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说谎环节: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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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永远地到外面去继续流浪。

    谢昭很生气,怎么会有猫不愿意当家猫呢?当家猫多舒服呢。

    不管它愿不愿意,她就要养。

    但是猫坚决得反抗她,又是整夜地叫,又是看到她就挠她。

    后来它最终逮到机会逃走了,毫不留恋的。

    谢昭看着它的空碗心想,你既然不识抬举,就到外面去过苦日子吧。

    可是有一天她又在街上看见了它,它的脸上有些脏兮兮的刚和其他的猫打过架,但是神采奕奕。

    它也看见了谢昭,它认出了谢昭,它对她轻轻的喵了一声算是打招呼,然后猫走到她旁边绕了她一圈最后迅速地跳进了灌木丛里,无论谢昭怎么呼唤,它也再也不肯出来。

    它并不后悔,它仍然不想跟她回家。

    就算她再有钱,她愿意给它再豪华的环境,它仍然想要在野外。

    菜已经上了几道。

    谢昭走过去,缓慢地坐下来。

    江慈正垂着眼帘,专注地拿筷子把盘子里她不吃的花椒挑出来,他记得所有关于她吃东西喜恶的细节。

    她该强留他吗?

    谢昭其实也有些迷茫。

    那一天江慈拒绝她时说的那些话,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一点道理吧。

    江慈认为她并不爱他,只是征服欲。

    好吧,她承认他们相处的时间这么短,她的确没到爱的地步,也的确夹杂了那么点算计。

    可是谢昭非常确定自己是真的很喜欢他。

    她很喜欢他,可是江慈并不知道,或者并不相信。

    男性在谢昭的眼里就是劣等Y染色体,非常低等的生物,就算长得再帅,再漂亮的男人,在她眼里也不过是玩意而已,她从来都看不起他们,从来都没法尊重他们。

    所以她自然不可能真的喜欢他们中的一个。

    但是江慈在她心中是不一样的。

    她没有把他看作劣等生物,她把他看作与自己一样平等的人。

    谢昭对于他是有尊重的。

    一开始她的确只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又聪明有趣,与人斗其乐无穷,对于喜欢斗争的谢昭来讲,他是一个很好的猎物。

    但是后来他们困在巴拿马,当他们被□□包围的时候他不止一次地把逃生的机会留给她,保护她,毫不犹豫地拿枪指着自己,救下她和其他人质,还有在雨林里面他们的共患难,回到这里,他替她作伪证,帮她把父母关到牢里去。

    他们共同经历了这么多,她早就不把他看成猎物了。

    所以她是真的喜欢他,不是上位者看待金丝雀的喜欢,而是人与人之间平等的喜欢。

    谢昭其实从未体会过真正的,健康的,正常的喜欢是什么样的。

    恶心的父亲和弟弟,还有姐姐所遭受的一切,职场中无时无刻不得经受的性别歧视,谢昭极端的成长经历让她自然地对男性有一种天然的厌恶和蔑视。

    别的女孩子在青春期时体会到的那种怦然心动,那种小心翼翼喜欢一个男生的感觉,于她而言,这种体验迟到了十几年。

    坐在她喜欢的人面前,某一个瞬间,她并不是叱咤风云的金融巨鳄,而只是一个十几岁情窦初开的小女孩。

    其实她也并不知道怎么和江慈正常的相处,因为她并未体验过正常的健康的恋爱是怎样的。

    江慈坐在顶灯下,一点也不柔和的白光直直的打在他脸上,可是他高度立体的轮廓扛住了这死亡光线。

    他的领口松松垮垮的,家常的衣服,家常的菜。

    他们这样面对面坐着,简直就像一次普通的约会。

    谢昭拿着手机,假装自己在看文件,实际上偷偷地打开相机拍了一张对面江慈的照片,然后她赶紧切到其他界面。

    她的心怦怦乱跳,比窃取商业机密还要紧张。

    谢昭的眼睛描摹着他高挺的眉骨鼻梁,一遍又一遍。

    她喜欢的人就要走了,他已经明确地说过并不喜欢她,至少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谢昭心里突然生起一阵细细密密的失落。

    而对面正专注布菜的江慈看都没看她一眼。

    强留没有意义,人心是强留不住的。

    见谢昭一动都不动,江慈总算抬起眼睛看了她。

    “这个排骨还挺好吃的,你快试试吧。”他很开心地对她笑。

    还真笑得出来,谢昭生气。

    马上要走了,你就这么高兴吗?

    可以逃离我了,你吃饭都香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饭桶!

    这傻子对于她的心事一无所知。

    好像为了离别而不舍的从来只有她一个人。

    谢昭皮笑肉不笑:“这粤菜,你吃得惯啊。”

    “吃得惯,吃得惯。我小时候经常吃。”江慈笑着说,“我出生在香港。”

    “那你会说粤语吗?”

    “只能说一点点吧,毕竟5岁之后就回英国了。”他说。

    “那你说一句我听听。”谢昭低眼看着他。

    “你要听什么呢?”江慈问。

    “我好想你怎么说?”她的目光缠住他的。

    “不会讲。”江慈避开她的目光,耳朵有些发红。

    “那我好喜欢你呢?这句这么简单,你总会说吧。”谢昭笑道,仍然是直勾勾地盯着他。

    “不会。”江慈脸上波澜不惊,筷子一直在夹排骨,可惜夹的都是空气。

    “是不会讲还是不敢讲?”她笑问。

    “真的不会,我妈是英国人在家里大多是讲英语。”江慈战术性喝水。

    “对了,你妈妈既然生了重病,经济紧张的话,为什么你爸爸不付医药费呢?”

    谢昭好奇道:“据我所知,你和以撒的父亲还是挺有钱的吧。虽然说离婚了,毕竟是孩子的母亲,他不去探望一下她吗?”

    以撒之前说过,爸妈虽然离婚了,不过弟弟的教育资金他爸还是照付的。

    所以他弟弟江慈能够一直接受精英教育,并且他爸也经常会送一些很贵的礼物给弟弟。

    谢昭之前就看到江慈的手表挺贵,他们当时从雨林里出来就靠着把他的手表卖给了土著换钱。

    不过后来江慈要举报他爸,可能他们父子有了矛盾闹翻了所以不会接着多给他钱了。

    “他们不是那种离婚了还能正常见面的夫妻,他们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江慈说。

    “连前妻生重病绝症都不肯见吗?这是能有多恨?”

    “这么说吧,我爸最后对我妈说的话是,我们下次见面一定是在你的葬礼上。我妈说的是放心,你一定死得比我早,是我见你。”江慈说的是实话。

    他看了看谢昭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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