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仰的神明来自华夏: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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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住这里,但这次爸爸一定要她听话,因为这里的壁炉很大很暖和。”

    郎烛看出来了,菲尼克斯的父亲应该很富有,这间卧室很大,门板是白底镶金的橡木,华贵的深棕色家具上有繁复的雕花,壁炉烧得很旺。

    郎烛好奇:“你妈妈不是在医学院做老师吗?你爸爸让她去美国,那她的工作怎么办?”

    菲尼克斯说:“爸爸说可以给她安排,姑父也是医生,他开了宾夕法尼亚州最大的医院。”

    这孩子又开始忧愁:“可是爸爸不喜欢妈妈工作,她就是为了这件事,才带我回英国的。”

    郎烛耐心地听他念叨着。

    菲尼克斯说了一阵,想起来:“对了,你在哪?我看到的是什么?”

    郎烛知道菲尼克斯共享了自己的视角,他靠着酱缸坐着,介绍着:“我在中国,我的父亲是医生,我正和邻居的哥哥玩捉迷藏。”

    “菲尼克斯,我不是天堂的天使,我是活人,与你生活在不同的国家,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可以这样对话。”

    菲尼克斯睁大眼睛,浓密的金色睫毛扑扇着,第一反应是:“那我可以去见你吗?”

    郎烛笑着摇头:“大概不行,我们离得太远了。”

    菲尼克斯:“那我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妈妈吗?”

    郎烛:“最好不要,我也没把这件事告诉爸爸妈妈啊。”

    菲尼克斯居然点头赞同:“也是,大人们总喜欢把不喜欢的人烧掉,我妈妈以前也差点被烧,是外婆拦住了。”

    郎烛歪头:“为什么要烧她啊?她也可以和另一个国家的人说话吗?”

    菲尼克斯叹了口气:“不,但她做了他们不喜欢的事情,家里不喜欢她学医,爸爸也不喜欢妈妈工作,只有外婆支持妈妈,对了,我外婆也是医生。”

    根据和菲尼克斯聊天时得到的信息,郎烛得出结论,菲尼克斯.梅森罗德是一位美国富商和英国贵族小姐的孩子,这种贵族和新贵的结合在这个时代本该是司空见惯的,但菲尼克斯的妈妈克莱尔女士不走寻常路,与老布莱克威尔男爵夫人一样,走上了医学之路。

    从时代背景来说,她们值得敬佩,但这也带来了亲人的不理解。

    因为此次火车事故导致的重伤,布莱克威尔一家认为克莱尔女士应该吃到教训,明白外面的世界不安全,希望她和丈夫回家好好过日子。

    而菲尼克斯的爸爸,大梅森罗德也有所妥协,他的妹夫,也就是菲尼克斯的姑父在美国开了一家宾夕法尼亚州最大的医院,可以给克莱尔女士安排一份工作。

    郎烛抱着哄病人打发时间的心态陪菲尼克斯聊天,直到这孩子困得闭上眼睛,直到菲尼克斯彻底睡去,超感状态结束,郎烛回到酱缸旁。

    东萨克塞斯郡,菲尼克斯的卧室门被打开,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来,他为儿子掖了掖被子,将灯光调暗。

    菲尼克斯说:“爸爸,我又看到天使了。”那德福开始认字了,教他认字的不是学堂里的先生,因为他们家供不起,倔强地维持着家庭体面的那老爷、那老太太最终只能妥协,让赔钱货那大香、那二香来给弟弟开蒙。

    栀子姐当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攒更多的钱,好在未来的某一天把那德福送到学堂去,侯简和栀子姐商量了一下,给她安排了更多活。

    “济和堂的伙计一年四季各一套新衣和鞋袜,栀子姐,我出布料,你帮忙做了可好?”

    那德福也找了一份工,他准备到郎家院子里给郎烛做书童。

    可郎烛是个很独立的宝宝,一岁出头时就学会自己穿衣吃饭、磨墨写字,那德福过来实在没什么活做。

    在那德福上岗前一天,中午,侯简带着郎烛教围棋时,特意提起这事:“明儿德福来给你做书童,娘教你读书和练武时,他会跟着一起。”

    郎烛乖巧回道:“好。”

    侯简又说:“寅寅,德福比你大两岁,他的手腕更有力,可以帮你磨墨,你够不到书架上的书时,也可以让德福帮忙拿,但上茅房、穿衣服、吃饭这些,你还是要自己做。”

    郎烛点头:“我知道,妈妈是想帮他们,但我心里还把德福当邻居家的哥哥,我不把他当奴才,也不欺负他。”

    侯简笑着说:“和德福要好好相处,但他拿了钱,你也得让他做一些事,这世上每一分银子都不能白让人赚走,否则反而会酿成祸事。”

    郎烛想,眼前年轻的母亲正在教自己为人处世的道理,她要自己不欺辱看低德福,但也不能让德福有机会以大欺小,都说钱货两清,东家和雇员也是如此,给了钱就得让人家做事。

    他无法告诉对方,自己早知道这些道理,只是感到恍惚,曾经的郎烛理解一些道理的方式,不是由父母来教育,而是通过在现实里吃下惨痛的教训。

    郎烛低头玩着自己的兔皮手套,小手指搓着软软的毛,这是郎善彦学解剖的副产品,兔皮经过鞣制,被侯简缝成小手套,还有兔皮帽子。

    郎烛问:“阿玛今晚回家吗?”

    侯简将他搂身边:“不回,今晚就咱们两个在家。”

    郎烛:“他要去哪?”

    问这个问题时,他已做好被敷衍的准备,因为根据他的猜测,郎善彦此时的去处实在不适合让孩子知道。

    侯简却说:“他去精进医术了,妈妈老家在闵福省,那儿靠海,有一些人学西洋医术,有时候他们也会一整夜在外。”

    郎烛想,她没将事实说全,却也没对我说谎。

    他知道郎善彦今晚会去义庄解剖,解剖是钻研西洋医术时必经的过程,郎善彦避不开的。

    郎烛以前也解剖过很多尸体,在金三角,什么死法的尸体都能见得到,他曾为那些恐怖的死状夜不能寐,并为此极端害怕老鼠,在金三角有很多人,他们抛妻弃子,沉浸在赌博和药物中,他们死后的最终归宿,就是被郊区的老鼠啃食殆尽。

    郎烛怕了很久的老鼠,直到有医闹的诈骗犯,打瘸了他的腿,又往他身上倒了一筐活老鼠,那个诈骗犯将此称为“仁慈的惩罚”,而郎烛怕到极点居然脱敏了,他默默起身,将身上的老鼠扔掉,开始收拾一片狼藉的诊所。

    现在,郎烛再也不为那些过去而惊慌,也不怎么担忧郎善彦,这对年轻的父母给足了一个曾经成年而伤痕累累的灵魂安全感。

    侯简见儿子的眼皮发沉,将毛巾打湿为他擦了擦脸,让他换上睡衣,抱到炕上,又在墙脚点了一支驱虫安神的药香。

    在这个深秋的下午,郎烛陷在软乎乎的被褥中,准备午睡片刻。

    侯简亲了亲他:“快十一月了,妈去缝你的冬衣,睡醒了就喊一声。”

    郎烛软软应了一声,安然闭上双眼。

    然后他又感觉到两个陌生视角了。

    还有熟悉的低温,体感至少零下十度,风雪的呼啸如同冬季化作狼在嘶吼,与嘶吼同在的是幼童的呼唤。

    “妈妈,醒醒,求你了,醒醒,我害怕……”

    郎烛都有些无奈了,他想,又是那个俄国小朋友?不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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