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生活日常: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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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回到皇宫,这人一直都在。

    现在由他掌管司礼监,民间的传言司礼监的掌印太监便是名副其实的宰相,便是内阁的阁老见了他们,也不敢不给面子。

    他们或许不如内阁的阁老有名望有体面,朝廷和天下怎么维持怎么运作也得靠这些内阁的大人们。但他们能坏事啊,真要是得罪了他们,他们给人下蛆坏事,那可是一干一个准。

    刘内监在皇帝跟前一向说话随意,一句话说得不好皇帝便要斥责。但人人都知道这不算什么,斥责过了刘公公依旧是圣上身边最受信任的人。

    裴元的试卷排在第一,用不着翻捡很快就有人送了来,一同送来的还有第二、第三名的试卷,以防皇上兴致来了要看,这要是让圣上等第二轮,底下伺候的人就该挨罚了。

    皇帝最看重的题目只有一道:君子中立而不倚。本质上这道题目是要探究考生对结党和党争的看法,也是如今朝堂甚至读书人中最不可忽视的一个问题。

    当官的要分边站,要是不选边站这个官很快就要当不下去。

    师承、籍贯、学派、官职等等等等,都能成为官员之间用来区分你我的依据。你是江东的我是江北的,你师承何处我又师承何处。

    即便同年考出来的同窗,甚至还是同一个书院出来的,也能因为自身学派的问题,再分出个细枝末节的不同来。

    有人觉得这样很好,君子和而不同,有什么话摆到台面上来说,省得背地里捅刀子。有人觉得这就是胡闹这就是朋党,只要意见不合就一定要分个对错,从而打压贬谪。

    而对于坐在高堂之上的皇帝来说,他只是纯粹觉得那些官员争吵辩驳的时候很嘈杂,整个朝堂像是被人赶了五百只鸭子进来,你说你的我吵我的。

    而皇帝就是坐在最上面的菩萨,从看戏到不耐烦,皇帝的心里是再也忍不得他们了。

    心里想着朝廷里那些朋党的糟老头子们,皇帝打开裴元试卷的时候脸色多少有些不虞。

    站在下边的张傅和在皇帝身旁伺候的刘太监都不敢出声,连呼吸都小心轻缓了不少,直到皇帝一拍桌子叫了一声好,张傅悬着的心才重新落下。

    作为主考官,挑选出来的会试前三名都不能只有才学兼备。这是给朝廷亦是给圣上选材,他得明白自己的皇帝陛下需要的是什么样的人才。

    不能说陛下现在想要能只忠心于陛下的臣子,他却挑了一堆身后派系林立,又或者从行文遣词间就能看出来不对劲的考生。真要是那样,自己这个会试主考官,这辈子也就这么一回了。

    “听说这个裴元没有正式拜到严老门下,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回陛下的话,裴元的授业恩师是青松书院的崔鹤儒,今科的主考官是臣,他的座师也是臣。他和严学士的关系,确实算不上师承。”

    “他的文章你看了?你觉得他写得有没有道理。”

    君子中立而不倚,解这道题不难,但最后在束股收尾的时候裴元却加了两句话。君子中立不偏不倚实乃正道,但良禽择木而栖却也是人性使然。

    裴元觉得有时为了争辩到底如何才算中立,什么才是正道,一时之间是辩不出个结果来的。科举出来的考生入了仕途,就宛如无根的飘萍,本能的选择能遮风挡雨的大树,这本无错。

    所以有时候选边站不是错,错的是有些长歪了的大树。而要是并不能一口气把那些长歪了的大树全部连根拔起,倒不如引导这些官员们去依附正直的、没长歪的大树。

    有枝可依便可安心,安心之后就该多低头看看脚下。与其站在原地无休止的争执到底那条路才对,不如自己脚踏实地的往前走,便是错了,也总比一直这么光耍嘴皮子要强。

    “臣觉得,此考生说得有理,却也多少有些圆滑。”裴元这份答卷,不光对还十分大胆。

    这道题目除了几个脑子不知道扔哪里去了的写跑了题,所有考生的立意都是该如何守中正之道刚正不阿,还有一半则是大胆抨击朝廷如今朋党党争之现象,说得都对,但都没什么用。

    而裴元这话却是写到众人的心坎上去了,只是每个阅卷的考官看完之后都觉得自己是良禽该择的那苍天大树,别人都是长歪了的烂木头。

    此刻的圣人则是从中得到了灵机,之前只想着如何制衡打压朝堂上相争的各党各派,却怎么没想过把人直接收罗到自己身边。

    谁说自己这个皇帝就只能把人收罗到身边放到锦衣卫或是东西二厂里去,做些摆不上台面,动辄就要被那些文人官员诟病的事情。

    都是权力,有用就行,等真的把这些权力递到他们手里的时候,他们真的还会因为这个权力是谁的不是谁的而往外推吗?这棵大树与其扶持这个拉拔那个,着实倒不如自己来当。

    谁也不知道放榜前一夜的乾清宫暖阁里发生过什么,裴元也不会知道自己的文章给即将年迈帝王,又带去了什么样的灵光一闪。

    转过天来,一大早家里就热闹起来了。

    还是老规矩,家中只要有什么大事,厨房里掌勺的就是大头。三个出去偷师学艺,想要把过江龙学成地头蛇的人,第一个放弃回来的就是大头。

    厨子本就是个苦差事,想要把厨艺学成那就更加要吃大苦头,就这还不一定能学得成。

    所以当初老韩才让大儿子出去学厨自己单干,亲儿子留在身边自己手把手的教,实在是下不了那个狠心。

    刀工和手艺是骗不了人的,大头一拿刀人家就知道你是带着手艺来的。即便是上工之前什么都说好了也没瞒着人家,可做起活来还是处处掣肘。

    你一个外来的厨子,没正经拜师没伺候师傅三年就想偷学手艺,做梦去吧。

    被排挤的大头洗了大半个月的碗,刷了大半个月的锅,白案上的家伙事他连碰都没碰过,厨房里的人都跟防贼一样防着他不说,还天天想从他这里套出几个南方菜的菜谱来。

    大头又不是个傻子,知道再这么耗下去也没用就要足了工钱回来了。回来那天正好碰上饭点儿,本来就年轻力壮特别会吃的大头,一口气吃了三海碗饭,最后那点炒肉的油汤也被他拿来拌了米饭。

    吃完了,才捧着肚子感慨了一句果然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随即

    ,平日里最大大咧咧看着也没什么执念的人,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原来当初从容县来京城并不算真的背井离乡,从这个宅子,或者说从谢九九的羽翼下出去才是真的没了庇护。

    大头这才明白这一路自己吃的苦都不是苦,吃穿住行有人安排,月钱从不会晚一天发,从来不要自己操心明天的日子怎么过。便是东家去关家住,厨房里的粮油米面都得给大家伙准备得满满登登。

    所以大头吃完了饭一抹嘴,只摇头说再不出去了。便是眼下云客来弄不起来,他就安心待在家里干活,厨房里是不缺人,但也不能天天馒头面条吧,自己每天每顿炒几个菜这总能行。

    真正踏实下来的大头,也不老嘀咕京城的菜不如家里多不如家里新鲜了,有什么菜就做什么菜,一大早的愣是让他准备出来一大桌席面来。

    清早吃不下多少,但所有人都坐下多少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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