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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非富即贵》 90-100(第19/20页)
您的亲儿子,您会视我为己出,您说,我的父母嫌弃我双手沾满鲜血,不配做裴家人,但您却觉得很好,你们段家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此有血性的男儿,就算将来您的亲儿子归来,您也不会抛弃我”
既然钱家娘子要护,那就只能连她一并杀了。
妇人不知道来了多久,面上已经挂满了泪,与段元槿对视了片刻后,妇人突然跪下,“含章”
“二拜高堂。”
他偷走了定国公的令牌,把朴怀朗从朴家放了出来,又去知州府地牢把卢家主也放了出去,再给平昌王送信,用他将钱娘子引到了祥源茶楼。
可他忽略了,人养久了,会有感情。
段元槿看向背靠着窗的段老爷子,质问,“如今您的亲儿子回来了,父亲这是又重新做出了选择,让我去死了?”
定国公盯着他的脸,那股奇怪的熟悉感便愈发强烈。
——
他告诉那些人,山寨要被宋允执踏平,这里的人迟早都要死。
钱夫人怎可能不动容,她看到人被打成那样,也心疼愧疚啊。
他用单薄的身体,把他从血泊中背了出去。
国公爷从小公爷的屋里刚出来,来没来得及去山寨,便见外面的侍卫匆匆来报,“国公爷,段,段元槿来,来自首了”
自己换了他的身份,把他的一切都剥夺了,他不仅没有怨恨自己,还把他当成了亲生父亲一般孝敬。
他曾不止一次设想过,若换做是他的亲儿子,能不能做到这个地步,答案明显有了犹豫。
宋允昭下意识轻唤:“国公夫人?”
堂堂世子爷为了护一个商户,反天反地,被打成了那样,作为父母,怎可能不怒。
宋侯爷一路马不停蹄,还是没能赶上两人的婚宴。
怎就突然要成婚了?
段元槿一笑,头也不回:“我不也活了二十年了。”
他先找上了平昌王,放他出去,在段元槿的院子里点了一把火,本意是想烧死他,再栽赃成平昌王。
王兆守在了她的马车外,嘱咐她道:“段元槿杀下来了,小郡主躲好了,千万不要出来。”
段元槿继续道:“如今我见识到了朝廷的厉害,知道鸡蛋无法与石头相碰,识时务为俊杰,特意前来投案,国公爷打算如何处置我,都没关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可如今他被自己的另外一个儿子抓回来,要送去归案,他同样舍不得,只能劝说:“他一旦入狱,身份暴露后,还能有活路吗?贵哥儿,他到底是我段家的血脉,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他绞尽脑汁道:“就说是山寨里其他人冒充的你,那位钱七娘不是一向很聪明吗,你找她,她”
若是侯爷今夜要罚,钱家人此时没有一个人会反抗。
收到宋允执要成婚的信时,长公主盯着信纸上宋允执三个大字,问传信的人,确认名字没有写错,不是宋允昭,而是宋允执要成婚后,迟迟没反应过来。
他宁愿侯爷打他骂他两句,这样他心里还好受一些,可宋侯爷什么都没说,直接回了房。
——
有钱娘子罩着,自己无论如何也奈何不了他。
他来寨子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让他牵制住段元槿,拿到山寨里的令牌后,便伪装成知州府的兵马,一面截杀钱铜,一面带着土匪攻城。
段元槿没再耽搁,提起地上的小公爷,便往外走。
在钱家医馆面前,他堂堂国公府的小公爷,竟然被一个商户家里的婢侮辱了,那份屈辱,他怎可能忘?
钱铜道:“母亲把我身上的银针都取了吧,我去见侯爷。”
段老爷子一愣,看向他。
钱铜道:“您放了我,我去挨这一顿骂,至少我心里会好受一些,否则我会内疚一辈子的,母亲”
钱夫人被她说懵了。
小公爷说不了话,唯有一双眼睛祈求地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呜呜呜——”
钱铜的手抬不起来,只能靠钱夫人了,她道:“世子今日为了护我钱家,搭上了自己的婚姻,前途,甚至永安侯府的名声,此等大恩,母亲难道不动容吗?”
屋内没有点灯,但外面廊下点了灯。
段元槿没问他一个字,直接塞住了他的嘴,便是知道他那一张嘴,为了活命没有半点尊严节操可言。
冯渊也在,宋允昭没去找国公爷,径直走去了冯渊的面前,两只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不堪,她虽也不忍,可她不能包庇,“冯大人”
天色已经很暗了,简陋的木房内却没有点灯。
段元槿起身,人从黑暗中走出来,刚受了一场鞭刑,又去火里救了人,方才养了两日,便被自己的父亲下|了|药,一觉醒来,天翻地覆,面容憔悴不堪,冷声道:“父亲还敢提钱娘子,只怕她此时已经被你我害死了。”
曾经连裤子都没得穿的儿子如今成了小公爷,体体面面地跪在他面前,一口一个父亲叫着,恳求他:“那本就是母亲留给我的,父亲为何不能给我?父亲把我送去裴家,便是让我将来有一日继承了裴家的一切,再认祖归宗吗,如今我正是需要支援,父亲怎连一块令牌都不愿意给我了?莫不是当真要舍弃我了”
“阿若。”身后一道嗓音突然打断了她。
一切都很顺遂。
他不光要杀了钱娘子,还要让她身败名裂,再也借不了宋允执的势。
钱家。
他要她怎么安心。
不行,钱夫人忙摇头。
钱夫人愣了愣,她脑子笨,这会子除了紧张,什么都想不到,他们能做些什么?
一进钱家便察觉到了一股压抑的气氛。
——
若是她没被人群推到,马背上的人没有停下来,她没有看到他腰间的那枚香囊,这辈子她都会以为那人就是段元槿本人。
见他眼眸里全是血丝,淡然地道:“父亲,做错了事,便要去承担。”
小公爷也没想到他会落入段元槿的手里。
钱铜知道谁来了,“母亲,我没事了,你去帮我看看他吧,我知道他不让我看他的伤,是不想让我心生愧疚,可我终究是欠了他。”
她侧目看着钱夫人,轻声道:“他如今对于侯府来说,就是个逆子,娶了一个商户之女不说,此女还是土匪头目,为了护我钱家,他擅自动用朝廷兵马,无论哪一桩,都够他受的,母亲难道愿意看到他的父母,再将他骂一通?他何错之有?为何要被指责?”
他似乎伤还未痊愈,脸色苍白,眼里却没有半丝惧怕,神色懒散傲慢,仿佛不在乎生死。
几个月前,长公主说想回蜀州上坟,宋侯爷便与她一道去了蜀州。
要是一早知道他拿令牌,为是了把山寨推向悬崖,他也不会给啊。
“礼成!”
钱二爷却跪在那动也不动。
她没听王兆的话,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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