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月光: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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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兰设计学院每年开放给亚区的招生名额极少,而且招生门槛极高,即使舒图南大学四年绩点在年级前5%,也没有绝对的信心能申请上。

    怀着忐忑的心情,她点开邮件。邮件打开之后是一封全英文的录取通知,邮件末尾还附了句手写的意大利语祝福:IltuotalentoècomelalucedelsoleaMilano(你的才华如同米兰的阳光)。

    舒图南突然笑了。

    命运给的答案这么干脆。

    她关掉邮箱页面,打开计算器,开始计算留学的费用。

    最重要的开支是学费,各国留学学费的差异极大,米兰设计学院作为公立院校,有阶梯式减免学费制度。减免条件根据学生家庭收入水平划分三档,舒图南是孤儿,可以划入最低档。

    这意味着她每年只需支付1200欧元学费——不到巴黎院校学费五分之一。

    再然后是房租,意大利的房租比欧洲大多数国家低廉,这是舒图南最终选择米兰设计学院的主要原因。她仔细研究过欧洲各国的租房开销,巴黎19区劳工公寓要700欧元,柏林租一间小单间至少600欧元,相较之下米兰的房价则美丽很多,租一间独立公寓只需要400欧元。

    最后是生活费,听说学校食堂有提供5欧元的补贴餐,包含意面、主菜和水果。想要更节约的话,她可以自己做饭,生活费大概可以控制在每月300欧左右。

    舒图南关掉邮件,打开手机银行查看余额。大学兼职和实习攒下的钱,加上四年的本科奖学金,刚好够她去意大利读研。

    其实也不光是钱的问题,她卡里还有林漾月打给她的一百万,她和她说合约结束的当天就到了账,就像是想用钱给她们之间的感情画个句号。

    舒图南盯着手机银行里那一串零,这些钱供她留学绰绰有余,但舒图南不想用她的钱。

    她宁愿坐转机三十个小时的红眼航班,宁愿住没有电梯的老公寓顶层,宁愿去运河区古董市场淘便宜的配件和摊主讨价还价,也不愿意让林漾月的钱成为她在米兰新生活的基石。

    她要证明,没有林漾月,她也能活得很好。

    八月三十一日,晚上九点半。

    宁城机场国际航站楼的灯光冷白刺眼,广播里温柔女声一遍遍播报着航班信息。舒图南拖着行李箱,站在安检口前,转身给姜予乐一个用力地拥抱。

    “我走啦。”她声音轻快,却把脸埋在姜予乐肩头多停了两秒,“这两个月……谢谢你收留我。”

    姜予乐眼眶瞬间红了,她拍着舒图南的后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什么情绪砸进去:“神经病啊,说这些做什么?都是好姐妹。”

    舒图南松开手,笑着揉了揉眼睛。姜予乐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不由分说塞进她裤子口袋。

    “喏,有人让我转交给你的。”

    舒图南身子一僵。

    姜予乐叹了口气:“我问她为什么不自己给你,她说你不会收她的钱。”

    果然,舒图南都不问她是谁,立刻要把卡掏出来。

    姜予乐一把按住她的手腕,“拿着吧。穷家富路,万一你在国外遇到什么事……”

    她顿了顿,把“我们都不在你身边”咽回去,换了个轻松的说法,“还能应个急。”

    舒图南的手指在口袋里蜷缩起来。银行卡边缘硌着掌心,割得她生疼。

    “密码是你的生日。”姜予乐抹了把眼泪:“快走吧,等过些天请到假,我就去找你玩。”

    舒图南抱一下她,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向安检通道,她的背影挺得笔直,一次都没有回头。

    *

    Mist酒吧的卡座里,杜简悠和岑夏溪并肩坐着,灯光昏沉暧昧,水晶杯里威士忌折射出琥珀色的光。

    林漾月被服务生引进来时,发丝上还沾着夜雨的湿气。她随手将车钥匙扔在桌上,目光在触及岑夏溪的瞬间微微一滞。

    “夏溪也在?怎么没把你家那位带过来?”

    岑夏溪抬眼看她。依旧是那张清冷的脸,眉眼如画,却莫名少了从前的锋利。

    灯光落在她身上,像是覆了一层柔和的雾,连带着她看起来都有人味儿许多。

    “她耳朵做了手术,需要静养,酒吧太吵。”岑夏溪语气平淡,却不再像从前拒人千里,“倒是你,怎么来迟了?”

    杜简悠说:“送小狗去了呗,今天晚上的飞机吧。飞哪里啊,巴黎?”

    “我没去送她,也没打听她要去哪里。我今晚在宗家。”

    林漾月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她却觉得胸口烧得厉害。

    杜简悠轻晃酒杯,挑眉看向林漾月,唇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没给她一个Goodbyekiss?好狠的心啊。那临别礼物总该送了吧?”

    林漾月又给自己倒杯酒,垂眸看杯中晃动的酒液,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送了张卡。”

    卡里是卖车的钱。

    她欠舒图南一辆车,她一直没说想要哪辆,林漾月就卖了最贵那辆,又凑了个整给她。

    杜简悠嗤笑一声,“好俗啊,不如挑束漂亮的花。”

    林漾月盯着杯中渐渐融化的冰块,声音沙哑:“决心离开的人,是没有手拿花的。”

    “给钱是对的。”岑夏溪突然开口,“小迟因为拮据吃过很多苦,我对此一直很后悔。”

    林漾月闻言一怔,转头看向岑夏溪。

    岑夏溪很少和她们说起那个女生的事,杜简悠和林漾月只知道她有个初恋,大学时就分手了。分手后几年,岑夏溪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最严重的时候,她把自己关在卧室整整一个月,画了上百张同一个人的肖像,却一张都不肯留。

    直到去年,她才想方设法把人家弄来身边。

    但她没想到,会从岑夏溪口中听见“后悔”两字。

    这可一点儿都不岑夏溪。

    要知道去年圣诞因为没起来床,放了国际大导鸽子导致到手的女一易主时,岑影后嘴里都没有说出过后悔两字。

    放下手里杯子,岑夏溪站起身理一理裙子:“我该走了,家里还有人等我。”

    杜简悠不满:“喂,你才来不到半小时就迫不及待要回去,怎么,家里那位还没断奶?”

    岑夏溪戴上墨镜,樱唇微微勾起:“你可以这样理解,我不反对。”

    她的语气依旧清清冷冷,但杜简悠分明看见她嘴角那一抹藏不住的弧度。

    林漾月突然开口:“她回到你身边后,你感觉怎么样?”

    岑夏溪脚步一顿,墨镜后的眼睛看不清情绪。她沉默了几秒,才轻声说:“很好。”

    就这两个字,却让杜简悠和林漾月同时怔住。

    她们太了解岑夏溪了,她从来不屑于解释、不屑于表达、不屑于示弱,也从不肯承认自己身体和心理上有问题。

    此刻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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