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霍总被气死了吗?: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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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昨晚没睡好?”

    霍承光长时间目视窗外停机坪,脸色沉沉。

    不是没睡好,是根本没睡。好一会儿转头吩咐,嗓音暗哑:“约一下顾成医生,明天早上我去找他。”

    林叔略惊讶:“最近失眠又严重了?”

    霍承光不答,掏出手机,示意自己出去打个电话。

    走出贵宾厅,脚步却往候机大厅去。走得慢,视线扫过各个登机口,很快在一排排座椅里寻到熟悉背影。

    黑色长款羽绒服,背上印着毫无美感的银色众石Logo。陆溢阳背对,小臂搁在行李箱拉起的手柄上,头埋在胳膊肘,像焉了吧唧坐不住,不得不借行李箱撑一撑。

    因为宿醉还在不舒服吗?

    离得远,霍承光极快扫了眼,陆溢阳两边位子都空着,再看周围,没找到汤逢山。

    昨晚让人自个儿去洗手间吐,今天又留他一个遭罪难受。霍承光拧眉,眼底晦暗不清,脚下自有意志,径直往那边去。

    汤逢山拿着刚买的热牛奶和吐司坐回来,“吃点,缓一缓。”

    捂着胃,陆溢阳终于从趴着的状态直起身,有气无力道声谢,插了吸管喝口奶。

    两口热奶下肚,缓解胃里烧心感,陆溢阳舒出口气,撕开包装吃吐司,问身边:“你不吃吗?”

    “飞机上有早餐。”汤逢山翘起二郎腿,手臂搁他背后椅背。

    “我可告诉你,这半年你什么电脑都别碰,好好养身体,再让我知道你喝酒,搬我那儿去,我天天盯着你。”

    陆溢阳细嚼慢咽,说:“好呀,有人伺候我还不去?”

    汤逢山给他一头削:“美得你吧。”

    别看早班机,乘客还挺多,到了登机时间陆溢阳还在啃吐司,也不急,跟拉着两个箱子的汤逢山慢吞吞排去队尾。

    仰头喝完最后一口牛奶,视线就和两手空空、走到头等舱入闸处的霍承光相遇。

    霍承光身后跟着人,像随身管家,正拿登机牌给地勤过匣。

    这豪门大少爷,神气活现的做派,还有人帮他拉箱子呢。

    霍承光眼神冷,瞥了眼陆溢阳手里的牛奶盒就转开,站在原地没急着进闸。

    很多事直到这刻才明了。当年去龙堡,对方为何非要全程走VIP——要是当着他面打印登机牌,大少爷身份不穿帮了吗?

    登机牌上不可能印着“霍光”!

    牛奶盒不知不觉捏变形,疲惫已极的感觉漫上来,陆溢阳想看他又不想见他,扭头去找垃圾桶扔包装。几步路不仅胃疼,腰上破皮处都开始抽痛。

    唇都吻肿又如何?当年人家就不爱,更显得昨晚自己过于贱,非要趁醉疯一回。

    人生路早已分岔,汤逢山说的一点没错,相识于微末、相守于经年都是小说里的,对他和霍承光而言,连相识于微末都是个笑话。

    …………

    顾成三年没见霍承光,斟茶时说:“能再见我很高兴,但是如果你还被失眠问题困扰,这句开场白可能有点讨打。”

    霍承光双手交握,十指用力又放开。

    这细节让顾成觉得有意思,长达三年的心理治疗中,他没见这男人在肢体上呈现过任何焦虑。

    那三年,霍承光不焦虑,只消沉。

    “我挺好,不失眠了。”霍承光说:“今天来找顾医生,是想问件别的事。”

    一个人睡眠好不好,面容会告知。顾成对他的话持保留意见,没反驳,示意他说下去。

    胡桃木的家具、柔和的光线、宽大松软的沙发、富有品味的摆饰……顾成的诊室一向给人舒服放松的感觉,好像踏进这里就能抛开枷锁,敞心倾诉。

    “我有个朋友呈现一些症状,想请你做个专业判断,他……”霍承光轻吐出声:“是不是有抑郁症。”

    顾成说声好,去办公桌上取来文件夹,从夹子里抽出一页空白记录表,翻前面夹好:“说说基本情况。”

    “男生,今年二十六岁,工作是……具体岗位我不清楚。他做IT的,编程和算法方面很厉害。”霍承光说。

    “我听很多人说起过他,每一个提到他的人都满心崇拜,都说他是大神级的人物。”

    “我不懂技术,我只知道崇拜他的那些人本身就很厉害。海外名校毕业,十年以上大型互联网公司工作经验,重要项目负责人。他们都认为他很牛,他应该名副其实吧。”

    比起在表格里记录关键信息,顾成眼睛更多围绕霍承光打转。

    很多人在介绍心上人时,都是他这幅面上带笑不自知的表情。不用搜肠刮肚,话匣根本刹不住。

    这就很神奇了。

    给霍承光做过三年治疗,那时他表面应答正常,实际毫无笑容,会无端发怒,失眠严重。好像除了工作,生命里都是灰暗。

    “我和他六年前认识,他大二,那时的他很……”霍承光一时卡顿,像不知怎么准确形容“他”,或者用什么词,在不暴露内心的前提下,可以更准确形容他。

    你眼里的别人就是真正的自己,顾成轻松道:“说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词,多少个都可以。”

    霍承光几不可闻吞咽,终于说:“很…可爱,很讨人喜欢。”

    说完,抬眸向顾成投来一眼。

    顾成哦一声,稍显夸张的语气:“我知道,有的人就是这样,怎么看怎么萌,萌你一脸鼻血的感觉,特别哈基米。”

    这话直击霍承光的心,欣然笑起来:“就是这种感觉,每次看到他我都觉得太萌了。他养了只乌龟,还给乌龟起名哈基米,我觉得他才是。”

    “他还养乌龟?”

    “受人所托养的。他做事很认真,每天到家先跑去看乌龟,喂食、换水,说话,还要带着晒太阳。后来乌龟养死了,他还哭,很伤心,连着两晚睡不着,还说……”

    顾成想托腮。

    这样的霍承光太有意思,曾经想从他嘴里撬出一句真话千难万难。如果那时的霍承光都像今天这样打开话匣,何至于要用三年时间去治疗?

    说到这里,面前的男人却戛然而止,垂了眸,像接下去的话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感受,他需要时间,一两秒,去反应一下。

    顾成不可能让他断在这里:“说什么了?”

    “他说自己没用,什么都留不住,留不住爸妈,留不住家,连乌龟都留不住,他觉得没有什么东西真正属于他。”

    时隔六年,那晚陆溢阳的话,他一个字都没忘记。

    顾成点头,在表格里记一笔,继而问:“留不住爸妈、留不住家……什么意思?”

    霍承光表情略显沉重:“他父亲是缉毒警,在他小学四年级时牺牲了。母亲改嫁,因为癌症,在他高考第一天也走了。他和继父关系不是很好,总是被家暴,所以大二时离家,后来应该一个人过了。”

    顾成继续记录:“就是说,他一个人生活了六年?”

    “不到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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