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身偏执皇兄后: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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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挂噼啪刺啦接连不断,车厢内太过静谧,本该细微得难以辨别的声音在此时格外清晰。

    萧棠长睫飞速扇动,避开对上魏珣的眼睛。然而她还是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魏珣的视线划过她的脸,脖颈,锁骨……

    那目光如有实质,令她像被火星跟冰粒交替刺过,烫得近乎消融。

    年前她先装了好久的病避着魏珣,接着又等来魏珣接手沙灾之事后离京,算下来两人已有快三个月没见过。

    直到今早吴年来潇湘殿告诉她魏珣已准备返京的消息,顺便捎带上了太子殿下给她的赏赐。

    魏珣一时兴起给她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萧棠自以为早已习以为常。然而打开檀木盒看见这件小衣一角,她还是一下子就被惊得面红耳赤。

    太子殿下私底下的趣味,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恶劣得多。

    然而如今除了来求魏珣,萧棠也再别无他法。历朝历代前去那片蛮夷之地和亲的宗室女都不得善终。

    回屹不止时局动荡,其风俗更是骇人听闻,什么父死子继、兄终弟及,嫁过去的中原女子看似身份高贵,实际上在那儿连个人都算不上,形同被买卖转手的器物,不过几年,身上便没剩下几块好肉。

    她不愿意。

    好不容易在燕京如履薄冰地活在现在,眼见马上就能自由,她不想落得那样的下场。

    魏珣仍不开口,少女轻吸了一口气,手指攥紧垂落的衣裾,欲要主动开口。

    ——“砰!”

    车轮毂忽然发出巨响,马车猛烈晃动,萧棠眼前一花,只觉后背被一股无形的大力猛推了把,直直向前栽去。

    若非男人伸手扶住了她的肩头,只怕她会直接一头扑到他腿间。

    她还惊魂未定,就听见马车外吴年紧张告罪:“殿下,方才是大雨冲破了路,车夫没看清,可有惊扰到您?”

    萧棠生生咽下了到嘴边的惊呼。

    魏珣的掌仍落在肩上,她借势撑着地毯稳住身子。两人间原本就不远的距离忽的一下拉得极近,萧棠的上半身几乎完全贴着他华贵的衣袍下摆。

    少女的裙裾与男人的衣边交叠在一起,松散垂下的鲛绡纱抚过鹿皮靴面,墨黑的鹿皮靴上覆过一层朦胧的柔光。

    哪怕有一帘之隔,哪怕清楚吴年不会窥见车厢内一丝一毫,萧棠瞧见如此情形还是不由窘迫。想蜷过身,刚一动,肩上的力道就重了一点。

    萧棠不再动了,乖乖维持原样。

    魏珣的视线移开,指节却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摩挲着她肩头的肌肤。落在肩上的青丝被抚得凌乱。

    明明是极为亲密无间的动作,他却做得很随意,不像调,情,倒像平日闲来无事时把玩常戴的那串佛珠。

    “无事,路况如何?”

    男人的指节犹如玉雕,修长,冰冷,指腹却覆了一层薄薄的茧,抚过时能感觉到若有若无的粗粝。少女的呼吸声不由随着他手上的动作紊乱起来。

    始作俑者却仍旧十分平静。

    等吴年汇报完路况,他道:“派人去一趟安抚司。”

    萧棠只知道安抚司是跟赈灾有关的官衙。

    沙灾之后若逢大雨,最怕水泄土崩,后患无穷。为了预防燕京以及周边涿州等地洪灾,安抚司这时候必须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燕京城四衢八街,难免有顾及不周之处,若不闹出事故,惹得圣上追究,大多人都睁一眼闭一眼,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魏珣却不同。

    对百姓而言,魏珣确实是个极好的英明储君。

    但对萧棠而言……此时肩头的痒意连成一片,明显得无法忽视,魏珣却似未察觉她的异样,还在继续若无其事地吩咐着帘外人。

    不知道多久过去,外边终于恢复了安静。马车继续行驶,魏珣收回手,视线重新移回了她的脸上。

    萧棠的手臂聊胜于无地遮起身前,脸已经红得快滴血:“皇……”

    此情此景,剩下那个字实在没脸再说出来,最后都含糊成听不见的音节。

    “你的,还是吴年的主意?”

    完全没想过的问题。萧棠一愣,抬头望向魏珣。

    视线交汇的那一刻,电光石火之间,她忽地想清楚了关窍。

    今早吴年拿给她此物,旁敲侧击提醒她去迎接太子,她虽有许多心思,却从未怀疑过真假。

    魏珣不是没有叫她换上那种穿不出去的衣裳。他在世人眼中是处事清介、庄重疏远的玉面菩萨,在她面前却早已懒得掩饰骨子里的恶劣凉薄。

    赠她如此名贵的纱帛,却专门做成如此轻薄于人的式样,萧棠知道魏珣能做得出这种事。

    可听魏珣的言外之意,这式样不是他的吩咐,是吴年擅自揣度太子殿下的心思,让她这般讨好魏珣。

    就如同一年前,吴年默许被下药的她误闯入太子院中。

    在魏珣眼里,这全都像是她刻意为之的引,诱。

    意识到这一点,萧棠的脸颊骤地滚烫。她匆匆拢上衣衫遮掩好,往后挪着解释:“不是我——”

    话刚说出口,她从一旁铜镜中瞧见了魏珣眼底玩味,像是被人当头浇下一盆冷水,瞬间清醒过来。

    这般阴差阳错的误会,费尽口舌解释又有什么用,不过叫太子殿下觉得她心口不一。

    可让她承认,她又实在说不出口。

    唇瓣嗫嚅了一会儿,萧棠别开脸,紧紧捏着衣襟,迟迟没说出句所以然。

    一阵凉风吹过,冷意顺着帷帘缝隙争先恐后涌入。少女的脸颊飞红若霞,分不清是冷的还是羞恼的。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魏珣道:“过来。”

    攥着衣襟的手指一下子用力得发白,萧棠不知道他又一时兴起要做什么。

    但太子殿下的命令向来不容违背,饶是她再忐忑,也不得不期期艾艾地移了过去。

    刚到他身边坐下,魏珣便忽地侧过身。男人修长的身影覆了过来。

    她下意识往后蜷缩,腰肢却被不由分说地搂住,紧接着便压下一阵厚重的暖意。

    对男人来讲正正好好的鹤羽大氅披在她身上实在太过宽大,羽翎间涌出了几缕若有若无的檀香,暧昧不明地拂过她的脖颈。

    世间罕见的金銮鹤羽驱散了周身寒冷,萧棠心头紧绷的弦骤地一松。

    魏珣不计较,她自然识趣,倚到男人肩上,又轻又柔地道:“多谢皇兄垂怜。”

    头顶上响起的声线意味难辨:“就会这一句?”

    萧棠哪里想得出多余的好听话,就是想起来,对着魏珣那张清冷得似是没有七情六欲的脸庞,也根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贝齿碾过唇瓣,她没有吭声,柔白的指尖却前伸过去,轻轻勾了勾男人腰间月白滚金的束带。

    足足一年,她已经学会了有求于太子时应该怎么做。

    马车正好停在宫外某处看似并不起眼的宅院门前。太子居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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