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爱师兄了,前夫不好吗: 19、请良君杯酒散花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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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天上的星星下凡,怎么能这么娇气呀。”

    花瓣儿还在簌簌落下。

    暮兮晚声音低了下去,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噗的一笑——嗯,楚扶昀也很娇气,他连船都晕,让她不得不将返魂香分他一半。

    “喂,三十三重天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木岁树不理她。

    暮兮晚垂下眼睑,等了良久都没等到答案,半晌,她自言自语似的又问了一句。

    “你身上最漂亮的那朵花……到底在哪儿呀。”

    起了风,风吹过树梢花瓣,沙沙的,簌簌的,一时间连天地都安静了。

    木岁树没有回答她。

    暮兮晚独自一人抱膝坐在这场带着馨香的风中,安静沉默的,望向很远很远的地方,她看见了广袤无际的江水,看见了连绵如云的军帐。

    看不见他。

    ……

    第三日,楚扶昀攻下半灯城。

    四海十洲无人不知,这位自非凡尘人物的白洲帝主叱咤天下,并没什么花里胡哨的凭仗,他平日最用得趁手的也不过一法宝,一兵器而已。

    法宝名唤“山河破军棋”,相传,此棋借天地为经纬,倒映出整个十洲的江海山河,楚扶昀执棋起落,以搅弄风云,主掌兵戈。

    兵器唤作“尘世七杀枪”,不过比起破军棋,此枪倒显得颇为神秘,几乎少有人真正见过,毕竟一旦白帝真的现兵器,那必然是流血漂橹的动荡。

    楚扶昀在世人面前亮七杀枪曾有过两次,一次,是他一统白洲,任白洲帝主的战役。

    另一次,则是在十二年前——白帝提枪差点儿杀穿了方外宫。

    谁也不知十二年前发生过何事,只知白帝在拎着沾血的七杀枪从方外宫出来后,孤身穿过寂寥无垠的生死之地,恹然地走向阴司黄泉路。

    说是寻人,没寻到。

    后来,白帝长居灵台山。

    十二载。

    而今,楚扶昀攻下半灯城,这破军棋与七杀枪,他一样都没动用。

    半灯城的城主虞雍不配,仅此而已。

    楚扶昀踏入半灯城军营时,阳光喷薄而出,他背着光,披着挂,不疾不徐地行走在一片战战兢兢,凄凄惨惨的战场上。

    半灯城虞雍麾下将士们本就军心不稳,见白帝涉天光而来,更是缩首归降。

    虞雍败阵后穷途末路,退不得,逃不掉,挨着一身伤倒在地上,冷汗涔涔。

    楚扶昀微笑着向他走来。

    虞雍吓得直打哆嗦,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如今见到真正的,杀神一样的人物走向他,一时间所有的情绪全没了,只剩下最本能的,对死亡的恐惧。

    恐惧漫长无比,虞雍没了任何理智,他颤抖着想试图再去寻自己的兵器,以求搏一线生机。

    可下一瞬,他手中兵器化作齑粉。

    “敢在我面前动兵戈。”

    楚扶昀的笑意彻底敛去了,眸光冷寂,声音却慢条斯理。

    “你活腻了?”

    虞雍大骇,紧接着,他感到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只见一柄以法术凝成利刃穿心而过。

    楚扶昀抬手捻诀,轻松随意地将利刃寸寸推进虞雍心脉处,碾,绞,难以忍受的折磨压着地上狼狈如泥的人。

    虞雍在濒死中挣扎,他终于反应过来——楚扶昀是要他不得好死。

    “十二年前和袁涣轩联起手来算计她的时候,没想过今日?”楚扶昀眉眼清冷,如深秋霜寒。

    虞雍一瞬间就听明白了楚扶昀话语中的“她”是谁。

    他破口大笑:“好你个楚扶昀!你居然真的动了心,你居然真的会为她动心!”

    楚扶昀笑而不答。

    虞雍的笑声逐渐癫狂,渐渐的,他声嘶力竭:“所以暮兮晚果然是三十三重天上的另一位……”

    “嘘。”

    楚扶昀看上去十分冷静,十分的和颜悦色,他只是慢慢的笑,笑得令人惊惧。

    “有些秘密,咽回去。”

    下一瞬,虞雍在他随手的法术之间,灰飞烟灭。

    楚扶昀收了目光,他望着胜负已分的定局,再度负手一挥捻诀起阵,周身金光流转,只见势不可挡的法术浩浩荡荡覆盖了整座半灯城。

    “长明在此,自天降灵,任凭千军万马,无量兵刀,谨听敕令。

    止。”

    随着楚扶昀一字一句的敕令降下,霎时,半灯城所有兵戈停止,所有动荡平息,一切尘埃落定。

    ……

    暮色时分,楚扶昀率军回了请花关。

    过了江,夕光昏昏照人间,傍晚残阳下,天地一片苍黄。

    请花关的十里长街上,有成千上万的仙家人,凡尘客相聚观看,纷纷翘首以待。

    他们不为恭候白帝归来,只为等一场花雨。

    可是这一次,没有花雨了。

    楚扶昀在乘马踏进关内那一刻,就明白,少宫主还没原谅他。

    暮光黄昏,广袤的天上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花瓣落下。

    迎接出征归来的军士其实是一件很常见的事儿,倘若此次出征的主将不是楚扶昀,而是东洲寻常武将,那么于情于理都该是虞辞前来犒劳兵将。

    每逢将军归来,自有主君相迎。

    但这天下唯独楚扶昀是个例外。

    因为他自己既是一军主将,又是一洲主君,谁能有那个胆量,有那个资格敢来迎接他?动一步,都是逾矩了。

    所以在暮兮晚未曾来到白洲时,帝微垣的仙卿都是恭敬肃穆地安排祭祀典仪,虽然陈旧古板,但也总比没有的好。

    而祭祀的内容也很古板,就是照本宣科的诵读问问——一路辛苦,将军是否安好?

    楚扶昀只觉得应付这些老规矩很累,干脆尽数撤了,反正,他对冷清寂寥的环境也习惯了。

    直到楚扶昀在白洲看见一场花雨。

    他的少宫主悄悄躲在云端上,暗中为他降下这天底下最美的典仪。

    那也是楚扶昀见过的,最美的花。

    可今日,请花关哪怕人头攒动,他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很久,很远,也没有等来半个熟悉的影子。

    云里也没有藏人。

    是他惹了她生气。

    随着大军安静地,沉默地走进请花关,所有本打算来瞧个热闹的仙家道士,百姓民众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

    “花呢?不是说能看到‘请君散花’这一奇观?”

    “看样子我们是白跑一趟,嘁。”

    “算了算了,还是四下散去,离白帝这位杀神一样的人物远点儿,万一我们言行失礼惹了白帝不悦,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赔。”

    来请花关的人大多是外客,说起话也没什么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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