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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万人嫌死透之后(穿书)》 40-50(第9/18页)
沈桥看着乖坐船首抱着竹编藤篮的小孩,轻声道:“摘点菱角放藤篮里。”
第45章 第 45 章 如果我不愿意呢
蕤蕤回头, 乌漆漆的眼睛眨了眨。
然后指着菱角田后面层层叠叠错落有致的荷塘,道:“莲蓬。”
沈桥随着她指尖看去,高高低低的花苞跟墨绿阔叶里, 俏立在枝头的一颗颗莲蓬像嫩绿撑圆的小伞。
“想要那个?”沈桥问。
蕤蕤点头, 眼巴巴望着他。
沈桥回头看了眼身后, 楼启已经在妈妈指挥下捞起防晒长袖,两手塞进水里,一脸无趣地开始拽扯菱角了
回头看到蕤蕤期待的小眼神,沈桥无奈失笑, “好吧。”
小孩本就是难以控制的,拍了一天蕤蕤已经很乖很配合了,这个环节就如她所愿去折支莲蓬好了, 反正这档节目也是重在体验。
长篙点过绿水, 小舟如叶滑向藕塘密集深处。
一时竟然真有些‘江南和采莲,莲叶何田田’的意思。
夏天昼长夜短,载着小孩子们在藕花荷塘里钻了一圈。把一个个提着藤篮菱角、扛着诺大阔圆伞叶、捧着半开半拢粉嫩藕花、或抓着嫩绿成熟莲蓬的小崽子们, 全都送到荷塘边提溜上岸。
沈桥他们换上防水连体衣,下水开始跟着当地老师傅学挖莲藕。
撑船的爷爷蹲在荷塘堤上, 被一群小崽崽围在中间, 乐呵呵的给他们剥菱角吃。
长满皱纹的粗大手掌在旁边藤篮里一翻, 从嫩绿色的菱角堆里挑了几个最嫩的, 放旁边接好泉水的小塑料桶里涮干净, 捏着小刀,利落削掉菱角底部和两侧,然后双手一掰,嫩白菱角肉就露了出来。
“给,吃!”
撑船老爷爷跟老燕子投喂小燕子似得, 兴高采烈剥开一颗颗菱角,递给嗷嗷待哺的小崽子们。
蕤蕤也抱着两支长长莲蓬蹲在其他小孩身边,眼都不眨,盯着人家剥菱角。
沈桥看了眼,见她状态挺好,便放心下船去做任务。
傍晚夕阳落下去,水塘里稍微有些凉,不过荷塘淤泥深厚,穿着笨重连体衣戴着不透气的橡胶手套忙活起来,没一会儿就闷热的又开始浑身冒汗。
弯着腰躬着背,在淤泥塘里摸了俩小时莲藕,结束时候腰已经快不是自己的了。
荷塘里夜色已经黑透,不知道什么时候拉起的大灯在远处照着,秦鸣抓着喇叭在下面喊:“收工!今晚大家一起吃莲藕宴,两位师傅别走啊,叫上家人一起来!就在村委旁边那个大院!”
听完喊话。
沈桥摘掉手套准备上岸。
“不给!”
岸上突然传来小孩吵闹声。
沈桥抬头就看到楼启这破孩子想抢蕤蕤莲蓬,被蕤蕤躲开,然后一头朝荷塘下栽了下来!
“楼启——!!”
楼连玉惊慌尖叫的声音瞬间惊起鸥鹭无数。
唰啦。
厚重淤泥飞溅扑起,沈桥抱着孩子重重跌进了淤泥潭里。
后背着地,肩膀在泥潭里撑了下,浑浊泥水顺着胸前撑开的缝隙涌进防水衣里,一股腐烂淤泥扑簌簌染了满身。
“好臭。”
破孩子窝他怀里,仰着被淤泥溅脏的小俊脸,皱着眉头捂鼻子。
“臭你个鬼头!!楼启,你他妈的上来看我不抽死你!!”
楼连玉气疯了,口不择言暴怒着到处找揍人柳条。
楼启这混小子被沈桥推上荷塘堤,拎着裤腿抖了抖满身淤泥,老神在在提醒他娘,“我妈是你。”
楼连玉找柳条的躯体一僵,停顿片刻,然后像座活火山似得,爆发了。
“楼启!!你今天别活了——!!”
随手抓起地上谁扔的绿叶藤条,一把捋掉碎叶,楼连玉冒着怒火就追了出去。
楼启小脸一白,撒丫子就跑。
眨眼功夫,娘们俩就冲到远处薄暮田边,变成了暗色里依稀朦胧的两个人形小点。
“养这破孩子真够折寿的”
宿小杰心有余悸伸手将沈桥从淤泥潭里拽上来,略带不满的嘟囔,“楼姐也真是的,都不跟你说声谢谢。”
“没事。”
沈桥笑笑,借着他的手施力爬上来。
身上淤泥太厚太重,脱掉连体衣后还有厚厚一层沾在衣服上刮不下来,沈桥拎着衣角抖了抖,低头看到蕤蕤抱着两支莲蓬担忧地望着他。
“真的没事。”沈桥温声笑笑安抚她,“只是些淤泥而已。”
蕤蕤乖乖仰头望着,然后沉默许久,从怀里的两支莲蓬里择出一支递出去,“给你。”
沈桥伸手去拿,触碰到莲蓬枝之前又看到自己沾满泥巴的手背。
立刻顿住,笑了笑道:“你帮我拿回家吧。”
蕤蕤眸光在他手背半干的淤泥上停了停,轻轻点头,“好。”
那边拍摄工具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秦鸣举着喇叭在招呼大家赶紧撤离。
沈桥看了看远处深蓝偏黑天边,拎着脏掉的衣角又抖了抖,对宿小杰道:“小杰,你先带蕤蕤回去,我去把身上的淤泥处理下。”
“坚持一下,回去再洗澡吧。”宿小杰牵起蕤蕤劝道,“天黑也没人看得到。”
沈桥坚持不了,“味道不好闻。”
宿小杰:“那我们等等你吧。”
“不用。”沈桥推道,“过来路上看到旁边有个小溪,我去把淤泥洗掉,你们先走。”
宿小杰妥协,“好吧。”
溪流离他们拍摄的地方不远,走两步就能听到潺潺清澈水流声。
离村落有点距离,宿小杰他们跟着节目组走后,整片荷塘跟田间都变得格外静谧。
沈桥越过漏出虫鸣的草道,蹲在溪边,将衬衫脱下在溪水里过了一遍。
连着揉了好几遍,才勉强透出衬衫原本的颜色。
就着月色拧干穿在身上,冰凉衣料触到皮肤,立刻激起一层细小鸡皮疙瘩。
穿着防水衣,大部份淤泥都被腰腹挡住,所以裤子勉强逃过一劫,只有右腿裤脚被染脏了一片。
沈桥弯腰鞠着溪水冲掉泥浆,简单拧了拧。
抖开褶皱,便起身往回走。
来的时候不觉得,一个人夜黑要回去了才发现这段路竟然还挺长。
夜色浓稠的田埂野地间,有修长人影破开雾气而来。
“沈桥?”
瞿衍之臂弯搭着西装外套,剪裁得当的衬衣袖扣扣得整整齐齐。
西装革履,皮鞋锃亮,即便着急额角漏了几抹细碎汗渍,也难掩周身清冷矜贵气质。
隔得有些远,声音不是很清。
沈桥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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