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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福尔摩斯]考试系统教我如何破案》 100-110(第14/16页)
马克本来还不在意,毕竟一个记录本,字能看清就行,哪需要这么仔细,可听完哈利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连忙蹲下去找湿手帕。
趁马克低头的间隙,哈利无声又迅速地翻到上两次,将11:38-11:49,改成了14:38-14:49。
不知道该不该说句幸运,上周末从中午11点一直到下午5点,都没有外人来访签字。
他还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11:22,如果他胆子够大,其实写到12点之后才是最好的,只要那时候他在贝克街露面,没人能找出破绽,但他不敢保证马克一会儿会不会看这一页,也不敢确定那些人是什么时候拿走的本子,一旦在12点前就麻烦了。他不能让别人感觉到他的时间在造假。
“找到了!”马克腾一下抬起头,朝他递过来手帕。
听见他的声音,在发呆的哈利像是被吓到似的,眼睛眨了眨才露出笑容,“我以为得等到天黑。”
“你太夸张了。”马克的笑容灿烂,哥俩好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眼睛随处一瞟,看见那行离校时间11:32,只当自己确实找了有一会儿时间,并不在意,跟哈利说了两句便彼此告别离开。
桌面上没有糖果,被安排了明确任务,门口的记录要被拿走检查,直觉告诉哈利,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学校门口总是不缺招揽生意的马车夫,哈利依靠着自己的直觉和生活经验,从中找到一位真诚厚道的车夫,忍着肉疼加价6便士的“高价”,立刻使得对方眼睛发亮,窗外景色飞掠而过,他成功缩短10分钟抵达贝克街。
他将磨损严重的毛毡圆顶帽压到最低,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这顶帽子是他用4便士从小贩手里收的“二手货”,当然肯定不止二手,不过这更方便了哈利,没人会在意这顶破烂帽子到底出自哪里,更没人关心带着破帽子的无趣男人在干什么。他小心翼翼地走进街道,力求不要打扰到任何人,然而怕什么就来什么,在两条街的交叉口,一个头发蓬乱,衣衫褴褛喝得醉醺醺的老人迎头撞上来,差点把他的帽子撞飞。哈利眼疾手快地按住帽子,眼眸低垂,视野中只有老人打满补丁的外套下摆,上面沾着一些泥巴,看样子生活落魄,刚刚经过泰晤士河附近,跟他的行进路径说不定有重合,只是这位老人靠走路,而他坐马车。
超出预期的碰撞以及相似的路线让哈利心脏都蹦到嗓子眼了,他含糊地吐出一句“抱歉”,不敢多停留,头也不回地匆匆走远,也正因如此,他没有注意到,那双藏在蓬乱发丝下的眼睛,闪烁着与周身酒气全然不同的锐利锋芒。
从侧门回到家,哈利迅速反锁房门。像之前一般侧着身躲进视野盲区,做贼似的悄无声息地收拢好浴室的所有东西,抱着假人走到储藏室,挪开他曾经在旧家搬来的瘸腿桌子,哪怕在家里,哪怕这间屋子连窗户都没有,但哈利依旧谨慎地左右看看确认安全,蹲下身,从桌腿一侧的木头里抠出一把薄刃小刀,轻轻撬动木板边缘,伴随着微不可闻的“咔哒”声,木板被轻松掀开。
凭借煤油灯暗淡昏黄的光晕,一个3英尺见方的地洞露了出来,哈利将假人迅速塞进去,仔细地清扫木板边缘的灰尘,确保看不出任何撬动痕迹。
这个地洞是他在刚到这边,接触到第一个惨烈案件,安全感最为薄弱时挖出来的避难所,从开凿,加固,找平地面,?*? 每一步都凭借自己的努力,甚至为了掩人耳目,他都是半夜将砂石废土运出去,还扮演过一阵“锣农”。
事实证明,这个地洞是必要的。
处理完一切,哈利点燃壁炉将身上的衣服连同帽子一起烧掉,换上风格截然不同的衬衫,紧接着回到厨房,将双手浸入水盆中,用力擦拭手指上的油墨印记,直到指腹泛起层层叠叠的褶皱,纹路像扭曲的沟壑,指甲盖与连接的皮肤像是吸饱水似的肿胀起来,使得指甲呈现出半透明的柔软质感。
这样就能证明他真的在长时间泡澡。
衣服烧得七七八八,他还用火钳反复翻腾,力求将仅剩的布料残渣都销毁一空。
“咚咚咚。”
骤然出现的敲门声吓得哈利一个激灵。他连忙熄灭壁炉,将窗户打开大半,这才疾步向前,高声迎合,“来了。”
门刚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顶猎鹿帽,帽檐下露出棱角分明的侧脸,是夏洛克。
“不请我进去吗?”福尔摩斯抬起帽檐,深蓝色的眼眸反射着阳光,宛如波光粼粼的湖面,柔化了往昔的冷淡。
“当然,”哈利连忙侧过身,对着夏洛克的背影暗自吐息,试图缓解过速的心跳。
“我看到你房顶的烟囱浓烟滚滚,还以为出现什么问题了。”福尔摩斯像是闲谈似的随意开口,他没有走进客厅,反而是像自己家一般,进厨房倒了杯水,拿着茶杯悠闲地溜达到客厅,绕过壁炉,站在哈利经常坐的位置,视线像是居无定所的浮萍,轻飘飘地滑过四周,没有落点。
“我洗澡洗冷了。”哈利笑着开口解释,椅背遮挡着的右手忍不住攥紧,食指焦虑地抠着拇指半柔软的指甲,他甚至不敢在手掌心里留下印记,那会让夏洛克怀疑。
“我听说了,”福尔摩斯的眼睛弯了下,“可怜的哈利警官这周末又出现了新的灾难。”
哈利无奈地摊开双手,“你这个又可真是让我伤心,夏洛克。”
福尔摩斯摸索着杯壁,这是他在哈利家里第一次喝凉水,洗了个热水澡到最后,铜壶壁是冷的,水壶的水也是冷的,他的睫毛颤了颤,声音清浅,“都快洗成冷水澡了,也不怪你最后冷得要烧壁炉。”
“最近太累了,洗澡迷糊了一阵,”哈利笑着揉了揉头发,“等清醒时水都凉透了,我赶紧出来,烧的那大半壶热水一点没用上,提起我就心疼。”
“开着窗洗澡也能睡着,最近几个周末,你好像都挺累的。”福尔摩斯放下茶杯,可能是这段时间舒适惯了,那口冷水让他从喉咙一直凉到胃里。“既然如此,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哈利。”
福尔摩斯说完就想往外走,哈利直觉不对,上前两步握住他的手腕,他想解释,但嘴巴张开的时候,话语却变成了,“我一会儿要去趟邮局,问问还有没有退回来的信。”
“还有,从邮局回来,我想去看望查尔斯先生。”哈利将自己接下来的行程噼里啪啦说出来,他脑子很乱,可他不想夏洛克离开,至少不该是这样离开。
“好的,注意安全。”福尔摩斯抬起左手反握住哈利拉扯着他的那只手腕,视线掠过角落里的脏衣服,“去之前记得处理你的衣服,污渍干透就不好洗了吧。”
“在你这个家务能手面前说这些好像不合时宜,”福尔摩斯抬起眼皮,一眨不眨的盯着哈利,屋内的光线比外面弱了许多,深蓝色的眼眸显得格外寂静冷清,“但我是对的,是吧?”
哈利看向他,不闪不避,嗓音却意外的有些沙哑,“你从来都是对的。”
“那就好,”得到认同,福尔摩斯嘴角配合着上扬,但这是个假笑,在场的两人对此心知肚明。
“我先回去了哈利,”福尔摩斯再次提出离开,在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冷淡的声音像微风吹入哈利耳畔,“最近少喝点咖啡吧,你的心跳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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