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霍总被气死了吗?: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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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关怀。

    可是看陆溢阳吃饭,安荆很头疼。

    以前陆溢阳还会选三个菜,后来变两个,这段时间更离谱,经常就一个蔬菜加一碗粥。

    安荆总是问他,你一个大男人,一顿饭吃这点,能饱吗?

    陆溢阳总是笑,说句on diet。

    一起吃饭的同事开他玩笑:“你还要减肥,我们不要活了。”

    叉块餐盘里的牛排,放陆溢阳餐盘里,安荆看他低头喝粥时越发显得瘦削的脸,语重心长道:“多吃点吧,每次看你吃东西,我都有种彻达对不起你的感觉。”

    陆溢阳笑纳了,细嚼慢咽下问:“最近公司遇到什么困难吗?”

    “什么意思?”

    “就是经营上,或者股市上,没出什么事吧?”

    安荆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你看到哪里有负/面/报道?”

    陆溢阳摇头:“不是,随便问问。”

    “没有吧。”安荆说:“每周高管例会,没听有什么大事。”

    看到陆溢阳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安荆抓紧机会怂恿:“这么关心我们公司,项目做完加入彻达吧。我们这地儿太适合你发展了。有梦三的功绩,你进来能独当一面,起点不会低。”

    陆溢阳问:“怎么个不低法?”

    周围有同事,有些话不适合讲明,安荆斟酌,挑能说的:“我们大老板很看重你,凭他三顾茅庐的心,只要你来,肯定不会亏待你。”

    三顾茅庐?霍承光居然跟安荆说他三顾茅庐?陆溢阳表情奇怪,忍不住朝坐在前方好多排,正在用餐的某人瞥去一眼,最终说:“我考虑一下。”

    安荆为大老板做了马前卒,探了路,自然要将结果及时反馈。

    霍承光在飞鸽上看到这句“我考虑一下”,那晚失眠更严重。

    孤灯残影,他靠着床头半阖眼,硬生生地熬。熬到半夜两点多实在熬不下去,只好吃药。

    只不过这次两粒不顶事,一个小时后又起来吃两粒。最后在三点半光景,趴着一动不动睡着了。

    睡不了一个整觉对人的折磨是巨大的。这段时间以来,霍承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下去,有时白天回办公室撑不住,在桌上趴一会儿,快速补个眠,十分钟的样子,最终不是被秘书叫醒,就是被内线电话惊醒,只好揉着疲惫的眼继续处理公务。

    有两次吃过晚饭林叔还没走,他沙发上坐着喝茶消食呢,喝着喝着睡过去,手里茶水翻倒在衣服和沙发上,最后还是林叔虎了脸收拾,让他快去六十楼休息。

    真上床又睡不着,最后还得吃药。

    吃药,吃药,吃药,四粒、六粒、八粒……越发朝着不要命的数量去。

    这天食堂午餐时,霍承光正垂眼喝汤,身前有人问:“我可以坐这儿吗?”

    这道声音他等太久了,久到真地响起时,霍承光都觉得自己幻听。

    他抬眸看去,注意力立时走偏。

    面前人气质清冷,真地很适合穿白衬衫。

    “当然。”

    陆溢阳放下餐盘,第一次坐到霍承光对面,从容不迫地用餐。

    不说话,就光光吃他的。霍承光吃得差不多了,也不开口,不紧不慢喝那碗已经无料的清汤。

    陆溢阳舀起一勺粥,轻轻吹下烫:“上次你说…想睡觉的话可以去六十楼,还作数吗?”

    压抑不住的喜悦从霍承光眸中透出,他忽略轰然心跳,用听不出异样的语调淡声道:“当然,你想的话,随时可以去。”

    “我最近……”陆溢阳眼睫微垂,给出合理解释:“睡得不太好,不想耽误开发进度,还是找个地方把睡觉问题解决才行。”

    霍承光没多少迫切,全然理所当然地说:“上来睡吧。”

    为着今晚陆溢阳会上六十楼,霍承光像是要避嫌,一直在办公室加班没上去。

    只他一人的室内静谧非常,连空调都调成别来打扰的静音。他忍了一天没碰烟,到晚上会忍不住喝两杯的威士忌也没倒。

    电脑前办公,到下半夜扯下领带,脱下西装,解开两粒领口扣子,就着一身与夜相融的黑衬衫坐去沙发,陷进柔软的靠背里,仰头对没开灯的天花板出神。

    墙上隐形门从里打开,为了不让人觉得突兀,门内走出的人还特意屈指敲了敲门板。

    因为难以入眠、反应略显迟钝的人过了好几秒才偏过头,朝那方向看去。

    陆溢阳走到他身前,在同张沙发上坐下。不挨着,也没离多远的距离。

    霍承光后颈靠着沙发,像头抬起的力气都耗光,唯有眼睛攒着最后一丝力气转来,声音疲惫沙哑:“还不睡啊?”

    不知陆溢阳几时上的楼,有没有睡过,总之这一刻他没换睡衣,还穿着那身在霍承光眼里盘靓条顺的白衬衫和浅咖西装裤,以放松的姿态坐在那里。

    也许室内光线暗,成功掩去白天剑拔弩张的不对付,也许刻骨铭心的爱意终究让人心软,陆溢阳声音柔和不少:“睡不着。”

    静静凝视他侧脸,霍承光轻声道:“哈基米不在的那几天你也睡不着,我抱着你就睡着了。”

    六年前的事了,一个提得顺畅,一个听得动容。陆溢阳低头,放在两侧的双手下意识就想循着习惯去捏指根。手还未抬,就觉得有热气在靠近。

    不带侵略性,只是缓缓往这边靠,放足时间让人退开,给足机会允他拒绝。可最后,那股热意还是成功笼住一动不动的陆溢阳。

    霍承光将脑袋倚他肩上,虽是小心翼翼,到底充满无声无息的依赖:“靠一会儿,也许就能睡着了……”

    陆溢阳再没动。

    一分钟不到,耳边响起规律绵长的呼吸。

    霍承光睡着了。

    半小时后,陆溢阳小心翼翼抬起他搁在自己肩上的脑袋。

    没办法把人弄上楼,但让他在沙发上躺倒睡得舒服点还是可以的,谁知刚把脑袋抬个角度,霍承光就醒了。

    有一瞬精神恍惚,他坐直,脸上带着深重倦意,按住额角重重眨几下眼,醒神般回头看身边人:“我睡着了?对不起,你快去睡吧。”

    有功亏一篑的沮丧,陆溢阳歪头看他:“很晚了,你也快点上去睡。”

    霍承光听劝,跟他一前一后上楼去,道声晚安,各自走向不同房间。

    可霍承光回房后没上床,就在卧室窗前站着,染上红血丝的眼睛对着窗外出神。片刻后终于想起,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时睡衣穿得齐整,像知道自己仍会失眠,没有上床挣扎一下的过程,直接拉开抽屉拿出药瓶。

    手边没水,他回客厅取个玻璃杯,凑着净水器接水,就听门铃声。

    电子音在静谧暗夜催人心肝,霍承光去开门。这个点会来按门铃的不可能是别人,所以看到门口站着去而复返的陆溢阳时,他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

    陆溢阳投来的双眸中情绪复杂,霍承光不敢妄加揣测,只好一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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