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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今天霍总被气死了吗?》 60-70(第8/20页)
半晌才开口:“你…都知道了?”
廖贤是四位管家里唯一一个无论跟人多长时间, 仍会坚持尊称“您”的。
他始终恪守上下界线不越矩, 此时叹气, 声音微沉。这次没再用“您”。
“那年, 我跟你大晚上坐直升机回沈海, 看到你室友从一个男人车上下来,你特别生气,掉头就回京城,我就有了一个猜测。后来你一醉两日,我怕出事,就去找了老爷子。我们看到手机里陆溢阳发来的消息,才知道你们……”
“我把那晚见到的事说了出来,老爷子就明白怎么回事,让我在你面前放那段语音。老爷子说你只要听过这段语音,以你的骄傲,绝不可能再回头找人。”
霍承光:“那段语音哪里来的?”
“我不知道。”廖贤说:“手机被常易拿去过,给我的时候就有陆溢阳发来的语音,我只是按照吩咐放给你听。”
“然后你掉包了我给你的信?”
“你的信还在我这儿。给陆溢阳那封是常易给我的,也是他让我跟陆溢阳说这是你的遗书。”
“所以,你就去跟他说我死了?”
廖贤沉默片刻:“我也于心不忍。我看过那孩子给你发的消息,这样骗他……很罪过。”
霍承光已经猜到,但他仍想确认一遍:“是谁编出抑郁症这种理由的?”
“二少爷。”廖贤无力道:“相信我们谈完,你一定会去找你爷爷。”
霍承光顿了顿:“继续。”
“那天我是带着律师去的金源名府,我是去…把信给他,律师是去帮忙办理过户,但陆溢阳……”
时光飞逝,当时感受到的震撼廖贤仍历历在目:“我觉得,他是真地对你……”
到这份上了,他一咬牙全说了:“他当场晕厥,是我和王律叫救护车把他送去医院,他在医院住了两天。我去看过一次,他像跟着死了一样,很作孽。”
霍承光听不了这个,整个人飘在那里,不知道究竟谁跟谁死了。
“那房子,是你叮嘱我过户给他的。老爷子一开始不同意,他的意思,要断就断干净。后来他看到陆溢阳给你的转账短信,觉得这孩子有心,不容易,就答应了,可陆溢阳没要房子。”
“什么转账短信?”
“就在葬礼第三天,陆溢阳给你转了280万。我至今记得他发来的消息,说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可以和你一起扛,问你这点钱够不够,不够的话他再想办法。”
280万?
霍承光一开始没明白,继而回忆破土,他被狠狠敲击,脑子嗡嗡作响。
“老爷子让我把钱转回给他。王律说陆溢阳不肯签过户协议,即便我们告诉他房子是你留给他的。陆溢阳只让王律别把房子脱手,他要时间。那时我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直到两年前他联系王律,按市价把房子买了下来。”
最后,廖贤谨守分寸地说:“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事情。”
客厅静极,充满了想象,震惊,和不得不接受的痛心。
所以越静默,越让人难以忍受。
廖贤没有了一开始的坐立不安,守了六年的秘密终于说出,应该觉得轻松,可他并不。
领命而去时,他以为自己只是在替霍承光处理艳遇。
性向问题让他心惊,但说真的,他不认为同性问题是此事重点。重点是他不觉得他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对,作为管家,本职工作就是为主家处理麻烦,他奉命行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两位当事人的种种表现,是陆溢阳展现的决绝、经年的坚持,是霍承光往后再不涉足感情的事实,抬高了这段“艳遇”的质感,让廖贤在事后足够长的时间里逐渐回味过来——他当年是在拆散一段真爱!
凭借对霍赢的忠诚办事,但不代表这些年廖贤没受过良心谴责,调离霍承光身边是他得以喘息的机会,他祈求此事永埋时间长河,也曾无数次臆想,一旦二少爷获知真相,将投来怎样的目光。
六年后靴子落地,他知道了。
霍承光的目光比他想象得更令人胆寒,他在这个眼神里确认,五年情分殆尽,他的帮凶行为不可能得到原谅。
可他只是奉命行事,他能在那样的命令前说不吗?
连二少爷都不能在那样的意志前说不,何况是他?
霍承光结束录音,收起手机:“把我那年的手机,还有我写的信,还给我。”
这是霍承光此生对廖贤说的最后一句话。
霍承城回客厅时,廖贤已经离开。他把一杯刚热好的牛奶放到茶几上,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喝点热的。”
从双掌里抬起深埋的头,霍承光颓丧一靠,对着顶灯揉山根。
霍承城语调关切,又问一遍:“出什么事了?”
好半晌,霍承光才将布满红丝的眼睛看过来:“他帮着爷爷,拆散我和我爱的人。”
霍承城没多少犹豫,说:“那就不留了。”
霍家子弟出生起就会配备管家,随他们长大,从生活到事业,但凡用得到的地方都会尽心伺候。
四位叔叔就在霍氏这一代的四个少爷里轮班,每五年换一人服侍。
管家人选不是社招的,而是代代传承,廖叔林叔他们家族和霍氏深深绑定,可霍承城轻描淡写一句话,那就不留了,说得好像只是解聘这么简单。
霍承光:“他跟你多年。”
霍承城拿起杯子递过去:“你是我弟弟。”
接过,霍承光深吸口气。前两句他无意,这句不是:“是爷爷叫他这么做的。”
“有些事可以听,有些不可以。”霍承城示意他喝牛奶:“你去处理自己的事,廖家我来处理。”
霍承光是下午见的霍赢,他相信一上午时间,足够霍赢掌握风吹草动,并保证接下来的谈话都是老爷子深思熟虑的结果。
走进无声无息打开的巨顶大理石门,穿过阳光照射的琉璃长廊,推开雕鹤纹的书房门,霍赢在小叶紫檀书桌后坐着等他。
“为什么?”
霍承光从来没用这种语气对霍赢说过话,好像书桌后的不是长辈,而是谈判桌上的对手。无需寒暄,只求结果。
可霍赢要这么简单接球就不是霍赢,他年少失怙,中年失恃,参过军,当了二十六年霍氏家主,做事一向自有深理。
“坐。”
撑着拐杖的手纹丝不动,霍赢问:“阿光,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要你养乌龟吗?”
知道他不会说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但现在要回一句不知道,平白堕了气势,霍承光不接腔。
“间隔年的传统是家规,人只有换个视角看世界才能成长,别说你够得着的几位,你大哥、你弟弟、你爸、我、往上数三代……”
“哪个霍氏子弟下去时像你这样?我们是去体验生活,去看世界,就你一个,给你机会抛掉霍氏枷锁,你倒好,心心念念自己事业。这一年里,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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