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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所有人都觉得我是终极反派》 140-150(第10/14页)
了一声冷哼,开了口:“我和她可没什么关系。”
何舒动作一顿,陈拾意立刻抓住了机会,继续道:“那您为什么一直看着她?我们从她那儿走出来的时候,您就在看着我们了,不是吗?”
不等老嬷嬷回忆,陈拾意又道:“她最近刚刚把女儿带上来,您有正式见过吗?小姑娘和她长的很像……”
“行了!”
老嬷嬷砸了一下嘴,不甚满意地制止了陈拾意继续往下说,她冷冰冰道:“老婆子都八十的人了,不吃那一套,想问什么就直接说,别往别的地方瞎扯。”
这下,主要负责谈话的人变成了陈拾意,何舒往后靠在了柜台上,满脸都是“老娘倒要看看你能搞出些什么幺蛾子”,陈拾意从包里把记录本掏出来,又从何舒那儿要了笔,询问道:“您这里视角好,我刚刚说潘女士可能被家暴的时候,您没有否认,我是不是能认为……她确实遭受过一些暴力侵害?”
老嬷嬷的脸往下拉了一截,嘴撇得更歪了,她发出一声冷笑,脸上的皱纹因为有些刻薄的表情而陷得更深了些,她用老人特有的,带着一些沙哑质感的声音开了腔:“她就是个孬货!”
陈拾意皱了一下眉头,她琢磨了一下,试图道:“您是说她……管不住男人?”
老嬷嬷啐了一声,把玻璃杯端起来,喝了一口,冷冰冰地开口,语气讥诮:“管不住男人?她要有那个胆子管,都不至于孬成这样!还带孩子过来……她要还是以前那副怂样,这孩子还不如送到福利院里面去,起码不用看她爹天天按着亲妈打!”
陈拾意顿了一下,她道:“潘女士……以前经常——”
老嬷嬷捡了两颗冰,丢到嘴里,嚼得咯吱作响,她道:“这个死丫头,一身贱骨头,她被她那死男人下降头了,怎么打都行,别人要帮她,她还自己拖着不撒手……前几年那店里生意多红火,现在呢?天天起早贪黑赚不到一个子儿,就因为她那个死鬼男人!”
陈拾意张口想继续往下问,何舒拍了她一下,安抚道:“奶奶您别气,冰块这么吃对牙不好……”
砰!
老嬷嬷一把从嘴里抠出假牙,拍在了柜台上,何舒立刻没声了。
气氛一时凝固,仿佛做错了事的年轻人被古板而严厉的长辈逮了个正着,老嬷嬷端起杯子,咕咚咕咚咽了两大口水,然后把杯子重重地砸在柜台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厉声道:“这死丫头没筋骨,她是梁省的媳妇,给养成了废物了,她男人说什么,她干什么,前段时间脸上还给打的鼻青脸肿的,甭管你们查什么,这死丫头都干不出什么来,前几年她那个死鬼男人把她按在桌子上打,两个大学生都要拉开把她男人送局子里去了,她贱的啊……硬是拦着没让!”
说到这里,她又起了火气,把假牙安了回去,又捡了两颗冰,像是在嚼她口中的死丫头一样,嚼得嘎巴嘎巴的,何舒大气不敢出一声,眼观鼻鼻观心,陈拾意皱了一下眉头,道:“……您放心,我们只是去潘女士那儿了解一些内情。”
老嬷嬷“哼”了一声,从鼻腔里发的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嘲讽,她的眼皮耷拉着,但坐下来时脊背仍旧提拔,显得格外有精神气,“还有什么要问的一起问了,老婆子闲空档多,天天在这边坐着,这边这一片,该知道的闲事儿我都知道……问吧。”
“倒也没有那么多。”
陈拾意点了点笔,她垂着眼睛,一边思考,一边把张青建的照片又拉了过来,道:“我看您眼神不太好,要是离得远了,可能看不清他的脸——不过。”
陈拾意顿了顿,她抬起眼来,直视着面前满脸皱纹的,虽然嘴巴里头喷着毒汁,字句间,却隐约透露出几分维护的老年女人:“潘女士之前对我们说过,前段时间,她在店里备菜的时候,这个人去敲过她的门……您没有印象吗?”
陈拾意道:“您也说过,他的打扮很规整,如果看不清脸的话,只看打扮,您有看到过类似形象的人吗?”
透过耷拉下来的眼皮,两颗浑浊的眼珠和陈拾意对视良久,然后,老嬷嬷往嘴巴里丢了一颗冰,一边嚼,一边道:“没有。”
“是吗?”
陈拾意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记录本,又报出一个确切的日期,道:“那天的雨下得很大,而且连续下到了第二天早上,您应该有些印象……那天下午,您有注意到什么异常的点吗?”
轰隆隆——
伴随着沉闷的雷声,第一滴雨落了下来,紧接着,雨势越来越急,越来越急,很快便交织出一片雨幕,用仿佛不会停歇的雨声将外界的所有杂音都掩住。
湿润潮热的气息从门外扑了进来,浑浊的眼珠转动着,看向了玻璃门外的景象,隐约间,一股浓烈的,无法被雨水的湿润气息掩住的鲜香气味传了过来,传到了老人的鼻腔里,让她有些失灵的嗅觉重新被唤醒。
老嬷嬷昂着头,看着面前年轻而英姿飒飒的青年,她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叫,像是冷哼,又像是在笑。
她说:“没有。”
她说:“一天天的,哪来那么多异常?”
第148章 独自一人的盛大欢愉。
陈拾意回到警局时, 眉头还是紧皱着的。
不对劲。
有什么地方……就是不对劲。
某种怪异感如影随形,陈拾意仿佛一个在夜间迷了路的旅人,身前身后尽是迷雾, 冥冥之中,独属于女人的第六感为她指明了一条道路,但道路却在诞生的瞬间就被抹去,于是迷失者只能继续在原地徘徊, 寻不见逃离的出口。
“你有问题。”
今天的雨一直不停笔即便两人延后了时间, 还是淋着雨回来的,何舒一边拿着毛巾擦身上的雨水,一边指着陈拾意说:“同一天的事情问个两遍,怎么回事, 发现什么了?”
按照她们已知的信息来看,那场漫长而盛大的雨,就是在潘丽萱见到张青建的那一天落下的。
可在老嬷嬷那儿的时候, 陈拾意却把一天的事拆成了两个问题, 给人下了个套儿。
陈拾意没有多的毛巾,她湿淋淋地坐在椅子上, 用指节叩击着桌面:“……我不确定。”
“哪有那么多确定不确定的?又不是你一猜,我们就能去把人抓起来。”
何舒拧了一把毛巾, 把它丢到一边,走到陈拾意身后,按住了她的肩膀。
何舒能清楚地感觉到,手掌下, 陈拾意的身体僵硬地绷紧, 她失去了以往的自然闲适,整个人沉闷的像一尊石像偶。
何舒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 她放缓了声音,就像是在哄孩子:“说吧,拾意,我也好奇呢,让我听听,好不好?”
于是陈拾意终于开口。
她的心跳变得有些急促,但从指节处传来的细微的疼痛感,却让她的大脑变得比之前更为冷静,她开口道:“……潘丽萱的态度不对劲。”
陈拾意闭了闭眼,仔细回忆起之前的情景:“我们出来的时候,她在偷偷观察我们,她之前的表现像什么?”
陈拾意像是在询问,但不等何舒回答,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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