白的桎梏,当时便不该急着赶去。”

    谢缘觉轻声道:“如果我们不急着赶去,知白独自面对那许多诸天教众,虽不会败,也必是一场恶战。”

    凌岁寒道:“说起这事来,没想到春燕她还真挺有本事的,居然真能收复那么多诸天教弟子,摇身一变成了诸天教教主。”

    谢缘觉道:“她与抵玉本是孪生姊妹。抵玉在藏海楼执事多年,行事颇为干练,春燕自然也不会是庸碌之辈……”

    “好一对双生姊妹。”凌岁寒冷笑一声,愤然不平道,“抵玉对沈盏还知感恩,而定山派对春燕可谓仁至义尽,她竟能狠得下心来对同门痛下杀手?”

    这个问题谢缘觉也琢磨许久,却始终琢磨不透春燕的想法,不由轻叹一声:“如果这次抵玉真的追上春燕……”话音戛然而止,不忍说尽。

    原来那日放走春燕后,凌霄先是去了倪宅看望自己师妹师弟的情况,再返回铁马江畔的屈家庄,依约将春燕乃是梁未絮同盟之事告知抵玉。抵玉听罢神色未变,亦无一言,当即率藏海楼众人离去。

    虽未明言去向,但众人心知肚明——她必是去追春燕了。

    “所以我说,当时知白就不应该拦着我。”凌岁寒想起来仍觉懊悔,“就算违背诺言又如何?倘若我帮她擒住春燕,抵玉也不必亲自面对这件事。”

    尽管她们与抵玉交情不深,算不上什么要好的朋友,可是姊妹相残这等惨事,任谁知晓都难免唏嘘。两人说着说着,心情愈发沉重。谢缘觉旧疾虽已愈,再不必担心情绪波动伤身,但凌岁寒早已习惯处处为她着想,是以话到此处,她略作停顿,决定将话题转移:“赶了这么久的路,你累了么?我们找个地方稍微歇歇吧。”

    城外野径青山环绕,碧水潺潺,却无一处茶肆酒家可供歇息。二人遂坐在一条水沟边的石上小憩,忽见远处黑影攒动,渐行渐近——原来是一群衣衫褴褛的难民正蹒跚而来。

    这些年兵荒马乱,流民随处可见,何况此地已近河北,遇上逃难百姓更不足为奇。凌岁寒与谢缘觉赶路途中每每见此情景虽都觉酸楚,可惜她们也没有什么能帮到对方的,只得默默无言。

    直到谢缘觉望见这群难民民纷纷取出水囊葫芦要取沟中水时,她这才急忙出声:“且慢,这里的水不干净,饮不得!”

    “啊?”众人闻言愣了愣,转头望向说话的年轻女子:“这水瞧着挺清亮的啊?”

    “表面清澈,实则污浊。”谢缘觉神色凝重,“饮下轻则腹痛,重则高热不退。”

    赶路的百姓们早已口干舌燥,虽见她说得认真,却仍盯着水沟犹豫不决。

    “我这位朋友的医术冠绝当世,绝不会骗你们。”凌岁寒见状取出自己的水囊递过去,“这是我们先前在城里买的清水,诸位若不嫌弃,就拿去喝吧。”

    百姓们面面相觑,颇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喝了你们的水,那你们怎么办?而且……而且这点水也不够我们分啊。”

    “诸位先每人抿一小口润润喉吧,然后——”谢缘觉说着伸手指向某处方向,“再一直往那儿走小半个时辰,有处清泉,水质尚可,你们在那儿不妨多打些水。”

    众人连声道谢,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忽又有人问道:“那边可是去沃州的路吗?”

    凌岁寒点点头道:“你们要去沃州?”

    方才众人只顾盯着那水沟,此刻才注意到与他们说话的这名女子不仅只有一条手臂,腰间还佩着一柄长刀。他们交换着眼色,试探着询问:“这位娘子是江湖中人?那你们可知道沃州正在举办武林大会的消息吗?”

    “武林大会?你们怎会知晓这个?”凌岁寒面露讶色,未等对方应答,便继续道,“不过大会已然结束,你们现在赶去沃州也参加不了。”

    “结束了?居然这么快……”众人神色骤变,“可我们到大会上是有重要的事情啊。”

    谢缘觉暗暗观察起他们的神色,暗忖莫非这些百姓遭遇了什么不公,听闻武林大会的消息,才想着去寻求江湖侠客的相助?便温言道:“诸位若有难处,不妨直言。我们也会一点武功,或可略尽绵力。”

    然而对方众人欲言又止,半晌,还是其中一个老者道:“两位娘子既然也是江湖中人,那可认识定山派的侠士吗?”

    “定山派?定山派的人都是我们的朋友,倒是暂时还留在沃州没走呢。”见众人听了自己这句话就面露喜色,凌岁寒却又劝道,“但从这里到沃州,一天之内是到不了的。你们要是真有什么急事,就先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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