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偶然[破镜重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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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石骏廷伤的没有这么重,是因为季曲后来的那下撞击,对他造成了二次伤害。

    孟慈坐在病床前,断断续续地听着,心里愈发痛苦。

    不知道季澈做了什么决定,孙谦离开之后她才转头问季澈,季曲需不需要为后来的二次撞击负责。

    季澈也想到这一点,说:“是有些撞的太狠了,但是……”

    孟慈等不到季澈说完便开口打断:“但他是为了救我。”

    “他是为了救我才这么做的。”孟慈说得艰难,眼泪不听话地跑出来,“要抓的话抓我好了,这一切是因为我。”

    看着孟慈的泪不断滚落,季澈站起来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孟慈,“是我们家连累了你,你放心,季曲不会有事,还有我在这儿。”

    季澈的沉稳给孟慈打了一剂强心针,但是过了24小时,季曲还是没醒。

    于是病房里出现了不速之客。

    罗律师出现在病房的时候,季澈都愣了一下,他连熬了两夜,神态疲惫。

    作为季家律师团队的负责人,罗文不该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除非……

    季澈问:“爸妈知道了?”

    罗文摇摇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我之前接到了季总的电话,他立了一份……遗嘱。”

    孟慈原本正在给季曲擦手,她不关心病房里来了谁又走了谁,她只关心季曲什么时候好能睁开眼。

    但是听到“遗嘱”两个字,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好像都停止流动。

    孟慈极为僵木地看向罗文,不敢置信地问:“遗嘱?”

    罗文也对现状感到震惊与惋惜,但是出于职业操守,他必须完成季曲交代的工作。

    于是,他在孟慈和季澈的注视下,念完了季曲在从石骏廷的小学到解救孟慈的路上,特地交代他的遗嘱内容。

    “季总只交代了两条内容,一、如果他失去抢救的机会,或者死亡,所有的器官都优先供孟慈使用。”

    罗文补充道:“因为季总已经昏迷了四十八小时,按照季总的要求,我需要提前来向大家告知遗嘱的第一项内容,不过既然孟慈没什么事,那么这条遗嘱其实起不到什么作用。”

    “他要给我他的器官?”孟慈的大脑仿佛已经死机。

    季澈试图猜测弟弟的意图,他看着身

    上也包裹着纱布的孟慈,好像懂了些什么,“……他可能,怕你有需要。”

    “我?”孟慈还是没懂。

    季澈看着昏迷不醒的季曲说:“我们兄弟俩都签了死后捐赠器官的志愿书,他立遗嘱的时候一定已经想好了要豁出自己的命来救你,但是又不确定你会不会受到伤害,如果受到伤害又会严重到什么程度……他想用自己的一切先让你活着。”

    孟慈感觉到自己已经麻木无力的心脏又开始紧缩着痛。

    在她痛苦的同时,罗文又念出第二条遗嘱。

    季曲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归孟慈所有,并且这个程序要由季澈全程参与见证。

    “他是怕季家剩下的人又会为难你,才让我看着。”季澈看着自己的弟弟,伤心又好笑,“我们又不是洪水猛兽,怎么就要防备成这样,我妈已经千分万分地后悔,他怎么还是这么害怕?”

    孟慈的耳朵里已经再听不到任何一个字眼。

    她坐回床边,握住季曲干瘦的手,无比痛苦地盼望他醒来,拜托他醒来,求求他醒来。

    她什么都不需要,金银珠宝,身体生命。

    她只是诚心诚意地求他平安-

    两个月后

    经过长时间治疗和修养,季曲大致恢复了百分之七十。

    他住在与季亮鸿生前同层的病房,身旁是寸步不离的孟慈,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再没别的安排。

    在看完今晚的偶像剧后,季曲的病床又被放平,他掀开自己左边的被子,冲着孟慈拍了拍床。

    “不行。”孟慈怕压到季曲,冷言拒绝。

    季曲坚持道:“没事的,床很大,你压不到我的。”

    “求求你了。”季曲用荡着笑意的眼盯住孟慈不放,昏暗的睡眠灯像只宣纸糊灯笼,衬得一切都温柔。

    孟慈还是躺了下来,但她只占了小小的一道边,倒是季曲主动往过靠了靠。

    拉过季曲的右手,孟慈用指腹在季曲的手心划,上面有一道寸长的疤。

    因为是新的,还有些不同于周围的粉红色,但是最长的那道,在季曲的胸膛上,像是一把大刀直直地劈上去,留下深不见底的血窟窿。

    季曲也没说话,他把下巴靠在孟慈的头顶,享受着来之不易的时刻。

    看完右手,孟慈又拉过左手,这只就没有什么大的疤痕,都是细小的伤口。

    完完整整地看过一遍,孟慈才小声开口:“对不起。”

    季曲有些昏昏欲睡,因此没听清孟慈说的话,“什么?”

    “对不起。”孟慈放大音量,缓慢地重复,“我不应该自己一个人跑去见石骏廷,不应该不提前和你说,都是我太大意,才害你留了这么多的疤。”

    季曲只能看到孟慈的侧脸,她也消瘦不少,“不怪你。”

    “对不起,其实我知道的,他很大可能根本没有你的把柄,不然他根本用不着迂回地找到我,大可以直接和你对峙,但是我就是怕,怕有个万一。”

    “虽然我知道我可能是杞人忧天,但是我没办法控制我自己,又给添你了麻烦。”

    孟慈看着面前一双伤痕累累的手,满心都是亏欠。

    季曲握紧孟慈的手,坚定地说:“我知道的,你那么聪明,只不过为了我而犯笨,是我没处理好自己的事,连累到了你,我家里的人都有自保的能力,偏偏只有你,不仅不受我们家里的保护,反而成为你的累赘。”

    其实季曲早就忘了自己当时流了多少血,伤口有多疼,他只是想让孟慈平安。

    孟慈还想说什么,但是又说不出来,语言组织能力完全消失,直到自己的头顶有些湿,孟慈才反应过来,自己把季曲弄得掉泪。

    先是从季曲的怀里退出去,然后才能抬头看着季曲。

    他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一边的眼泪往下流入发间,另一边的在鼻梁处掬起小小湖泊,被光照得亮堂堂。

    孟慈伸手去擦,嘴里反复只能念出一句对不起。

    偏偏季曲也在说对不起。

    明明都受了伤的两个人,却都在担心对方因为自己而伤的更重。

    季荣宝和季芷来探病的时候季曲已经能在轮椅上被孟慈推着出去透气。

    “恢复的怎么样?”季荣宝拿着一个纸袋,笑盈盈地往孟慈这边走。

    孟慈看到来人,扭着轮椅换了方向,“大夫说再不久就能出院了。”

    季曲看到自己家来人,有些担忧,怕对孟慈造成伤害,便说自己有些累了,试图让季荣宝和季芷快点离开,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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