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渴: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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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腰,仰脸看看椅子背上挂着的她:

    “钱琼姐就傻坏傻坏的,周大夫比她还坏。”

    迟柏意一边觉得背后蛐蛐人很不好,一边又实在昧不下想听乐子吃瓜的良心,索性身体力行地给她剥起瓜子仁——

    来来来,请细说……

    陈运就说了:

    “钱琼姐那天晚上是来看你笑话的啊,不过你可能太厉害吧没让她看成。”

    心眼儿真多的迟大夫得意挑眉,“咔咔”地剥壳:

    厉害?那确实。不过厉害的是你不是我。

    “周大夫就很坏很坏了,不停地套我话……”陈运被她喂了一把瓜子仁,香香地嚼着:

    “你是不是告诉她我会玩儿香什么的了?”

    “没有。”迟柏意说,“基本就聊了你现在的病情和身体精神状态。”

    “所以你肯定也没跟她说过咱们是怎么认识的,还有我的家庭条件什么的,对吧?”

    迟柏意“嗯嗯”的:“那我肯定不能跟她说那么多啊对不对,她就是个精神科医生,又不是心理医生。”

    “那她可厉害了,进门就看出来我的爱好。”陈运嘟嘟囔囔地告状,“然后一直把话题往这上头带——我看过书的,书上说与创伤症候群体就应该这么交流,让病人说话。”

    迟柏意就寻思刚才明明是老周说话更多才对……

    “她先入为主觉得我有病就是因为我的爱好或者我的鼻子很灵,你跟她说我身体状态肯定提到过这个对吧?”

    陈运从对面这个不知道为什么在高兴的人脸上看出一种骄傲(到底在骄傲什么?):

    “然后她就一直试图让我说什么芳香疗法,还用狗屁市场试探我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状况,想不想治病……讨厌。”

    “讨厌。”迟柏意马上跟着说,“太坏了这个人,我都跟她讲了不要去追究病因。”

    “干嘛不追究?”

    “干嘛要追究?”

    陈运恼火地瞪她:

    “你好好说话。”

    “我在好好说话呢。”迟柏意笑:

    “你没听出来么?”

    陈运只好先端正自己的语气和态度,重新把刚刚的话说了一遍:

    “我的意思是,可以追究的,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迟柏意也恢复了自己一如既往的温柔:

    “不过我想告诉你的呢,是现在不要急。”

    “你现在能正常的生活,正常的重新进入世界和人生,才是当务之急。”

    “毕竟你应该也猜出来了,性上瘾不是问题,只是个并发症而已。”

    “可病因……”

    “你希望追究这个病因,是因为想要摆脱,还是想要倾诉?”迟柏意反手敲敲桌子,问她:

    “回答我,陈运——或者说你只是想要我知道?”

    一只蛾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溜进门来,扑棱着翅膀,一下一下撞上灯泡。

    陈运捂住鼻子,起身去关了灯,又从小推车上摸出蜡烛来点燃——

    烛影憧憧,散漫的柔光中,迟柏意看着那排浓密睫毛抬起,露出底下一双像是蒙着水光的眼睛:

    “我就想让你知道。”

    “那么你想让我知道是为了你自己的‘长痛不如短痛’,还是为其他——比如说你觉得这样对我来说更公平,或者……你想让我做点什么?”

    这话问得很直白,迟柏意以为陈运会躲的。

    可她没躲。

    她咬了一下嘴唇,眼神恍惚中带着某种奇异的坚定,眼皮慢慢的红着,酽着脸颊也一起红起来,轻轻说:

    “都有。迟柏意。”

    “我想让你知道,因为你应该知道。”

    “而且……我有点受不了你这样一天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了,我以为……我以为你要是早一点知道,你可能、是不是就可以早一点来……”

    “碰碰我……”

    爱我。

    第52章 结果出来了

    “知道了。”

    “不过,不行。”

    “为什么?

    那这个片子这上面的这个点儿又是怎么回事啊?”

    迟柏意猛地回过神,把陈运那张泫然欲泣可怜巴巴的脸替换成……

    不行,替换不掉。

    “大夫你看就这儿,这儿……”

    迟柏意叹了口气接过来,对着光看两秒,用大拇指头往那个点儿上一抹,道:

    “好了。”

    病人尴尬得直呼神医,末了捂着脸跑了,剩迟柏意一个人继续坐在办公室出神,满脑子依旧是昨晚的对话——

    当时,陈运在听完她那个回答之后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反而是她自己着急忙慌开始解释:

    “但也并不代表我不想,只是现在还不行。也不是不行就是现在吧它是介于行与不行之间呢需要考虑的这个……”

    想到这里,迟柏意头痛地抓了抓自己头发,将笔往笔筒里一扔,再次深深叹气——

    所以这都说了些什么东西,到底?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她也不会如此之愁。

    她现在更愁的是陈运后来的反应——

    就抿着嘴唇鼓着脸看了她一阵,然后“切”地一扭头:

    “行,你说的。”

    迟柏意还要再解释,她伸手来一挥:

    “你等着的。”

    我等着……

    迟柏意之前不觉得,现在想想怎么都觉得这句话大有深意。

    当然,要是只到这儿的话也行。

    可偏偏,等迟柏意好不容易打叠了千百种温柔小意,酝酿够了感情,刚要说出那句“那我等着”……

    “那”字还没出嘴呢,她飞快转过身蹿上来,勾住迟柏意脖子就是一口——

    咬的脸蛋。

    是真的咬,上牙的那种,怪疼的那种。

    咬完了,此人咂巴咂巴嘴,洋洋得意地抬腿就走:

    “放心吧,我也没真打算怎么着,而且就算你想也不可能的。我就通知你一下。”

    走出几步,还又回头抿着嘴给她原封不动来了个陈运版委屈巴巴可怜兮兮脸,甚至较之刚才更青出于蓝:

    “所以明天你会陪我去医院的,对吧迟大夫?”

    迟大夫咬牙切齿地摁着桌子站起来,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无人接听。

    通话中。

    无人接听。

    看病和去看病以及陪看病的,没一个接!

    “钱琼姐,你手机好像又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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