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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今天霍总被气死了吗?》 50-60(第10/19页)
的服务员上来接过外套放到衣橱挂起。
顶楼宽敞,顶架覆满雅致的垂花, 一个楼面没有其他客人。
靠窗屏风拦出独立区域, 就餐位提前布置过, 桌上铺着橘色绣金桌旗。就坐后, 面前是江南竹纹的成套瓷质餐具。视线往前, 是七彩琉璃瓶中插着的银缕梅。再往前, 是让人上菜的西装绅士。
陆溢阳看向窗外, 俯瞰淡蓝天空下的静谧冬景。
想起来了, 那一年他也是来过余卮山的。
就想看看出来一天, 会不会收到某人牵挂的短信,花了98块和同学来这里徒步,结果不出意料地让人失望。
陆溢阳含笑。那时年轻,满腔热血扑上去,结果谈了个假恋爱,最终被人用闻所未闻的方式踹了,六年后就得对方一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更悲哀的是…陆溢阳对上坐在对面,始终看他的霍承光。
二十六岁的自己没一点长进,还会为心里那点小悸动上他的车,上他的床。
陆溢阳没有避开霍承光视线。
唇上触感仍然鲜明,那晚亲吻明明白白告诉他,爱过就是爱过,做不到好聚好散,也没必要再用冷言冷语去伤害。
不管岩浆是否滚烫,那份徒知真相后暴怒的心气到底在月余里独自消磨,纵使心不平,毕竟还有庆幸的事,如今他只想沉默。
霍承光能感觉到今天的陆溢阳时而走神,时而沉默,却没了前几次见面时恨不得动手的气焰。
很好的信号。
也许再见几次,多些温柔和包容,他们能恢复从前……不求从前,恢复到加回微信,随时讲上话的程度,他很满足了。
不想打破难得的平静,随着中式改良菜一道道上,全是陆溢阳爱吃的。霍承光公筷帮他夹了不少,款声让他多吃点。
他们在一起吃过无数顿饭,如今同桌而食,彼此都很自然。
陆溢阳知道自己不能错过任何一个饭点,可吃太多也不行,听说是米其林大厨的手笔,也算饱了口福,八分饱便罢筷。
饭后霍承光让人上山楂甘草茶,让他缓一缓再喝,倒一杯放手边解烫。
吃过饭和接过吻一样,都是拉近距离的良方,也就允霍承光足够时间浅浅说点彻达公事。都安全话题,不至于一脚踩到让人炸毛的尾巴。
霍承光自上个话题结束,笑着问:“上次去金源名府,我还去1101看了一下,你怎么不住1101,住隔壁去了?”
陆溢阳拿起杯子,像不知烫,手里拢着转了转:“不想住1101。”
“1101是精装修,当初也是照你喜好布置的,何必每月付租金住隔壁呢?”霍承光问。
陆溢阳垂眼喝茶,半晌说:“也对,不如卖了,现在将近两千万了。”
这房子原本就是霍承光当年留给他的,自住还是出售,作为房主的陆溢阳有决定权。可他真当面说“不如卖了”,霍承光还是唇线微抿,只好另起话题:“后来怎么不直播了?”
陆溢阳终于迎面看来,微微瞪眼:“直播?”
霍承光:“看你最后一场直播还是六年前。”
陆溢阳坐直,音色冷下几分:“你觉得我在收到你那样一封信后,还能若无其事直播?”
霍承光蹙眉:“我不明白……”
陆溢阳打断他:“那时,你是不是让一位叫廖贤的人给我送了一封信?”
霍承光:“对,可我不明白,这和直播什么关系?”
陆溢阳震惊:“……和直播什么关系?”
“我以为你看过信,应该会坚持下去。”
“你真地不明白?”
躁动又起,压不下去了。
先是房子,再是直播,为什么面对这些显而易见的事,霍承光要一而再再而三提及?他想干什么?来确认慷慨后的成果?来若无其事粉饰太平?
积压的怒火再次燃起,陆溢阳目光森然:“你不明白这个也不明白那个,其实最不明白的是我!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在那样的欺骗后还能若无其事来我面前晃。”
又来了…霍承光张了张口,压着情绪说:“我道过歉了。”
“道歉?”陆溢阳呵一声:“可以啊,我接受你的道歉。”
“既然接受,为什么还这样?”霍承光实在不明白,下意识看向他手中杯,好像下一秒热茶就会泼来:“为什么不能好好相处?”
杯底磕向桌面,陆溢阳说:“所以你知道了吗?道歉根本没用。”
霍承光深呼吸:“口头道歉分量不够是吗?告诉我,怎么才能证明我无意伤害你,请你原谅?”
陆溢阳凝视他,声音低下去,带着伤人伤己的决绝:“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可能原谅。原谅你,对不起我自己。”
“我有这么十恶不赦吗?”霍承光委屈得像被抽了一耳光,预感到一种无可挽回的绝望:“我很好奇,我在你心中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陆溢阳想闭口,可就是有人提着他心,撑开他嘴,让欺心词汇蛇信般吐出:“自私、虚伪,让人恶心透顶。”
猝不及防,霍承光伤到了灵魂里,身体都中箭般晃了晃。整整一分钟嘴唇翕动,愣说不出一个字。
迷茫地看向窗外。
他哪里自私,哪里虚伪?在陆溢阳心中,他怎么就到了恶心透顶的地步?
忍住没走人,只因顾成的话反复在脑中响起,陆溢阳说出这么恶毒的话,很可能源自他对他的认知偏差。
如果陆溢阳一定要用锋利匕首把人刺出血才痛快,霍承光宁愿受伤的是自己。如果这就是他选择的、这阶段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他就包容他。
霍承光忍着窒息:“那我为我的自私、虚伪,和让你恶心透顶,再次向你道歉。”
没有顶撞的意气,他只是平静下来,说这么一句。
陆溢阳眼尾霎时红了,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垂头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霍承光用眼神安慰:“总要有人先道歉,总要有人先弥补。”
陆溢阳无视他的好意,指根掐出深痕:“我不可能在同个地方跌倒两次。”
“不会跌倒,我对你没有秘密了。”
“你现在求什么呢?”
“不求什么。”霍承光艰涩:“我希望你看着我的时候不要生气,不要厌恶,那样你也不开心。”
陆溢阳想戳穿他,好像无论对方捧上多少好意,背后一定另有所图,他提醒:“你的目的,难道不是要我去彻达?”
“我当然要你来彻达,我给你的offer从没变过。”霍承光掏出手机发消息,很快林叔走进玻璃房,送上一份装订文件。
相信陆溢阳看过这个会明白,霍承光将文件递来:“众石提交给彻达的财务报表。”
陆溢阳眉头皱起,看看文件又看看他,没接。
霍承光见他不接,也不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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