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富即贵: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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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市的一列乃家主一家三口所住。

    因着家主独女的身份,钱铜一人得了东面的西厢房,足足三进,在南边的一面墙上开出一道专门供自己进去的大门。

    白墙黛瓦,墨落留白。

    堂内乃山石流水,一排游廊错落着大大小小的漏窗,人往里看,一筐一景,时而一枝怒放的白玉兰,时而满枝粉桃。

    转角处的天窗,竹影婆娑。

    一仰头,艳阳配着海棠。

    所望之处,瞧不到一样奢华的东西,却又处处透着奢华,要养护这些花草树木,不知要花费多少人力和心思。

    从踏进后门,沈撤的心情便发生了百转千回的变化,惊讶、叹息、艳羡、酸楚、复而又回到愤怒...

    当被领到这一间厢房,瞧见满屋子的梨花木家具后,沈澈想要铲奸除恶的心思已达到了鼎盛,嘴里又酸又涩,“当初我求着陛下赏一处游园,陛下说建国之初,大把功臣等着他赏赐,让我再等等,等了五年,没等来的院子却在这儿住上了。”

    有了那只蛊在身,对方把人带到后,连门都不屑得关了,宋允执面朝着庭院,手攥拳,怵在门槛外,半晌都没挪动。

    虽说长平侯府的世子什么没见过,沈澈也并非拱火,愤愤不平道:“宋兄,你那庭院不及此处七分。”

    两人今日进的是后门,所住之处必也是府上最为普通的客房,里头的陈设却是上好的梨花木,也不知那女贼所住的主屋奢靡成什么样。

    一个扬州的商贩,竟猖狂到如此地步,比天潢贵胄过得还滋润。

    这不正常。

    “蓝天权来了扬州,只怕早已被腐化,咱们不能再等了,得尽早想法子,除掉这女贼,免得她再继续搜刮民脂民膏。”

    宋世子开口道:“钱铜。”

    沈澈:“什么?”

    宋世子:“她叫钱铜。”

    沈澈愣了愣,从圈椅上直起身,“钱家,那个盐商?”

    宋允执点头,把院子周遭的都打探了一遍,转身进了屋,坐在另一张圈椅内,手里的青铜剑也搁在了木几上。

    沈澈讥诮道:“陛下建国之初,扬州四大家狗眼看人低,联手拒绝支援,陛下心怀仁义,登基后为恢复民生,暂且没来清算,给了他们五年残喘的机会,这些奸商竟还不知收敛,作风奢靡至此,钱家是不是忘了,他手里的盐印已临近期限?”

    不是不知收敛。

    战乱太久,太平的日子太短,铁打的富商流水的皇帝,他们不过是在观望,看当今的皇帝在龙椅上到底能坐多久。

    沈澈此次任务,是来此处调查商户压榨百姓的把柄,而他的目的远不止如此。

    入虎穴者,必操利器,方能一招致命,宋允执没被他的情绪所左右,“既来之则安之。”

    两人在客房等来了丰盛的午食,又坐到黄昏,眼见夜色渐浓,仍不见小娘子的身影,沈澈忍不住问看顾的小厮,“她什么时候来?”

    小厮态度客气,“公子且等等,待主子处理完手头上的事,便会来见公子。”

    这一等,便等到了月上枝头。

    今日两人一下船,便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几度徘徊在生死边缘,再危险的处境也抵不过疲惫,沈澈支撑不住,坐在圈椅内打起了瞌睡。

    宋允执没去吵他,饮了几盏茶,驱散困倦之意。

    夜里院子里的灯火不多,反倒是枝头上的皎月更明亮。

    又饮完半盏茶,他目光再抬起来看向对面廊下时,便见到了一圈移动的光影,迷蒙滂沱,慢慢地朝着厢房的位置走来。

    离得近了,能听细碎的脚步声,一直蔓延到门口。

    橘黄色的光影跨入门槛后变得清晰,往上移了几分,照出了小娘子的一张脸,冲他轻笑,抱歉地道:“公子久等了。”

    她换了衣裳,已不是白日那一身。

    由宋锦换成了浮光锦。

    宋允执冷眼看着她走进来,脚步停在了沈澈面前,手里的灯笼凑近,光亮笔直地照射在他的眼睛上,吩咐身后的婢女,“宋小公子困了,带他去歇息。”

    沈澈从睡梦中猛然惊醒。

    一睁眼,便被眼前的光亮险些闪瞎,下意识一掌扫过去,小娘子及时撤回灯笼,立在他对面,接受着他的怒目相视。

    沈澈护住眼睛,斥道:“你这女贼,我早晚会杀...”

    时候不早了,钱铜没功夫听他骂完,打断道:“我想单独与你兄长说几句话。”

    沈澈早就怀疑了她的目的了,呛声道:“我与兄长生来便同吃同住,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是我不能听的?”

    他还真不能听。

    对于不长眼色的便宜弟弟,钱铜也没恼,威胁道:“你兄长还未服药。”

    这一招果然管用,愤怒的宋小公子及时闭嘴,担忧地看向自己的兄长。

    宋允执也想试探她到底要干什么,与沈澈使了个放心的眼色,道:“无碍,你先出去。”

    经历了一日,沈澈已没有了先前的自信,有些不太放心,“兄长,此女不简单,你可千万要小心。”

    宋世子的本事确实了得,唯有一桩,没与小娘子打过太多交道,已栽了一回在女贼手上,万不可再掉以轻心。

    钱铜觉得他太多心了,说得自己像是洪水猛兽。

    她没那么可怕。

    待宋小公子走后,便坐去了郎君身旁,手中灯笼搁在两人的脚边,浅暖色的光侵入到她身上浅绿色的浮光锦,一丝丝地泛着金,犹如夏季夜里的萤火虫,圈出星星点点的浮光来,她的脸颊也映出了斑点星光,夜色下的她皎洁干净,美色无害,与懵懂无知的少女相差无异。

    极大的反差让宋允执晃了一下神。

    小娘子扭着脖子一直在看着他,捕捉到他面上的那抹异常后,弯了弯唇,问:“公子觉得好看?”

    宋允执及时偏过头。

    钱铜也随之垂下目光,神色腼腆,说出来的话却大胆至极,“就算公子说不好看,我也不会当真,毕竟人心隔肚皮,我怎知公子是不是口是心非,我宁愿相信公子的眼睛。”

    他眼睛怎么了?

    宋允执想问个清楚,便见她从袖筒内掏出了一张宣纸,递了过来,“公子明日便照着这上面的内容答。”

    宋允执警惕地问:“答什么?”

    钱铜:“问题。”

    宋允执看向她手里的宣纸,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

    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宋允执盯着她,“你所图为何?”

    “若明日公子答好了,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钱铜没直接回答他,手里的宣纸轻蹭在了他袖口上,轻柔的嗓音里诱惑之意异常明显,“郎君喜欢这处院子吗,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家里人许给她的人选太多,搪塞不过去,为了能让宋郎君名正言顺,权衡之下,她答应办一场招亲考核。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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