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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你是皇子又怎样》 30-40(第11/25页)
夜风中,独留慕容渊一人在贺兰府门口站着,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才挪动脚步,策马离去。
……
皇宫,延秀殿。
赵洵安刚洗漱完,心觉浮躁,来到了琴案前盘坐而下,修长的手指按压在琴弦上,悠长雅致的琴音随着指尖拨弄倾泻而出,配着一侧香炉袅袅生烟,意境朦胧风雅。
但很快,内心浮躁的赵洵安便弹拨不下去了,心绪的纷乱让他无法宁心,满脑子都是自己刚定下的这桩婚事。
他真的和贺兰妘那丫头定下婚约了?
迷茫再次涌现在赵洵安的面容上,他心中不知多少次自言自语道。
自打这泼妇来到上京,赵洵安就没太平过,隔三岔五遇到个坎,次次都与她有关。
贺兰妘简直是他的灾祸!
一想到即将要和她结为夫妻,赵洵安觉得身上好像泛起了鸡皮疙瘩,说不清的感觉。
想着抚琴不能平息情绪,那便换成作画,正好昨日与卢大郎斗鸡输了,答应了要画一副洛神图赠予他,赵洵安即刻执起画笔,将镇纸压在雪白纸张上,开始勾勒洛神轮廓。
实际证明,作画确实比抚琴要更能沉下心来,赵洵安渐渐入神,笔下美人也渐渐成型。
但就在某一刻,赵洵安忽地停住了动作,腕间颤了颤,导致一滴浓重的墨汁滴落在洛神的胸前。
赵洵安神情古怪,目光像是被画中洛神烫到了一般立即闪避开来。
只因画中洛神那张脸,被赵洵安不知不觉勾勒成了贺兰妘。
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什么,赵洵安面皮滚烫,只以为自己是难堪所致,粗暴地将画笔一摔,好不容易画成的洛神图也被揉作一团,人气息不稳地站起来。
“殿下这是怎么了,是何处不舒服?”
闫安一进来就瞧见殿下这副狂乱的模样,小心翼翼问道。
虽说殿下以往也不是什么温和脾性,但近来似乎又古怪了几分,压根没人招他,自己跟自己都能莫名发脾气,跟中了邪一样。
不过闫安不敢说,怕殿下一个不高兴让他去刷恭桶。
狼狈的样子被闫安看到,赵洵安立即稳住神色,庆幸刚刚自己顺手将画也揉了,不然被人看见可怎么解释得清?
不晓得的还以为他心中龌龊,思人若狂呢。
可笑,他最烦那泼妇了。
“没什么,画作歪了而已。”
说完,赵洵安什么也忙活了,往床上一扎,倒头就睡下了。
闫安是狐疑的,他看着殿下长大,殿下一手丹青得名家班遂大师真传,天赋出众,少年有成,十四岁时一幅《春山图》便引得上京无数文人追捧,此后就算是随手泼墨的画作,在外也是千金难求。
就算是再随意的画作,断然没有画歪了的。
闫安有些好奇,想看看殿下是如何画歪的,但不好明目张胆去打开纸团去瞧。
等殿下呼吸平稳了,他将殿内油灯熄灭,人退了出去。
还有几日便是亲蚕礼了,希望今年殿下可别再被那些蚕儿吓到了。
关上殿门,闫安心中碎碎念着。
第36章 第36章亲蚕礼
今年的亲蚕礼定在了三月十五,跟春耕节一样,是一场于国于民至关重要的大事。
农与桑,便是粮与衣,举国皆重。
因而蚕桑也有其对应的祭祀礼,便是每年皇后亲自主持的亲蚕礼。
那一日,皇后会率领众嫔妃和外命妇祭拜蚕神嫘祖、并采桑喂蚕,以鼓励百姓勤于纺织。
商周时候,亲蚕礼那日,皇后会率领内外命妇于北郊祭祀,后代历朝也随之效仿,每年三月,皇帝要去郊外祭拜农神祈求风调雨顺,而皇后则在宫内的先蚕坛举行亲蚕大典,代表天下千千万万的女子向天祈祷。
随后才是在宫内的桑园内采桑、喂蚕,最后将蚕结出的茧亲自缫丝,织成布料,染上朱绿玄黄等颜色。
过程听着虽复杂了些,但也挺有趣,贺兰妘觉得比春耕节有趣些,欣然前往。
乘着马车行在那条自打来了上京不知行过多少次的道路上,贺兰妘闭目养神,耳畔除了车轱辘滚在地上的声音,还有阿弥大口咬胡饼的脆声。
忽然,阿弥口齿不清道:“那好像是慕容公子。”
不消去看,贺兰妘也知道阿弥说的是哪个慕容公子,贺兰妘顺着车帘往外瞥了一眼,看见了正着甲胄带着金吾卫策马过街的慕容渊,随后很快收回了目光。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有什么牵连了。
收回目光的那一瞬,慕容渊看了过来,不过他太慢了,只看见了青色的帘缦落下,还有女郎一闪而过的素手。
胯.下的马儿仿佛也体察到了主人的心意,马蹄声躁乱了不少。
阿弥也不再看,只觉得那位还怪可怜的,转头道:“姑娘跟慕容公子真可惜,就差一点就能如愿了,姑娘心中也很难过吧?”
她在凉州时看过不少为情所困的女子,多少都要哭几鼻子,阿弥觉得姑娘也许是强撑着,所以看起来一切如常。
听这话,贺兰妘忽地笑了,环着双臂道:“傻阿弥,没你想得那么严重,我虽欣赏慕容公子那般的儿郎,但也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只是可惜罢了,阿弥要记住,世上没有谁离了谁不可的道理,重要的是你自己还在就好。”
阿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也不再去提些乱七八杂的了。
亲蚕礼不同于春耕节,要随着帝后穿着朴素清雅些,亲蚕礼则要隆重些,尤其皇后,这一日要身着皇后特有的鞠衣礼服。
赤边素纱单衣,外罩黄色纱罗外袍,也就是交领鞠衣,围敝屣,头戴十二钗花树冠,腰系绶带玉佩,脚着高头履。
皇后的礼服分为三类,其中除了亲蚕礼特定的鞠衣外,还有其他两种,一为祎衣,二为钗钿
礼衣。
三种里最隆重的便是祎衣,只在受册、助祭、大朝会这样的场合出现。
钗钿礼衣是三者中较为随意的一类,只是皇后在宴客时的穿着,较鞠衣和祎衣少了几分规矩。
主持亲蚕礼的皇后都如此隆重,其他命妇自然也不会在装束上随意,纷纷穿上了她们的命妇礼衣。
贺兰妘如今还没做皇家妇,自然还没有什么特定的礼服,她只需将自己打扮地庄重漂亮些就好。
不再像前些日子那般因为赵洵安对鹅黄色心中芥蒂,时隔一旬,贺兰妘再度穿上了这个颜色,下身一腰鲜艳的石榴裙,脚穿珍珠翘头履,华光万千。
一炷香左右的时间,马车速度缓了下来,慢慢下来。
贺兰妘结束闭目养神,阿弥说她腿忽然麻了,贺兰妘便先阿弥一步下了车,自然而然地扶了一下卫朔的胳膊,只是虚虚往宫门口一扫,就看见了一个惹眼的身影。
虽然还是一身红,但皇子的礼服是颜色更深沉些的红,大袖外袍上又罩了一层纱衣,腰系金玉带,头发也被长冠束起,一条红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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