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觉得我是终极反派: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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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解决了身为组织预备成员的韩磊之后,就只会面临两种选择:加入组织,亦或者被组织“通缉”。

    季朝映猜想,这种“通缉”,既是白夜所做出的对旁人的威慑手段,也是一种凝聚成员人心的表态,更是——一种吸纳优秀血液的筛选机制。

    如果安知要对她实行“通缉”,那安知就不该在潜伏进她的住处之后,制造出痕迹来和她“打招呼”,更不该在她被那个小招呼吸引去注意力的时候……在她背后发出声音来。

    安知有很多进攻的机会。

    但她都没有用。

    在之前的安知眼里,自己应该还算不上是什么难缠的对手才对,所以……她为什么要一直留情呢?

    季朝映仿佛不经意般,扫过安知的齐耳短发,把浅红色的奶油送入了口中。

    她道:“我们见过?”

    我们以前见过?

    所以你才会“怜悯”我?

    这是一种委婉的询问,季朝映发出了信号,安知也成功将其接收,她犹豫了一下,才缓缓摇头。

    “在我收到你的资料之前,我们没有见过面。”

    安知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不太希望你会死在我手上。”

    “嗯?”

    季朝映发出一声气音,示意安知继续讲述。

    “我在组织的位置比较特殊。”

    安知平静地开口:“我是‘审核员’,负责筛选审核进入组织内部的正式成员,有时候,也会协助组织处理一些叛徒。”

    季朝映听出了她的特殊之处:“你很受信任。”

    安知与她对视,那双漆黑的眼瞳中,带着仿佛预料到了一切的笑意:“……是的,我很受信任。”

    安知觉得季朝映应当已经猜测出了一部分,但又不明白她到底猜出了多少,于是干脆问出口:“你知道了多少?”

    季朝映便笑起来。

    她问:“你受过第七慈善基金会的资助……我想,是在小学或者初中的时候……是吗?”

    到了初高中,大多数女孩便不会再选择留这样的齐耳短发,所以意外大概要发生得更早。

    季朝映猜对了。

    安知开口:“是在小学六年级。”

    准确的来说,是在小学六年级下半学年。

    “那时候,我家里出了意外。”

    安知的面色变得有些说不出的奇怪,仿佛想笑,但脸上的肌肉却又是僵硬的,完全笑不出来,最后凝固成了似笑非笑的,面具一般的姿态:“我没有了监护人,亲戚们都不愿意抚养我……然后,那个时候,基金会忽然出现,选中了我。”

    那时候,安知刚刚十二岁。

    警员们在她身边进进出出,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紧绷的氛围,带着其她人家家里散发出的饭菜香气,和止不住的,从每一户房门后传出的窃窃私语。

    陪在十二岁的小安知身边的,是一位年纪不大的女警员,她用自己的大衣紧紧裹住了小安知,口中一刻不停地安抚着她。

    其实不用安抚。

    只是死人了而已。

    而且……

    小安知抬起眼,看向那跟在另一位警员身边的,那生育了自己的,脸色灰败的母亲。

    她们都说,母亲杀了父亲。

    她那不工作的,酗酒的,一事无成的只会为这个家庭招来灾难和厄运的父亲。

    这本是一件好事,只有这些不在那个家庭蛀虫身边生活的人,才会觉得这样一个垃圾的死问题很大。

    安知的平静,被认作是受了过大的刺激而导致的麻木,她被带回了警局,暂时由那个年轻的女警员照料生活。

    她的两位直系亲属一个死了一个入狱,两边的亲戚又都因为性别原因不愿接手,把她踢来踢去,到了最后,安母的判决下来,安知就不能再留在警局里,七拐八拐,最后居然没有一个地方可以收留她。

    彼时的法条还没有完善到如今这样的程度,安知的情况特殊,导致她既没有亲属代为抚养,又没有办法进入孤儿院,最后出面将她带离这种窘境的,就是第七慈善基金会。

    基金会接手了安知,将安知带到了由基金会出资建立的学校里,免去她的所有学杂费,包括一些生活用品的支出,与个人娱乐上的需求。

    让人觉得好笑的是,在抚养安知这件事上,基金会做得比比她的家庭更好,安知不但拥有了自己的私人房间——单人宿舍,更有了属于她自己的手机、零食、干净的衣服以及……

    性教育。

    她甚至在十五岁的那一年得到了一只被基金会女性工作人员下发的小玩具,并且得到了它的详细的使用说明手册,在抚养孩子这方面,基金会做得非常出彩,她们甚至愿意出资让安知去咨询心理医生,负担她所制造的昂贵的医疗费用。

    “她们对你确实很好。”

    季朝映听着安知成长中的每一个细节,不由得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安知能得到这样的信任,确实是有原因的,她甚至可以说是基金会的孩子——也就是,白夜亲自抚养出来的孩子。

    “是啊。”

    安知笑了笑,神色间带着柔软的眷恋:“……基金会是我的家。”

    “基金会其实资助了很多像我这样的人……但不是每一个孩子,都能坐到我这个位置。”

    就像是现在的预备成员如果要加入组织需要通过考验那样,组织抚养大的孩子们也需要通过考验,才能得到组织真正的信任。

    但是,安知没有迎来考验。

    因为在考验之前,她就接触到了这个家庭中……黑暗的一面。

    “当时我大概十六七岁吧。”

    安知脸上的神情称得上怀念,她丝毫没有负面情绪地提起了自己曾经的经历:“负责我的阿姨也是组织的成员,她的身份定位和我相近,但她已经六十多岁了,能力下降得很厉害。”

    六十岁的阿姨,不再像是壮年的自己那样有着使不完的力气,以至于在执行一次通缉任务时,不但失了手,还被对方捅了一刀。

    在任务中受伤,是不能去医院的。

    医生可以看出创伤为何而来,如果存在疑点,就会联系警方。

    于是阿姨只能回到基金会。

    在那个雨夜,安知从宿舍中出来,拿着水杯去楼下找饮料机。

    然后,她看到了扶着墙壁往里挪动,脚下蔓延出一条血水的负责人阿姨。

    “我把她扶到了她的房间里。”

    安知的口吻中透出毫不掩饰的快乐,她说:“然后,我从她的外套里,找到了那个任务目标的信息。”

    负责人失血过多,几乎昏迷,安知帮她找来了基金会的另一位负责人,然后在她们不注意的时候,带着摸出来的,原本属于阿姨的手机,走进了雨夜里。

    她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回到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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