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富即贵: 番外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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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何不拼死一决?咱们不好受,他们也别想好过!”

    朴家家主,家主夫人,三夫人,二公子相继都死在了扬州,朴家这一只本家血脉一倒,在扬州的产业尽数被抄没。

    海州也一样。

    平昌王与朴家家主的那一战之后,朝廷的人便入驻到了海州,朴家在海州的势利一个接着一个被清除,如今只余下青州与登州的两座老宅。

    所有人都知道,朴家的大部分钱财来源主要在扬州和海州两个地方。

    两条海峡线,上百艘战舰,一直以来靠的都是海货与扬州的盐业,茶叶等生意养着,现在什么都没了,光靠青州和登州,自身都难保,哪里顾得了海上的这些人。

    黄海的那条海峡线,有朴大公子守着,尚且还能自给自足,可登州的海峡线地势狭小,渔船常年扎堆,根本捞不出海货,被钱家的人一堵,前面又乃胡人的地盘,要么退回登州,要么被饿死在海上。

    对于一个驻守了十几年海峡线的人来说,这片海已经成了他的命,宁死都不会退,唯一的出路便是杀出钱家的重围,去黄海与大公子汇合。

    被困了一个多月,船上的食物早就见了底,最多还能撑两日,见钱家的人再来,刘黑将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备战!”迟早躲不过,那便拼死一搏吧。

    “刘黑将听着!咱们钱家人美心善,慈悲之心堪比庙堂,三公子更是观世音下凡,今夜给你们送粮食来了”

    阿金的嗓音夹杂着不甘和愤怒,在黑夜里异常响亮。

    刘黑将听到了,他身旁的随从也听到了,两人一愣,面面相觑,随从质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问道:“姓金的说钱家给咱们送粮食?”

    钱家有这么好心?

    刘黑将皱眉,不明白对方是何居心。

    钱家人一向狡诈,随从也不信他们有那么好心,提醒刘黑将,“当心有诈。”

    刘黑将自然会防范。

    可看了一阵,钱家似乎确实没有开火的打算,只来了两艘船,一艘货船,一艘战舰。

    快到朴家的地盘时,货船行在了前面。

    眼见东西就这么送出去了,阿金立在战舰的甲板上,痛声问对面的刘黑将:“一船的粮食,你们要不要得完啊?要不完还回来半船,爷爷我还饿着呢,早知道那只虾子我一口一口地咬着吃了,娘的我已经好几天没吃肉了”

    直到运送粮食的船只停在了刘黑将对面,朴家的人方才反应过来。

    满满一船粮食,还未拆封。

    实在是饿慌了,突然看到这么一船粮食停在自己的面前,朴家的人个个都有些心动,那名随从见姓金的气成那样,也信了几分,与刘黑将道:“属下去看看。”

    抱着试试的心态,刘黑将令人放下了艞板。

    那随从刚到对面,只见前方的甲板上插着一只羽箭,羽箭下定了一张信函。

    走过去拔了羽箭,展开了那封信。

    信纸上写了一行字。

    ——君子之战,不应与饥民交手。

    署名:钱章煦。

    朴家的人早听说了,钱二爷收了一位养子,继死去的大公子和二公子之后,排行第三,乃钱家这回攻击海峡线的主力。

    本以为钱家的援军来了,会有一场恶战,可那位三公子到了后,钱家的人到底停止了攻击,僵持到如今,双方还未正式交过手。

    今日居然送来了一船粮食。

    怕下毒,刘黑将令人先喂给老鼠,发现当真是一船没有任何问题的粮食后,饿了半个月的朴家众人高兴地手舞足蹈,当夜终于饱餐了一顿。

    唯有刘黑将一人坐在角落里沉默。

    他知道朴家一倒,他们这些人早晚会被朝廷擒拿,可这片海域他们守了十几年,无论是对面的胡人,还是黄海过来的海寇,无人能跨过去一步。

    临到头了,却要被自己的人扼杀。

    内战一开始,过不了多久,胡人便会从对面而来,届时他的人会被朝廷和胡人双面夹击,死在这片海里。

    朝廷也不会讨到好,海峡线一丢,再拿回来可没那么容易。是选择已经败落的朴家作为对手,还是虎视眈眈的胡人作为对手,答案显而易见。

    最好的方式便是合议。

    刘黑将看了一眼旁边狼吞虎咽的部下,穷途末路之时,自己的命反而不重要,最难舍的是这些与他并肩而战的友人。

    “给钱三公子送个信,就说粮食我收下了,对他说一声感谢。”

    第110章

    阿金和阿银回去后,便被钱三公子叫了过去。

    两人今夜挨了一通揍,各自顶着一只乌青眼,又把唯一的一船粮食送了出去,进来时两人都提不起精神,蔫头耷脑。

    谁知一推开门,却看到了满桌子的好酒好菜,还有两人最喜欢的烤羊腿。

    三公子不让他们碰第二船的粮食,两人已经素了好几日了,吃的都是清汤寡水,肚子里没有半点油水,见到肉忍不住吞口水。

    钱章煦道:“愣着干什么?再不吃就凉了。”

    二人回过神,疑惑地看向钱章煦,不是说下一批粮食要下个月中旬才到吗,怎么今夜还有这等酒肉?

    疑惑归疑惑,不妨碍两人狼吞虎咽。

    见二人吃得正欢,钱三公子这才问他们:“好吃吗?”

    还用得着说。

    二人一嘴是油。

    钱章煦道:“若是你们前几日不缺酒肉,我给你们一只羊腿,便会失去今夜一半的香味,人只有在急需之时,才能体会到何为雪中送炭。”

    什么意思?

    阿金和阿银二人互望一眼,不懂

    但三公子说得没错,今夜这只羊腿格外香。

    钱章煦道:“同样的道理,今夜咱们送过去的那一船东西,到了刘黑将手里,也很香。”

    阿金阿银一愣。

    钱章煦道:“刘黑将此人跟着朴怀朗在此驻守了十几年,常年与胡人倭寇大交道,你们猜,他要真到了穷途末路,拿命与咱们拼起来,我钱家有没有把握,毫发无伤地赢他?”

    阿金和阿银不出声了。

    两人虽说性子鲁莽,但要真论起打架来,并不会自负。

    毫发无伤不可能

    两人还是有那个自知之明,刘黑将真要疯起来,别说毫发无伤,钱家在海上的船一半都要折进去,能不能赢还真的不好说。

    但他拼,也只能拼此一回。

    最后不外乎是与他们这些人两败俱伤,鱼死网破,刘黑将不死也会被钱家和朝廷的人绞死,而他们俩能不能看到那一天,还是个未知数。

    钱章煦便道:“低个头,送点粮食便能解决的事情,何必去拼死拼活?”

    阿金和阿银听明白了,钱三公子这是要劝降,可刘黑将先前便说过,宁死不降,他能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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