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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倒带片》 60-70(第2/10页)
竞青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调试机器,见了她:“先别换装,排练几遍。”
“好。”
除了亲密戏,上一次排练,是拍吴心田摔倒,这一次排练,是拍吴心田被推搡流产。动作指导走出来:“梁老师,麻烦过来一下。”
梁又夏压住心神,投入排练,几个群演一开始都不太敢碰她,生怕力道大了。磨了好一会儿,才有了个比较好的效果。
半小时后,正式开拍。
那次打扫之后,吴心田的想法发生了微妙的转变。她不再想和平解决这件事,而决定偷偷离开。
这个念头在她大脑里无法驱赶,就像是执念一样,她想着它,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反正她知道涵明在哪儿,她在这里没有牵挂——除了古诗。不过古诗除了自己还有别家的帮忙照顾,而她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她要逃。
但就在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日子,就在她把碗筷收起、听着婆婆午睡的呼噜声、准备头也不回地离开时,意外发生了。
巨大的敲门声响起,一下就把屋内的婆婆吵醒,吴心田一惊,包裹““啪”的一下掉到了地上。
外面站着她不认识的男人,看起来流里流气的,不是村里人。吴心田又惊又惧,好久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如遭雷劈——丈夫在外面欠钱了?他跑了?他们找不到他就找到他乡下的老婆?可她哪来的钱?
推搡之中,吴心田狠狠撞到了桌角,一阵剧痛传来,她倒了下去。
原本难以起身的婆婆也撑着出来,却看见她渐渐变红的裤.裆。
“咔!”
这也是整个电影的高潮,吴心田因为丈夫被讨债人欺负,直至这时才知道自己怀了孕。
外面的日光渐渐斜进来,分明很温暖,但女人倒下的这幕却让人心里悲凉。原来她能怀孕,原来不是她不能怀孕,可笑至极,也惨淡至极。
一场戏拍了非常久,之后便是要拍那幕幻想戏份。由裤.裆间渗出的红色,幻变为下一个场景:大红的喜被,她和涵明。幻想中吴心田不再是跛脚,而是一个健全的人,那么健全,所以不会跟一个欠债的不能生育的男人结婚。她收拾得很齐整、很美丽,和涵明站在喜被上共舞。
梁又夏换上拍摄中最华丽的一次服装,出去时,耿竞青从监视器后走出来,似乎是站在那儿等她。
那一刻她的心紧了一下,这样的打扮和姿态,就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新人。梁又夏抿了抿嘴,她演惯了跛脚,这是契诃夫说的“心理姿势”——跛脚时,她暗示自己就是吴心田,但这么正常地走,她又变成了梁又夏。
这回,是梁又夏在走向他。
陈晓雅:“你们先上去吧。”
耿竞青多看了她几眼,率先站到被子上。梁又夏提着裙摆,也站了上去,两人的距离在一瞬间消失。
“要笑得很开心啊,就乱跳吧,乱跳就好了。”
记忆里,她并没和他跳过舞的。他们一起做了很多事,唯独没有这桩。
梁又夏静了静,直接伸手,拉住他的手腕。
耿竞青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也伸出手,半搂住她的腰。两个人有点笨拙,在红艳艳的被子上走了起来,但并不欢乐,都还在试探,都还尚踌躇。
四周是摄像机、钨丝灯、色纸,但梁又夏慢慢有些恍惚,就好像他们都不存在。有一刻她觉得这个场景竟很熟悉——她和他在一个皆大欢喜的地方跳舞,或许是发生在某个梦里。那一定是场美梦。
陈晓雅传来指示,要欢乐起来,可以跳起来了,乱跳就好。于是,耿竞青忽地拉高一只手,而梁又夏心领神会,在他的手下转圈。
剧组做了个特殊的灯,室内映着星星点点,烂漫而宁静。
“对我笑。”耿竞青低声道,定定地俯视着她。
要欢乐起来。明明那么美,那么皆大欢喜,梁又夏却露不出笑容,没有章法的舞步中,她望着那光影,突然轻声说:“耿竞青。”
这场根本没收音,没有谁能听到。
耿竞青的动作顿了顿。
“……”
梁又夏有点出神,忽然说:“我不是可怜你。”
第63章 伤害或保护
很轻的一句, 轻到就像那翩翩的星点一样,闪烁完就散了。
耿竞青紧闭着嘴巴,没说话。
一结束这场戏, 梁又夏就收起了笑容。耿竞青静了静, 慢慢跟着她下床, 来到监视器旁。
没有再来一遍的需要,他出声:“……这段可以过。”
“好。”梁又夏吸了下鼻子, “我先走了,大家辛苦。”
她今天的工作结束了。回程的路上, 梁又夏不住地计算,综艺还剩多少时间。这场戏后, 吴心田没有保住孩子, 被突然出现、回到家的丈夫狠狠辱骂, 知道真相后的婆婆也大骂了她,惹得全村非议纷纷。
丈夫没法还债,因一点母子情,是特地回来带母亲躲债的,分明暴怒跳脚, 却又逼吴心田跟着他们一起走。
拍到这里, 全戏已接近尾声, 再补拍完前面的部分,电影就结束了,综艺就结束了,而她该回到北京, 一个人工作, 一个人生活。
如果有可能,他们下次再见会是在《我愿意》的试戏现场。
可那又要多久。
那样不是梁又夏想要的。
我不是可怜你, 梁又夏想,我是爱你,而你明明应该知道。她揉了下眼睛,但怎么揉也缓解不掉那股痒意,太痒了,痒得她低落起来。
回到屋子,简单洗漱完、看了看第二天的剧本,然后,她又打开那个网页。
帖子部分还停留在《赤情下行》的时间线,她只看到这里,就不太愿意往下了,就像是……害怕一样。梁又夏默默地刷了一会儿,夜色渐晚,今天天黑得很快,而她也格外疲惫。
她放下手机,关了灯,很快便睡着。
梁又夏做了个非常奇怪的梦,她真的梦到了他们一起跳舞,但并不是在喜被上,是在一个奇怪的房间里。墙壁都被涂成红色,就像是一个心理学家在测试颜色对人的影响。
她站在背后,耿竞青坐在前面。接着场景一转,她和他跳起了舞,四周景象不断变幻,穿越了时间和空间,好像在那种变幻里找到了永恒。
这个梦让梁又夏感到眩晕,即便在睡梦中。她被越拉越沉,头也痛起来。
夜色深沉浓重,掩盖着晃动的影子。梁又夏的呼吸渐渐有些急促,被梦里无止尽的旋转困住,而后四周忽然变黑,耿竞青消失不见,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黑暗中。
下一刻,睁眼醒来——
然后,发现哪里不太对劲。
梁又夏的心脏停了一秒,仿佛跳到了嗓子眼。
有个人躺在地上。
她第一反应甚至是——鬼?哪怕空调开着,细细密密的冷汗仍在瞬间冒出,心脏声大得像响在耳边。梁又夏忍住尖叫的冲动,强撑着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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