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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两同心》 50-60(第8/18页)
贺玄晖笑道:“自是极好的,柳小姐累了一日,是要好好歇歇。”
贺玄度听了他的话,转身推开中间的房门,“我一向胆小,出门只能住中间,兄长你觉得呢?”
他人都已经进了屋,贺玄晖总不至于把他拉出来。
果然,贺玄晖只是淡声道:“二弟随意。”
进了屋,柳舜华才彻底放松下来,推开窗看向窗外。
风中裹挟着河水的潮气与凉意迎面吹来,一日的烦闷顿时得到纾解。
此时天色已经暗淡下来,浩浩荡荡的河水在夜色中肆意奔腾,河岸几点灯光影影绰绰,月光洒在河面,无数银鳞随波起伏。
柳棠华叹道:“还是跟着贺二公子好啊,住上房,这么热的天还能吹着风,真是惬意。”
柳舜华伸手去捏她的脸,“怎么,你是嫌弃跟着我不好了?”
柳棠华忙躲开,两人嬉闹一阵,晚膳也跟着送了过来。
柳舜华不太有胃口,只吃了小半碗粥糜。
白日里出了太多汗,用过晚膳后,汗全腻在后背,两人忙叫来掌柜的送上热水沐浴。
柳舜华才洗了头发,披好衣服,便听到敲门声。
她以为是掌柜的,忙推开门,“不需要水……”
门外站着的贺玄度显然没料到这一幕,敲门的手一时僵在半空。
柳舜华方沐浴过,浑身犹带着清新的水汽,两颊微红,宛似一朵带着朝露的娇花。湿漉漉的青丝如墨般披散在身后,一滴水珠顺着白皙的脖颈缓缓滑落,隐没在衣领。
她本穿得极规整,可夏日衣料本就轻薄,又带着水汽,纤细的腰肢朦胧可见。烛光摇曳,映在她的脸上,肌肤在雾气润泽下,晶莹似一块美玉,泛着温润的光泽。
视线交汇,两人愣了片刻,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悄然蔓延。
许久,贺玄度总算反应过来,忙收回视线,目光落在门框上,“我是来给你送安神香的……能驱蚊,安神。”
柳舜华呼吸微乱,伸手去接,“好。”
手指触到贺玄度微微发烫的掌心,贺玄度倏忽收回了手,“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柳棠华擦着头发,看着呆愣在门外的柳舜华,朝她喊道:“姐姐,你怎么还不关门?”
柳舜华恍觉,贺玄度已离开多时。
她拿着安神香进来,柳棠华一下猜到了,“贺二公子送的?”
柳舜华点头,顺手放在烛火上点燃,火苗轻轻舔舐着香头,燃起幽暗的火星,青烟袅袅盘旋,很快弥散开来。
淡淡的薄荷草木香,夹杂着陈皮的果香,混合着丁香花的甜,丝丝缕缕,浮浮沉沉。
柳棠华深嗅一口,“清凉又淡雅,贺二公子衣饰上品味堪忧,选香倒不俗。”
柳舜华不觉一笑,“你这算是夸
他还是损他?”
柳棠华歪头促狭一笑,“姐姐一说起他,嘴都合不拢。我可不敢损他,万一他真的成了我姐夫,那我岂不成拆人姻缘的棒槌了。”
“你这都是跟谁学的,讨打。”柳舜华被说中心事,伸手便要拍她。
柳棠华一骨碌爬上床,作势朝墙那边高呼:“姐夫,姐夫救我,姐姐要打我了。”
柳舜华大囧,忙上前捂住她的嘴,用手将她锢在身下。
柳棠华求饶,“姐姐,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柳舜华这才放过她,“若是再敢乱叫,小心你的嘴。”
柳棠华得意一笑,“姐姐放心,我的嘴甜着呢。”
不觉夜已深,两人灭了灯,柳棠华打着哈欠,昏昏睡去。
夜风从窗子缝隙中吹来,河水澎湃着相互撞击,发出阵阵轰鸣。
柳舜华蓦地想起初到此处那晚,她也是这样听着水声涛涛,彻夜难眠。
那时她方重生一世,被禁锢在牢笼里太久,一心想孤身奔赴山海。
然而,等她真的踏了出去,却又止不住为逃离长安而忐忑,为未知的前路而恐惧。
可如今,在凉州经历的那些风风雨雨,不觉已为她披上了一层盔甲,让她不再彷徨,不再害怕。
她想,即便今夜没有贺玄度在,她也是不怕的。
可有了贺玄度,的确能让她更安心。
窗外,江河依旧在奔腾不息,她在安神香的香气缭绕中,一颗心渐渐平静下来。旧日的喧嚣纷扰,在这一刻被隔绝在外。
棠华清浅的呼吸响在耳边,柳舜华借着月光,摸了摸她的脸。
真好,她想要的人,都在身边。
柳舜华翻了个身,正欲闭眼,手突然触到了墙面。
她突然就想起棠华方才那声“姐夫。”
也不知道,贺玄度有没有听到。
她将手贴在墙面上,也不知道一墙之隔的贺玄度,此刻是否安然入睡。
鬼使神差地,她举起手。
“咚咚咚”在墙上敲了三下。
柳舜华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仿佛过了一万年之久……
“咚咚咚”三声应和,响在缱绻的暗夜里。
第56章 第56章断腿
第二日,天气突然阴沉起来。
苍穹之下,阴云如墨,层层叠叠翻滚着汹涌的波涛,将骄阳严严实实地遮蔽起来。薄雾萦绕在山腰,整个山间好似笼上了一层灰色的纱。
为免与贺玄晖打照面,柳舜华在房间内用过早膳,才出了门。
谁知一出门,便碰到了贺玄晖。
四目相对,柳舜华移开视线,贺玄晖还是走了过来,柔声问:“柳小姐,昨夜睡得可好?”
“柳小姐昨夜睡得好极了,隔着一堵墙我都听到了……打呼声。”
贺玄度笑着走了过来,横在两人之间。
他身量高,往那一站,便把柳舜华挡得结结实实。
柳舜华气不过,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把。
贺玄度身子猛地一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贺玄晖皱眉,“二弟,可是有什么不适?”
贺玄度忍着痛,笑道:“没有,方才似乎有只小虫子咬了我一口。”
贺玄晖道:“若无事,那便早些启程吧。”
临上马车时,柳舜华无意瞥了眼一旁的囚车。
郑列发如飞蓬,双目涣散,一身满是污渍的囚衣,被汗水与尘土浸湿,紧紧贴在他那已然佝偻的身躯。
车栏破旧窄小,仅能勉强困住他的身躯,狼狈不堪。
柳舜华想到表姐在刺史府的遭遇,冷眼扫过去,转身钻进了马车。
贺玄度看天色尚可,又弃了马车,骑马前行。
车行了约半个时辰,尤不见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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