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霍总被气死了吗?: 第88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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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平板递过来。

    洗完才发现没拿干净衣服,霍承光用陆溢阳毛巾擦干,光着身子走出来。

    陆溢阳在操作平板,头都没抬。霍承光翻行李包拿睡衣,直接放床头,撩起被窝钻进去。

    一侧身,把坐着的人搂住了。

    陆溢阳眼睛没离平板,一手还在打字,一手伸进被窝,摸他背脊,顺手揉捏肱二头肌。

    霍承光太累了,回沈海飞机上也在忙活公事,就眯顿两小时,回来后再没睡过,陆溢阳睡着他都没睡。

    闭着眼,心里滑过痛恨。他为什么是无神论者?为何没有宗教信仰?否则现在拜佛祷告都是顺理成章。

    好像睡着几分钟,焦虑和不甘又让他睁眼。

    平板有反光,从这个角度看不清陆溢阳在弄什么东西,霍承光微微抬头,屏幕上是和Andrew的对话框,依稀有“等三年……到那时”的字样。

    “和Andrew说什么呢?”

    陆溢阳:“梦三后续,得跟他交代一下。”

    “明天再弄。”

    哪还有那么多明天?

    陆溢阳说马上就好,贴着后背的手游走到他侧腰,虎口卡着腰线刮了刮。霍承光有点痒,又很爽,陆溢阳对他身体了如指掌。

    陆溢阳手下还有劲道,一下下刮,霍承光便觉得自己是他的。

    过了五分钟,陆溢阳终于收起平板放回床头,勾手关灯,也躺下了。

    躺在黑暗里感受片刻,他起身脱衣,光着身子窝回去,和霍承光贴一块儿。就温热贴着,还原爱人间最本真的状态。

    霍承光往下去点,脸埋进陆溢阳怀里听他心跳。

    有力,蓬勃的砰砰声。

    规律得引人入睡。

    可霍承光不想睡,他不知道睡着了,以后还能不能听见这个声音。

    陆溢阳抬腿夹住他腰,在他发间亲吻,有一搭没一搭地说:“承哥,失眠很痛苦的,要是你以后又失眠,第一时间去找顾医生。吃安眠药也行,一天天睡安稳才能活得好。”

    霍承光:“知道,别担心。”

    陆溢阳轻声说:“我知道你都知道。天之骄子呢,只要你想,世界会对你很温柔的。”

    没有你的世界,哪来温柔?

    没有你的世界,只剩残冬。

    霍承光嗯了一声。

    “那时以为你不在了,我也很痛苦,可我做草木的时候找到了寄托,感觉就好多了。”陆溢阳说:“世上比我惨的人多得去,帮助别人的时候我们就不那么痛苦了。”

    “承哥,我研究了六年抑郁症,想为抑郁症患者做点事。我要是好了,就和你一起运作那个基金。要是好不了,你为我圆梦。只要想到多帮一位患者,他的爱人就不必承受永失所爱的痛苦,我就开心。”

    霍承光是慎重的人,不轻易给出承诺,所以他的承诺特别金贵:“我会上心。”

    陆溢阳轻柔地抚摸他脖颈和后背,掌心下都是滚烫:“你的能量比我大得多,你的社会影响力可以帮助很多人。”

    霍承光:“嗯。”

    陆溢阳又说:“我不信教,但我信天地正气,信积德福报。我六年里救了些人,老天爷才让你起死回生,回来找我。你别睡不着,我这辈子没做什么坏事,老天爷会留我的。”

    霍承光:“嗯。”

    静了片刻,黑暗里一声叹息。

    “我们霍大总裁太能哭了。”陆溢阳心里抽痛,摸摸他脸,语调仍然轻松:“以后我会笑话你,当年我动手术,你水漫金山,哭得阎王爷都烦,生死簿一勾,去去去,把陆溢阳还你了。”

    其实他什么不知道?

    真要有91%的根治率,那年霍承光在马里兰州必定第一时间电话报喜,还能等回沈海上班,喝醉了,做过一场才想起?

    不过没关系,霍承光说什么就什么,他照单全收。爱人一片心,陆溢阳太理解了。

    “就你这嘴叭叭能说。”霍承光将脸在他掌心蹭了蹭:“睡觉吧?”

    想求霍承光别伤心,别舍不得,否则他也要忍不住。可陆溢阳一点不想最后时刻抱头痛哭,不想最后留给霍承光的印象是软弱和无助。

    他叹气:“胸口湿成这样怎么睡?明天护士一看,以为我尿床了。”

    霍承光抱他晃了两下:“陆溢阳,别说了行吗。”

    陆溢阳一下一下拍他背,真能安慰人:“下辈子,给我上一次吧。”

    让他哭一会儿都不行是吗?霍承光又难受又想笑:“不给,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给。”

    陆溢阳逞凶地扯他耳朵:“以前钓着我呢?你说可以的。”

    “谁保证下辈子我们还认识?”霍承光说:“要上就这辈子,错过没有。”

    “行。”陆溢阳两指撵着,搓他耳垂。这动作霍承光最喜欢对他做,试一下,是捏得很舒服。

    在一起四年了,怎么还有那么多没够的地方能被探索呢?

    “人生总要有点追求。”这触感让陆溢阳恋恋不舍:“我现在的追求就是快点动手术,捡回一条小命,回来好干你。”

    霍承光气息在他胸口一出一出,又湿又烫:“干我之前,能不能答应我的求婚?我求了三次,你拒了三次。”

    和二十出头那会儿比,这些年陆溢阳身体肯定不够看,但不至于无法完成一场正常性/爱。

    可在游刃有余的时光里,他从没提过想上霍承光这种话,每次都乖乖被/干。

    无论过了多久,霍大少爷在他心里始终有滤镜。他要的是亲密,而非在这种事上和人一较长短。

    每次说出想上霍承光的话都在他病重时,也许打个嘴炮,会让他觉得还有力量,还在笑对人生,还没被未知的厄运压垮。

    陆溢阳心中憧憬:“手术成功,我就跟你求婚。我要单膝跪地,戒指套你手上,问你愿不愿意嫁我,然后让我上,一辈子在一起。”

    “顺序反了。”有些事霍承光也懂,陆溢阳并不希望被惯着,他喜欢一来一往的平等,所以霍承光说:“得先问,我答应,你才能给我戴戒指。就像我跟你求婚一样,你没答应,我从没强迫你戴过。”

    “谁叫我是老公呢,当老公的人总要强势点。”陆溢阳又嘴贱:“我就要先套戒指,再问你答不答应。”

    忍不住了,怕不说会留终生遗憾,霍承光吸口气,回答道:“我……”

    陆溢阳贴紧他,用胸口闷住他嘴:“急什么?等我做完手术。”

    被窝里静悄悄,响起霍承光带着鼻音的笑。

    第三天烧退了,转到沈海医院,那里病房条件更好。

    早晚有一天陆溢阳会住进来,在这里接受命运的大考,几年来霍承光砸钱砸得毫不手软。

    陆溢阳走进病房都感惊艳:“哇,五星级酒店都比不上这里豪华。”

    室内是生机勃勃的绿。桌上鲜花葳蕤,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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