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皇子又怎样: 5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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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得问个清楚才是。

    很意外,赵洵安像是不记得当时他说了什么,一脸迷茫道:“说了什么?我记不太清了了。”

    贺兰妘不禁想那酒劲那么大,又或者当时赵洵安太过神志不清,竟然分毫不记得。

    不过她不介意提醒一下他。

    “你说你喜欢我,非常喜欢。”

    说着话时,贺兰妘笑得灿烂,已经预料到了赵洵安会惊慌成什么样。

    这人脸皮时薄时厚的,她早已摸清了。

    不出所料,只听人呛了一下,咳了好几声才堪堪止住,话语破碎。

    “你说什么呢?我可没说这些话,不过……”

    “你要是说喜欢我,我也不是不能喜欢你。”

    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嘴硬,贺兰妘实在是佩服他,但也觉得这人挺有意思,可以慢慢玩。

    也不跟他争辩,贺兰妘慢条斯理地继续用饭,也不去看对方紧盯着她的双目,只哦了一声,淡淡道:“那没事了,我不喜欢你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对面直接被破了防线,筷子一摔,饭也不吃了,双目发红道:“你不是说过喜欢我的吗?”

    赵洵安此刻心跟火燎得一样,什么胃口都没有了,只想讨个顺气的话。

    但对上的是贺兰妘,他不可能如愿的。

    “什么?我说过这话吗?我怎么完全没印象了?”

    贺兰妘故作惊讶,一副打死不承认的姿态,看得赵洵安急得冒火。

    干脆将椅子搬到了贺兰妘身侧,从对坐而食变为并肩而食,他小声道:“就是有次夜里,你自己亲口承认的,说现在喜欢我了。”

    贺兰妘又是惊诧地看向他,无情道:“莫说我压根没印象了,更何况在床笫间说的话哪算得什么真话,不过是一时情浓随口就来,你难道不知吗?”

    赵洵安的脸一阵青一阵红,似乎是想做点什么,但两只手却无处安放,只能紧攥着。

    “若你不喜欢我,为何还成日与我交颈缠绵,亲密无间?”

    赵洵安不信做真夫妻那么久了,贺兰妘久不曾有一分喜欢。

    贺兰妘瞧着人都要扭成麻花了,但嘴上还不饶他,作出一副风流不羁的姿态,话语随意。

    “自然是我不能守活寡亏待我自己的身子,那多没意思?”

    “而且不是你说的,我要不有个孩子傍身,你这偌大的王府不得被别人得了去,那我成什么了?”

    捡起曾经赵洵安对她好说歹说的话,贺兰妘运用自得,将赵洵安说得哑口无言,满面憋屈。

    “难道就只有这些?”

    想吞了苍蝇,赵洵安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仍不甘心地问道。

    贺兰妘丝毫不妥协,笑道:“就这些。”

    谈情说爱这种事,要么别碰,给自己留片清净;要么能牢牢掌控住局势,不能落于下风,不然就矮了对方一头。

    尤其是面对赵洵安这种,她更不愿落于下风。

    短促地结束话题,也不管赵洵安还在那焦躁,贺兰妘风轻云淡道:“快吃吧,吃完还要去上职,别耽误了事。”

    和贺兰妘笑眯眯的模样不同,赵洵安已经没胃口了,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是不是无论你嫁给谁都会同他做真夫妻?”

    贺兰妘眼下可不会编造什么甜言蜜语,只老实答道:“原则上是这样,不过若是对方太令我厌恶,我会打破原则。”

    赵洵安的情绪起起伏伏,完全被牵着走,先是脸一沉,听见后面的话又缓和了些。

    至少她是不厌恶自己的,还好。

    用完朝食,赵洵安带着复杂的心情上职去了。

    贺兰妘则带着愉悦的心情去逛赵洵安的内库了。

    说是库房,实则是一座小型殿宇,从踏入的那一刻起,便满目珍宝了。

    墙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夜明珠,最小的都有婴儿拳头那般大小,最大的比她攥起拳来还大。

    价值不菲的东珠被主人随手盛放在一个个匣子里,翡翠雕刻而成生肖像环绕殿宇。

    东南角的案几上有一个莲花盆栽,盆非瓷,是纯金打造,里面的莲花也不是真花,而是一块和田白玉雕刻而成,栩栩如生。

    中央有一棵火红的珊瑚树,贺兰妘过去比了一下,似乎比她还高出两寸,实在是奢华。

    更别提那摆满了各个位置的锦缎丝帛,金玉钗环,让人应接不暇。

    越过一扇屏风,上面镶嵌了螺钿宝石,丝绢上的每一笔都金丝银线勾勒而出,只要有光便不断闪耀。

    贺兰妘还看到了几副棋子,是大兄爱不释手的云子,清透美丽。

    单单一个焚香的香炉在这里都有金、银、玉、琉璃四种材质,样式更丰富,山形、动物形、花草形、人物形等等。

    再换一个屋子,里头尽是乐器,最多的便是七弦琴,仲尼式、蕉叶式、伏羲式、落霞式应有尽有。

    笛箫也不缺,以玉质最多。

    只有一把琵琶,但足够精美吸引贺兰妘的眼睛。

    那是一把嵌螺钿的紫檀五弦琵琶,形态端庄秀丽,琴头绘有云纹,琴身镶嵌着精美的螺钿、玳瑁和琥珀,下腹绘有雍容的牡丹与轻灵的飞鸟,是一眼让人惊艳的程度。

    贺兰妘当下便将这把琵琶带了回去。

    如今这内库归她管,赵洵安也大方表示了自己喜欢什么可以随意取用,她便也不客气了。

    午睡过后整个下午贺兰妘都宝贝似的抱着那把琵琶,直到赵洵安回来,她才放下。

    “你倒是识货

    ,这是我内库里唯一一把琵琶,当时看它不凡才留下的,倒是便宜了你。”

    “你既取了出来,想必是会弹,不若弹奏一曲让我听听?”

    贺兰妘嗤笑了一声回绝道:“你想得美,我的曲子可不是谁想听就能听的。”

    赵洵安笑了,像是早有准备一般,让闫安将今日他从铺子里取回的东西拿来。

    “不白听你的,这是交换。”

    他几日前从父皇那里要了些好玩意,拿到京城最大的金玉铺子打了一对镯子,今日完毕,便顺路去取了回来。

    贺兰妘好奇地打开了锦盒,眼中泛起异彩。

    那是一对赤金打造的镯子,上面镶着一种碧青色的宝石,她认得,那是最珍稀的瑟瑟石,是外邦上贡给天子的贡品。

    吐蕃人胳膊上常带着精美的臂环,时人言:“最上瑟瑟,金次之,金涂银又次之,银次之,最下至铜止。”

    瑟瑟石是一种宝石,其色碧,故以瑟影指碧字,因颜色碧青,一度成为青山倒映下江水的代名词。

    半江瑟瑟半江红正是如此。

    此刻,几大颗瑟瑟石被磨得圆润漂亮镶嵌在金镯子上,镯子边缘还嵌着细碎的金刚石,随着贺兰妘转动镯子闪着细碎的光。

    这实在是一份既珍稀贵重又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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