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身偏执皇兄后: 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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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盛捂着差一点就骨折的手腕,痛得几乎跳脚,倒吸着冷气,还不忘叫嚣要他好看。

    晏何修扬起下颌:“鲜廉寡耻,还不快滚。”

    蒲盛怎会不认得才在马球赛上出尽风头的指挥使。这人瞧着就是愣头青,压根不知道他爹娘在燕京城是什么地位,根本就不怕他!

    真刀真剑摸爬滚打出来的少年自带股压人的威势,蒲盛一咬牙,虽心头不甘,却不敢在惹他,只能阴沉着脸放狠话:

    “一个指挥使而已,还真当自己能在燕京城作威作福了,你给本公子等着!”

    语毕后,他还看向萧棠,原本也想留句话,却见晏何修上前了一步。蒲盛心头一颤,当即转身就走,步子快得像极了落荒而逃。

    少年高大的身形挡住了那人离去的背影,晏何修侧过身来,伸手将丝帕还给萧棠。

    萧棠接过丝帕,先是道了声谢,又分外抱歉道:“今日是我连累了大人。”

    “无妨,这种纨绔子弟不过外强中干,能找我什么麻烦。”

    晏何修说着,又微微拧起眉:“倒是公主要小心些。”

    在皇宫中光明正大调戏公主,可见此人行事之放浪。

    就算这回没得逞,难保不齐之后还不甘心。

    萧棠从前虽遇见过不少浪荡子,却没遇见过这般大胆的,她想起蒲盛走时那一眼,低低应了声。

    晏何修望着她低垂的脸蛋,那一句“遇到麻烦了也可以同我说”到了嘴边,迟迟没有说出口。

    好像实在有些冒昧。

    况且,他是朝臣,她是公主,如都不可能常常见到,更不要说……他不久后就要离京。

    燕京同扬州隔着一月水路,就连快马加鞭传信都要上十几日。

    意识到这一点,晏何修默了默。

    两人并肩走着,他转移了话题:“今日是我失约,本想赴宴,不料忽被陛下召去御书房,刚刚才得空闲。”

    萧棠一笑,柔声道:“宫宴常有,朝事为重。”

    少年顿了顿,手指收拢了又放开,没再开口。直到静静地同行了一段路,他才装作不经意地问:“刚刚我听那人说……公主如今在寻觅夫婿?”

    “只是宴上姊妹提了一句,并无旁的。”

    一听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心思,晏何修的手攥起腰间玉佩,微微沉默了。心头五味杂陈,咋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失落。

    明知道应该点到为止,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出了差错,鬼使神差地接着道:“公主才貌兼备,仰慕者不知凡几,自然应当好好挑一挑。”

    “那大人呢?”

    晏何修愣了下,微微侧过头,便见少女正望着他,睫毛轻轻扑动。

    他几乎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他自然也是仰慕她的人之一。

    进京之前,他时常听人说起战死的萧都督,又说起他有个貌美如花的女儿,被陛下认作义女,同僚曾远远见过一面,两三年后仍念念不忘。

    他那时便好奇极了。直到在宫道外远远见过淳和公主的身影,晏何修才知,同僚当时所描述的丝毫不夸张。

    后来与萧棠说上话,又发觉美貌只是她许许多多优点中的一种。她性子也好,对谁都笑吟吟的,面对誉王的刁难也能临危不乱,叫他心悦诚服,亦心向往之。

    直到萧棠又问:“我听说大人好像也至今未娶,也是因为仰慕大人的女子太多了吗?”

    “…………”

    萧棠不知道晏何修为什么忽然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难道是她这句试探来得太唐突了?

    她轻轻咬了下舌尖,有些懊恼,却不知该怎么挽救。

    气氛一时陷入某种微妙的寂静之中,两人都默契地闭上了嘴,没有谁开口打破这阵沉默。

    萧棠难得有些尴尬,左看右看都不自在,干脆低下头看着脚下的青石板。

    石纹不断向前蜿蜒,直指宫道尽头。

    行至路口,冷不丁地,她忽地听见少年说:

    “我从前未娶,是未遇见心仪的姑娘。”

    她感觉到有阵目光落在她脸侧,是晏何修在看着她:“如今,是在等她好好挑一挑,兴许能挑中我。”

    话音落下,忽有一阵微风拂过,轻扇春寒。

    萧棠攥住丝帕,忽觉四周都安静了许多。

    偌大的宫道上,好像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呼吸声,越来越慢,越来越轻。

    她没有看晏何修,也知道晏何修的视线一刻都没有从她脸上移开。

    少年及时打住话头,不曾捅破最后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只是黑曜石似的眸子克制又直白地望向她,像在等她的答案。

    良久过去,她平复下心头种种乱七八糟的思绪,极轻声地开了口:

    “大人情深义重,却恐怕有所不知,我至今未嫁,并非图一个情字,只是女儿家身不由己,不愿待在京中,想选一位能与我回乡的如意郎君。”

    或许是在魏珣面前日日言不由衷练出了本事,萧棠清楚,若她愿意,能有一万种法子让晏何修以为她是全然真心相许。

    然而瞧见少年灼灼的目光,她倏忽想要告诉他实话。

    若晏何修听后不愿,便罢了。

    瑞雪打听来的名录上也还有几人,她前几日都见过,虽远远不及他,但也——

    “那不是正巧,”少年的唇角轻轻扬了一下,打断了她的思绪,“我也想与公主瞧一瞧春三月的江南。”

    萧棠偏过脸,对上他漆黑却明亮的眼睛。

    一刹那间,无声胜过千言万语。

    仅对视了片刻,唰的一下,两人又默契地将脸别到两边。

    “若公主无意于我——”

    “后日百花诗会——”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又一齐顿住。

    晏何修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心跳漏了一拍。

    “后日百花诗会,皇后娘娘亲至,她是我义母,曾问过我的婚事。”

    萧棠含蓄地点到为止,柔婉道:“不知大人会不会来。”

    晏何修甚至来不及去想她暗示的意思,不假思索地一口应下:“会。”

    萧棠笑道:“那我便等着大人。”

    话说到此,正到了该分别的时候。

    晏何修却并未直接离开,而是驻在原地,依依不舍地望着少女的背影越来越远。

    忽地,萧棠站住,回头。

    四目相对,她发觉他还在,他发觉她竟然还会回头看他。

    少女先是讶异,接着便朝他笑了一笑。

    她有张漂亮极了的脸,一笑便衬得四下春色皆黯淡无光。

    晏何修只觉耳根发烫,一时有几分手足无措,甚至都忘了回应。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他才蓦地回过神来,自顾自地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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