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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福尔摩斯]考试系统教我如何破案》 70-80(第19/22页)
“在那个时候,露西已经与我相爱,可他们说什么,圣约教规让女子必须嫁给上帝选民,外嫁异教徒是弥天大罪,露西要么选择‘弃暗投明’要么就带着罪孽被处死,可笑的是,当时的我正好为了我们的婚礼去远方打工作筹钱,所以没有在家,等我接到消息回去时,我的岳父已经被他们残忍的杀害,而露西,我可爱的露西更是被德雷伯那个恶棍掠夺回家,在斯坦伯格的扇风点火之下,德雷伯那头蠢猪不仅没有珍惜露西,甚至质疑她的纯洁性,没几天就将她折磨致死。”
“我恰好在她下葬的当天回到家。”霍普的声音压抑嘶哑。
哈利听得攥紧胸前的玻璃瓶,这种感觉,他能明白。
孤儿院的资金总是紧缺的,他们偶尔也会打打零工,那天院长得到了企业资助的一万块钱,他还在饭桌上跟他们筹划,要提出来给他们加餐、买几件新衣服留着过年穿,他们当时听得非常兴奋,还想着跟爷爷一起,帮忙拎东西,但孤儿院里小的小、老的老,他们几个还算大一些的,也要去打零工补贴生活,所以没有跟爷爷一起去。
他是在替老板送货时路过的小巷,当时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朝里面看了一眼,而那一眼,是一辈子的梦魇。
院长爷爷那么爱干净的人,就这样倒在冰冷又肮脏的街头,当他冲过去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大片的血色,还在喷涌的鲜血止都止不住,爷爷温热的手指一点点变凉,在看到他的时候只来得及交代两句话——
“对不起,没办法给你们准备新衣服了。”
“要带着弟弟妹妹们好好活下去啊。”
爷爷的死亡原因很简单,就是那可笑的一万块钱,劫犯想抢,但爷爷拼劲全力抱在怀里不肯给。
从那天起,再也不会有人做一锅食物吃了上顿吃下顿,还说自己胃肠不好这样才方便吸收;再也不会有一件偏大好几码,能穿很多年的新衣服;再也不会有人絮絮叨叨地说鸡蛋涨价、小葱贵了两毛八。
也是从那天起,他没有了家。
所以他对霍普先生说得话格外感同身受。
当拿着钱推开房门,迎接的只有一片死寂,壁炉已经冷透,熟悉的身影消失不见,到处都是对方的痕迹,却再也找不到那个人。
家没了,而制造一切的凶手还能享受美食佳肴,迎接欢声笑语,这不公平。
虽然哈利的思绪漂浮,但霍普的讲述并未因此停止。
“多可笑啊先生们,距离我们商讨怎么布置新家才过去不到一个月,我的岳父,我的爱人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和手里肮脏的金币,但凡我当时没有出门,哪怕我不想着多赚一笔提前些回来,他们也不至于死去。”霍普双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中流淌下来,砸在布满灰尘的地板,形成一颗颗灰褐色的印记,就像他千疮百孔的心。
“我自认罪孽深重,但是,在我下地狱之前,我必须将那两个恶棍一起带走,在露西下葬的那天,我闯进现场,像往常一样亲吻她的右手,那时,我发现了这枚戒指,这是德雷伯给的,我替她恶心,可当我摘下来时,却看见了里面的印记,她将我的名字雕刻在内壁,就像我一次次亲吻她的手指。我的好女孩儿,她那么期盼我回来,可我、可我……”
霍普哑的近乎失声,只凭借气声在用力阐述,他想把德雷伯跟斯坦伯格的罪孽揭露出来,他们的恶行不该随着他的死亡而消失,他们应当被钉在耻辱柱上,让历史铭记,让所有人唾弃。
“不知道是不是上帝垂察,他们的家族后来败落了,可德雷伯依旧拥有庞大的财富,并且雇佣了斯坦伯格作为秘书,说实在的,德雷伯那个蠢货不足为惧,但斯坦伯格异常狡诈,我追随他们跨越数个国家,很多次都在快要得手时被对方察觉,甚至还被陷害入狱,可就在前几天,他们来到伦敦,去了夏庞蒂埃寄宿公寓,德雷伯那家伙又死性不改地看上了一位小姐,并且还从一个跟他们在酒馆鬼混的家伙手里买了几颗宝石,拿着宝石追求那位小姐,我当时就坐在他们隔壁,点了最便宜的酒,听斯坦伯格劝说,但那个脑袋空空的蠢货丝毫不听,他们只能约定在哈里戴私人旅馆汇合,一起坐船去法国,我当时就在想,机会来了。”
“当晚,我就驾着马车一路跟随德雷伯的踪迹,我看到他被夏庞蒂埃公寓的一个男人打出来,他非常惊恐地蹿进我的马车,就像一只愚蠢的兔子跑进狼窝,他喝了很多酒,大着舌头告诉我去哈里戴旅馆,我当然没有应和,这片区域我观察了很久,荒僻隐秘,警察很少过来检查,因此我将他带到这里,温柔地把他搀扶进去,他一开始还抱怨旅馆简陋,没有烛火,可当我点亮蜡烛时你们猜怎么着?”
“他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是那样的恐慌,掏出钱包跟宝石,说自己有的是钱,让我放过他,但钱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想要他的命。我跟他说,既然他们是什么天使选民,那就祷告几次,然后选择一枚药丸吃掉,万一上帝垂怜,我就放他一条生路,他竟然信了,哦这个蠢货。不过还好,吃下毒药的他可比平时的模样可爱多了,扭曲、哀嚎、发出人不人鬼不鬼的惨叫、他甚至试图掐死自己,这可真是太有趣了。我就这样静静观赏了5、6分钟,直到他没有声息。”
“只是这件事被另一个倒霉蛋发现了,我跟他聊天时才知道,原来宝石是他家的,不过那家伙想来是觉得我更惨一些,配合我演了一出好戏,只可惜在演戏的过程中我俩太过投入,踉跄地走出去时,口袋里的戒指不慎掉落,后来我的一位朋友自告奋勇帮我寻找,似乎也出现了些麻烦,不得不说,警察先生们,你们是我见过的最聪慧的一批警察,只可惜没有在美国遇见你们。”
“至于那位斯坦伯格就比较无趣了,他不想忏悔也不信任他的天使,他试图杀死我,但说实话,他那样的废物真的不值一提,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的刀夺了下来,并且反过来捅死他。”霍普耸了耸肩,“我倒是有些遗憾,要不是因为疏忽留下戒指,或许今晚我的计划就完成了。”
就仿佛上帝也不想他跟露西结婚,最后的最后,他还是没有为露西制作独属于对方的戒指。
“不得不说,戒指是关键因素,它透露了你的姓名,但事实上,没有戒指也不过就费事些罢了。”福尔摩斯的语气平淡,摘下脖子上的黑色围巾示意哈利低头,轻柔地扫着上面的碎渣。
虽然福尔摩斯自己从不承认,但他的行为举止一直是绅士的典范,就比如在对方说话时保持安静和专注以示尊重,为此强忍下来不去着手清理哈利身上的玻璃碴,但在他自己说话时,就没了这份顾及。
哈利本想转动大脑吸取知识的,可在福尔摩斯微微带着烟草和炭火的味道包围下,他的思绪一时间都停滞了,过了会儿才手忙脚乱地接过围巾,示意夏洛克专心讲述,自己有一搭没一搭地清理。
“从花园里你的步伐可以推测出你的身高,当然这有一定误差,但好在你还在墙上留下字迹,按照绝大多数人的习惯来看,字迹的高度一般等同于眼睛的高度,两相印证下,我推测你的身高在6英尺左右。”
“再看马车,轮距比私人马车要窄一截,是标准的出租马车,毕竟为了增加拉人次数,降低成本,这些马车行真是想尽办法。而且你是从马车前端下来进行搀扶的,这么看来你的职业显而易见,一个出租马车行的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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