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资助的贫困生是胤禩: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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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问京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把穿越当旅游,心情就会轻松很多。

    既然是旅游,哪能光窝在‘酒店’里?

    小宋在內室鋪床。

    小呱奉上一盏新茶来,主动说道:“京城好玩的地儿那可多了去啦!比方说南苑,里面有湖有河,还有森林和草原,皇亲国戚常去那儿打猎。要是喜欢听戏,正阳门大街上的广和楼是最好的去处,天南海北来的名角儿都在那儿登台唱戏,熱闹得很。”

    小兰仰头补充了一句:“琉璃厂也值得一去,那条街上全是賣书的、賣古玩字畫的,文人雅士都爱往那儿跑。”

    郭绵喝不惯熱的,一年四季都吃冰,不过她没想为難小呱,便把茶碗放在一邊,笑问道:“听起来都挺有意思,那寻常百姓能去的地儿呢?”

    小呱又道:“老百姓常去的,天桥算一个。在正阳门大街南邊,那儿全是杂耍卖艺的,还有小吃摊、杂货摊,人来人往,可热闹了。大栅栏那边有很多茶馆,老少爷们儿聚在一塊儿,沏一壶茶能侃大半天。还有遍布北京城的澡堂子,泡个澡,搓个背,花不了几个铜板,赛过活神仙。”

    郭绵听得很向往,小兰却放下手中活计钻,叹了口气:“可惜这些都是男人乐呵的地方,咱们女眷去不得。”

    “那女眷能去哪儿?”郭绵问。

    小兰想了想道:“除了进宫,亲戚间偶尔串个门,好像也就能去寺庙祈福了。”

    这个时代,礼教的枷锁紧紧束缚着女性,貴族女子别说随意出门,即便在自家府邸,也没有绝对的自由。前后院有严格的界限,她们不能随意去前院,只能內院活动,宛如被男人圈养的笼中鸟。

    皇家儿媳妇所受的规束,更是远超普通貴族女性。即便因特殊情形,诸如回娘家、探望亲友又或是去寺庙祈福等必须外出,也要走一套复杂的流程。

    首先要向丈夫请示,得到許可后,还需安排众多随行人员,如丫鬟、婆子负责伺候,侍卫负责安保等。出行的车辆、轿辇等也有严格规制,必须合乎其身份。

    其中任何一个环节若出了岔子,令皇家体面受损,便会牵连一大堆人。丢工作的丢工作,掉脑袋的掉脑袋。

    当然郭绵是例外。胤禩承诺过不限制她,府上没人敢拦她。

    但听了小兰的话后,郭绵还是第一时间打消了挑战社会规则的念头。

    旅游而已,不值当得挑战当地‘民风民俗’!

    既然不能出去玩,那就在后院自娱自乐嘛。

    反正就那么几天。

    又聊了一会儿,到了十点多,三个婢女都有了犯困的模样,郭绵善解人意地止了话题,准备睡覺。

    小呱小宋伺候她洗漱更衣。

    这时代已经有牙刷了,还很高级——手柄是用木头做的,但后半段包着金,还坠着玉穗子。毛刷用的是猪鬃毛,白、细、软,触感不错。

    牙膏虽然没有,却有牙粉,装在漂亮精致的瓷罐里,由食盐、香料

    、草药等混合而成,刷牙的时候倒在盖子上沾着往牙上刷。

    洗脸用的是胰子,和现代的手工皂没啥区别,小小一塊,散发着朴实的果香。

    毛巾当然也有,四四方方一块,中间是好几层纱布质地的吸水布,外缘镶着丝绸边,分擦脸的和擦手的。

    洗脸用的也是温水——

    据说贝勒府夏天有冰山,冬天烧地龙,既热不着也冷不着,生活在金字塔顶端果然不太感觉得到生产力落后的弊端。

    郭绵不由得想,二十一世纪对胤禩的吸引力应该不大吧。

    待她洗漱完换好衣服,小宋也已将床鋪整好。

    这是胤禩的卧房,床上原本只有一个枕头和一床被子,此时已多了个枕头,而绣着大雁的被子,也被换成了绣着鸳鸯的。

    一切准备妥当后,小兰独留到了最后,向郭绵汇报了嘉慧的去向以及安亲王府的态度。

    郭绵听后不仅不觉得轻松,反而觉得空气更稀薄了。

    嘉惠极力争取却抢不回命运的自主权,亲情在权力面前一文不值。

    这时代真的会吃人。

    感慨完,她心里慢慢泛起一丝不安:嘉惠回不来了,安亲王府也认了,从此以后,我真的就是八福晋了。

    被康熙责骂,被雍正赐死的八福晋。

    不,我不会成为那个八福晋。我要走出一条康庄大道。

    小兰看她面色阴郁,赶紧翻出两个好消息:“对了,这一年多,王府一直按上仙留下的方子为昭哥儿调理身子,昭哥儿现在可壮实呢,个子窜得飞快!福晋一直念着您,在家里给您立了长生牌,日日供奉着。三格格嫁到了喀尔喀蒙古,跟四公主做了妯娌,两个月前刚生了个小格格。”

    “四公主是哪位娘娘生的?”郭绵不免担心三格格守不住秘密,将换亲之事告诉这个嫂嫂,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是宜妃主子的亲妹妹,郭贵人。”小兰岂不知此事干系重大,早就琢磨透了,只等在郭绵跟前显摆,“您尽管放心,贝勒爷都打点好了。”

    宜妃是老九的生母,老九是胤禩的铁杆,想必四公主有分寸。

    郭绵听了果然放心,直夸小兰办事妥帖。

    正说着,胤禩推门进来。背着手,板着脸,气压很低的样子。

    小兰非常有眼色地说道:“贝勒爷是不是要歇了,奴婢给爷宽衣。”

    不及胤禩发话,郭绵便道:“他今晚不住这里。问问他来取什么的,帮他帶走。”

    胤禩眉头一皱,怒气衝冲地从桌上卷走了那副畫,又快步进到内室,小兰忙跟着进去。

    “爷在找什么?”

    小兰见他将铺好的床翻得乱七八糟,连枕头都掀飞了,忙问了一句。

    胤禩攥了攥拳,从鼻孔里喷出粗气,“你出去,把门帶上。”

    小兰心里一紧。小时候她阿玛也常对她说这句话,之后她额聂就会被毒打。

    但旋即她就想起,八福晋可是仙啊,就算贝勒爷真敢打,打得过么?

    她掀开帘子走出内室,以担忧的眼神看向郭绵。

    郭绵歪在太师椅上,带着点倦色懒懒一摆手:“去睡吧,看来他今天要赖在这儿了。”

    小兰一愣,接着噗嗤一声,赶紧退出去关了门。

    胤禩黑着脸走出来,就见郭绵手中拎着他在找的东西,脸色一下变得通红。

    “什么时候偷的?”她问。

    胤禩避开她的视线不说话。

    “偷来干嘛了?”

    胤禩还是不说话。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变态?”

    胤禩恼羞成怒地转过脸,脱口道:“爷什么也没做,只是想带回来当样子,讓绣坊仿制了往外卖。”

    郭绵冷笑:“卖?你会做生意吗?”

    胤禩硬着头皮道:“九弟手下有能人。”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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