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仰的神明来自华夏: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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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我阿玛”。

    郎善彦撺掇着郎烛练针灸、玩蜂针,还趴着让郎烛给他拔火罐的时候,香喷喷的耳巴子和巴啦啦的鸡毛掸子就会轮番上阵。

    郎烛:“你来干嘛?”

    那德福:“我怕你一个人住会害怕,特地来陪你啊。”

    郎烛不怕黑,不怕孤单,不怕虫子,就是很讨厌老鼠,但院子里的老鼠窝已经被张掌柜家的猫师傅掏了,只付一个鸡腿就换耗子全家升天,实在划算。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怕的,但他接受那德福的好意。

    夜晚,他和那德福一起泡脚,漱口,钻被子里讲鬼故事,吓得那德福吱哇乱叫。

    哄睡了那德福,郎烛爬进自己的小被子,汤婆子早已灌了热水,将被子捂得暖暖的。

    郎烛闭上眼睛,听见了流水声,他一惊。

    是那德福尿床了吗?

    再定睛一看,那德福瞬间洗清嫌疑!因为他绝对尿不出一条河!

    天光大亮,显示郎烛通感到的地方正处于接近中午的时段,沿河有扁嘴天鹅飞翔,它们掠过波光粼粼的河面,优雅至极。

    郎烛张口就呛了一口水,他打眼一看,就见到一个顶着小卷毛的3岁孩子尖叫着:“救命!我不会游泳!爸爸!”

    在她不远处是一艘充斥着欢声笑语的船只,上面正传来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

    他们听不到这孩子的呼救,八成连她落水了都不知道。

    郎烛叹了口气。

    又来一个。

    他试着安抚这个落水的孩子:“冷静。”

    露娜.德拉维嘉在惊慌失措中听到一声柔软的安抚,随即感觉到被棉被包围一样的温暖。

    她的身体开始调节呼吸,双脚开始踩水,渐渐在河流中稳定下来,她不再向下沉,而是开始游泳了。

    露娜大受震撼,我会游泳了?

    紧接着,她又发现自己多出了一个视野。

    郎烛很庆幸上辈子就点亮了游泳,此时他才能把技能分给这个孩子,他努力划着水,朝船只游去。

    他提醒道:“快喊救命。”

    露娜怔怔看着坐在床上的郎烛,疑惑道:“你是谁?这是哪里?”

    郎烛再次提醒:“先别管我,你快喊救命。”

    3岁幼儿的体力太差了,他能浮起的时间也是有限的!先让人把这孩子捞上岸吧。

    露娜感觉到肢体的疲乏,直觉告诉她小命要紧,连忙应道:“好……爸!救命啊!”

    “爸爸!救命!”

    孩子尖利的喊声终于穿透酒客们的欢笑,罗伯特.德拉维嘉摇摇晃晃走到船头,看到在水中飘在的女儿,他立时发出受惊海狗般的咆哮:“露娜啊啊——”

    罗伯特先生朝水中一跃,溅起半米高的水花,郎烛努力让这孩子的小身体不沉下去,等待着那个满头卷毛的胖叔叔能游过十多米的距离来救他的孩子。

    但是罗伯特先生下水以后就没露出水面过,这让露娜和郎烛同时陷入沉默。

    沉、沉了?

    露娜嘴唇颤动,不敢置信:“爸爸?”

    爸爸是淹死了吗?

    下一瞬,他们同时感到腰间被人箍住,小小的身体被稳稳托出水面。

    罗伯特先生抱着女儿,单手划水,就像企鹅一样,只是随意的一个动作,就游出了老远老远。

    郎善彦立刻就心软了。

    他崽真的好乖巧好懂事,明明才挨了打,还要对阿玛说“别担心”,其实仔细想想,这事也不是孩子的错啊,这儿人那么多,孩子短胳膊短腿的跟不上阿玛脚步,难道能怪孩子吗?他这个当阿玛的才不对呢,既然人多,为什么他不抱着孩子走呢?

    郎善彦心里反思自己,转头就让伙计端一盘枣香的盆儿糕。

    郎烛捧着盆儿糕吃得喷喷香,眼睛看着戏台,神情专注。

    台上锣鼓喧天,台下叫好不断,这新来的三祥班实在厉害,分明挑大梁的两个角儿都是以往名不见经传的人物,进京半月,却已是红透了半边天,喜乐茶楼日日要挂满座牌。

    郎善彦手指敲着扶手,心想,倒是有股冀省梆子的味儿,估计戏子就是梆子出身,可京剧也唱得好,音很正,一举一动一看就知道是科班里打了好多年的戏。

    只是等柳如珑出来,郎善彦还是有些失望。

    郎烛也想,这樊梨花味不正啊。

    若说月红招的《棋盘山》演的是唐朝薛丁山的妻子窦仙童,《棋盘山》里的窦仙童是还未出嫁的少女土匪,她既有刀马旦的英气,又有女子的率真娇俏,月红招演出来的就是巨能打的活泼女孩,虽然也有旦角的媚,但整体是很符合剧情基调的。

    这位柳如珑演的《樊江关》演的就是薛丁山另一个老婆樊梨花……对了,薛丁山一家是京剧热门ip,他的妻子姐妹和亲爹亲娘都是常被人演绎的。

    但《樊江关》里的樊梨花是嫁人后进入军队为统帅的,这就意味着无论戏子怎么演绎这个角色,反正不能是上台就小腰一拧、柔媚到骨酥神醉的,这不是女将军的演法。

    而且郎善彦和郎烛都看得出来,柳如珑功夫很好,也没故意抛媚眼,演是正经在演,就是长得很媚,因此与樊梨花契合度不高。

    估计柳如珑自己也知道这个问题,所以全场都肌肉绷紧,努力想把樊梨花演端庄点,可他就是不成功,他就是天生自带粉戏气场,他能怎么办?

    最让柳如珑暗自咬牙的,还属座儿的反应——鼓掌、叫好,甚至还有吹口哨的。

    如今能来茶楼看戏的都是男人,许多人还是来这谈生意的,戏看完了,大家携手往八大胡同里一钻,诶,生意还能深入的谈,他们就爱柳如珑这个风格!

    郎善彦说:“功夫真俊,但他要是演贵妃就好了。”这位柳如珑不适合刀马旦,却绝对适合醉酒的贵妃。

    郎烛却想,这个演员看着满堂迷恋自己小蛮腰、桃花面的男人,恐怕不怎么开心。

    柳如珑的功夫那么俊,一看就知道是挨了很多打、流着血泪才练出来的,演得也认真,可是台下爱他功夫的人少,为他销魂的人多。

    郎烛拍着手,在一精彩处叫了声好。

    听了这稚嫩童音,柳如珑眼朝台下看,望见一个喜庆的小红帽,他嘴角微不可查地一勾,手上的功夫越发精彩。

    戏台后边,已经扮好就等着上场的戏班头牌,武生金子来面露同情:“我早劝过师弟,让他演贵妃,怎么演怎么有,他就是不信。”

    班主抽着玉兰烟,说:“他不甘心呗,明明功夫比你俊,因为相貌只能去演旦角,再不让他上个樊梨花,他就觉得自己一身功夫白练了。”

    金子来:“那也没白练啊,进京这一路,咱们遇到勒索的流氓,不都是他打跑的吗。”

    班主:“那也不行,若是看客苛刻些,他这会儿已经吃倒彩了!下次你们再撺掇他去演不合适的,要是砸了戏,我立刻赶你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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