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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消渴》 100-110(第8/19页)
柏意又觉得很暖心,又有点哭笑不得,只好先凑上去看:“还有什么?”
“这个!”陈运‘当当当’地手一松。
一具奇形怪状的骷髅落地开始跳舞。
还有满地乱爬状如疯癫的大白菜。
超大号的一个回车键,它大到能够当枕头。
一只只要放上杯子就会吱哇乱叫的乌龟。
披萨毯子。
“你说的那个小时候的连环画我也找到了。”陈运眼睛闪亮亮地道,“还有你前段时间不是没时间追那个剧吗,我把作品集买回来了。”
“还有你抽不到的那个坏狗盲盒。”
一箱子盲盒从天而降。
迟柏意一开始还弯着腰,后来就蹲着,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直到陈运终于拆完了所有快递:“好了。”
迟柏意眼睛都在发直:“好了。”
“你给我买了什么?”陈运期待地问。
“你……”迟柏意抹了把脸,“你自己看吧。”
“最大那一箱不用看了。”迟柏意说,“都是书。”
都是学习资料和试卷练习题。
“左边那一堆可以拆。”迟柏意又说,“都是吃的。你不是说没吃过其他地方的东西吗?”
于是陈运转向右边,手拿裁纸刀兴致勃勃跃跃欲试。
“右边那一堆。”迟柏意斟酌道,“可以拆一个,就一个。”
三分钟后,陈运直眉瞪眼地对着拆开那只盒子——
盒子是一条腰带。
一条,大概算是衣服的腰带?
或是首饰?
陈运拿起它,才发现那像是珍珠锁链和花朵组成的,镂空的衣服。嗯……三点式的那种。
“你……”陈运怔怔地道。
“我……”迟柏意面红耳赤一抬头,眼珠子险些掉出眼眶,“你怎么回事?!”
“什么回事?”陈运感觉自己好像流鼻涕了,想去抽纸,刚一起身就觉得天旋地转。
“低头!别动!”迟柏意跳起来去找医药箱。
陈运撑在地上,愣愣地盯着一滴鲜红血珠落地溅开,接着又是一滴。
第105章 现在并不是白玉兰会开花的季节
“还要摁多久啊?”陈运想松手,“现在能用纸塞了吗?”
“不能。”
不能就不能吧。
保持着马上就可以一头扑地上的姿势,陈运看着那双拖鞋啪嗒啪嗒地过来,紧接着额头和后脖颈同时一凉:“什么东西……”
“别动。”迟柏意把她摁回去,“冰敷一下,收缩毛细血管。”
“哦。”
“鼻出血不能仰头,血液会倒流进口腔。不要立刻用棉球或者纸,会损伤鼻黏膜,除非出血量大。”
迟柏意说完,转头看了一眼时间:
“行了,松手吧。”
陈运把手放下来还挺惊讶:“哎,真不流了,也没恶心。”
“去洗把脸。”迟柏意笑着说,“不许揩鼻子,回来给你稍微再处理一下。”
陈运心悦诚服,她说什么是什么,点点头很乖地走了。
迟柏意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门口,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地皱眉——
出血频率不高,持续时间不到五分钟,出血量不大,没有外伤,血压正常,心率正常。
至于头晕头痛乏力四肢麻木。都没有。
出血点也是常规的鼻中隔前下方,所以按压止血很快奏效。
难不成就是因为天气干燥?
还是说……
“我好了,要怎么处理?”
迟柏意把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先放下,吩咐她:
“坐下,头稍微上仰,用嘴巴呼吸……怎么样?”
陈运感受着,没觉得有什么不得劲:
“挺好。”
“那没事了。”迟柏意收拾着东西,“帮我把冰袋放回冰箱,其他的扔掉。”
陈运接过来,发现还有一只雪糕:
“这个也扔了?”
“给你敷额头用的。”迟柏意道,“不是吃的。”而且都化了。
说话中间,迟柏意听见包装袋咔拉咔拉响,抬眼一看,就见她正在往嘴里送,啧道:
“都说了给你冰敷用过的!”
“又不是直接拿这个敷的。”陈运把包装袋里的雪糕汤倒进嘴巴,“扔了多浪费啊。”
“那都化成什么样儿了,稀汤寡水的。”迟柏意看得直皱眉,“再说你不是有洁癖的吗宝贝,咱想吃再从冰箱拿行不行?”
陈运没理解有洁癖和吃个融化雪糕有什么关系。
“冰箱那一层都是给你买的冰淇淋雪糕。”迟柏意拾掇好药箱,用眼刀子飞她,“整整一层!我就没见你主动去拿着吃过。”
倒是逮着个化了的吃得津津有味,什么毛病!
“现在这些得吃啊。”迟柏意语重心长,“刚买的有些可不经放,得吃啊。”
陈运‘嗯嗯’地答应,跑来跑去地放药箱,收拾垃圾,吃完雪糕去洗手,洗完了手,跑来把她脖子一搂,甜蜜道:
“迟柏意你可真好。”
迟柏意回抱住她的腰,哑然失笑:
“哦,买东西吃就好了?”
“买东西吃的都是好人。”陈运用脸蹭过来蹭过去地说,“你是好人中的好人。”
听起来很好骗是怎么回事……
“少打岔。”迟柏意道,“自己拿自己吃听到没有,实在想不起来拿回你那边去。”
“不要。”
迟柏意就叹气。
叹了没两声,她又贴过来,还是亲亲热热的:
“你真好。”
迟柏意微笑。
“你最好。”
迟柏意淡笑。
“你刚才一点儿都不紧张啊。”陈运两腿分开跨坐在她身上,手指头缠着她一缕头发,绕来绕去地说:“问话还有叫我做事的那个样子特别厉害,特别专业。”
饶是迟柏意脸皮再厚现在都有点受之有愧:“倒也不是……”
“真的,特别厉害。”陈运又重复了一遍,眼睛亮晶晶地望过来,“我一下子就能想到你在医院是什么样子。”
她语气里的某种骄傲与敬仰千真万确且发自肺腑,迟柏意本想调侃两句,这会儿忽然什么都说不出来,就这么怔怔地回望着,半晌才道:
“是吗?”
“是啊。”陈运点头,“就是我第一次在医院见到你时的那个样子啊,又厉害,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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