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同心: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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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骄女。是长安城中,比贺容暄还要惹眼的存在。

    柳舜华实在想不到,尊贵如刘妉柔,也会有这样的烦忧。

    她不禁想起当日大长公主府险被诬陷,她急匆匆赶来,那个跟在她身后的绿衣小姐就站在不远处,叹声道:“这世间,女子所行之事本就少之又少,若再无姐妹叙话,闺阁中确是无聊。可越是如此,识人才越重要,若是不慎结交一些行为不端之人,岂不是要无辜受累。”

    刘妉柔知晓她意有所指,点头道:“说起这个,我还欠了柳小姐一个人情。若日后柳小姐有需要,可随时差人去平阳王府找我。”

    柳舜华想了想,这辈子她与刘妉柔无冤无仇,多结交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当即微笑点头。

    刘妉柔见她释然,心情大好,将剩下半块莲蓬糕吃得干干净净。

    她擦了擦手,突然抬头道:“柳小姐不日便要嫁入相府,府上必是忙坏了吧。”

    柳舜华见她说话东一句西一句,一时不知她是何意,只客气道:“家中父兄忙着操持,的确会忙些。”

    刘妉柔一笑,“柳大人年少有为,办事妥贴,的确值得人信赖。”

    柳舜华皱眉,怎么说着说着,扯到了兄长头上。

    “郡主谬赞,不过是圣上慧眼……”

    说到此处,突然止住,如今睿帝已是日薄西山,兄长前途如何,实在未知。

    刘妉柔也已听闻睿帝昏迷之事,两人一时沉默。

    许久,柳舜华看了看天色,这才道:“郡主,我这边约了人,恐怕要先行一步。”

    刘妉柔点点头,“今日多有打扰,柳小姐请便。”

    柳舜华起身离开,走过桥头,再回首,刘妉柔依旧静静地坐着。

    秋意渐浓,梧叶飘零,少女的身影有种说不出的孤寂与悲凉。

    贺玄度已在望月楼等候多时,迟迟不见柳舜华来,便靠在轮椅上小憩起来。

    柳舜华一上楼便见贺玄度闭目养神,想是他这些日子忙着筹备婚礼,给累着了。于是,轻手轻脚走了过去。

    贺玄度就坐在窗边,腿上盖着一件披风,应是周松怕他着凉,临时盖上的。

    午后的日光透过一丛探过窗棂的橘枝,落在他的脸上。光影斑驳下,一张脸愈发面白似玉,眉目舒朗。

    风吹着树叶沙沙响,吹着他额前散落下来的碎发,往日盛气凌人之势消减不少,更显丰姿奇秀,神韵独绝。

    以往虽也曾近距离看过他,可根本不及细看,如今仗着他睡着,柳舜华忍不住俯下身子,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看着他。

    贺玄度跟着舅舅在军中多年,便是梦中也时刻保持着警惕,听到轻微的脚步声逐渐逼近,仔细一听,便知是个女子。

    似有似无的荷香拂面而来,贺玄度呼吸一滞。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靠近,贺玄度贪恋着她的气息,双眼依旧紧闭。

    柳舜华犹嫌看得不够,又弯了弯腰。

    他呼吸清浅,素日淡薄的双唇微张,似笑非笑,映着日光有着几分难以言说的红润,却不似女子涂上口脂的那种艳色,既遥不可攀又充满诱惑。

    柳舜华越靠越近,贺玄度呼吸渐渐紊乱,一颗心怦怦直跳,正满是期待,那熟悉的气息却又倏忽远离。

    贺玄度猛地睁开双眼,一把揽过柳舜华将她按在胸前。

    “怎么,看完就想跑?”

    柳舜华没想到他醒着,有些窘迫,伸手去推他,“谁说我偷看你了?”

    贺玄度手放在她腰间,牢牢锢着她,笑道:“以后想看,大大方方的,保管让你看个够。”

    柳舜华被他一撩拨,愈发想逃,趁着他不备,站起身来。

    贺玄度顺势拉过她的手,将她抵在桌案边,“坐上去,别总站着。”

    柳舜华笑了起来,仰头道:“好好的椅子不坐,非要让我坐桌上。”

    贺玄度双手用力,将她托到桌上,“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是不是更清晰些。”

    他这么一说,柳舜华垂头看着他,还真别说,确实如此。

    怪不得世人对皇位如此渴求,那种众人仰视,掌控全局的感觉,真的会让人痴迷。

    尽管两人依旧贴得很近,但这样的高低落差,让她瞬间有了安全感。

    柳舜华晃悠着腿,笑道:“贺二公子,好见地。”

    贺玄度轮椅逼近几分,带着几分薄笑,伸手便去拉她,“你不知道我的还多着呢。”

    明明什么也没说,柳舜华却不觉脸上一红,伸手拍开想拉着她的那只手。

    贺玄度笑笑,缩回了手。

    手指触碰到他的指尖,柳舜华又将那手拽了回来,握在掌心。

    “手怎么这么凉,也不知道多穿几件。如今已是深秋,最容易着凉。”

    贺玄度仰头,可怜兮兮道:“没有人管,都是乱穿衣。日后,要劳烦蓁蓁费心了。求你,管管我。”

    柳舜华一颗心猛地一沉,握住他的手不觉又柔和几分。

    她看了看搭在他腿上的披风,“先穿上,免得冻着。”

    贺玄度依依不舍地松了手,老老实实将披风穿上。

    柳舜华想起正事,问道:“婚礼之事筹备得如何了?”

    贺玄度:“你放心,有祖母在,相府那些人不敢懈怠。”

    柳舜华点头,思索半晌,“昨日我兄长留在宫内,至今未归。今日听父亲说,皇上病重,瞧着不大好。”

    睿帝执政十余年,对内休养生息,体民间疾苦;对外加强防范,恩威并施,以致大安海晏河清,享盛世太平。

    如今朝堂内外威势已显,羽翼已丰,渐渐要脱离贺留善的阴影,却偏偏天不遂人愿。

    她替睿帝可惜,可终究是大限将至,无力回天。

    这天下,皇帝换了谁坐,本都与她无关。

    可她偏偏要嫁进相府,继位的又是此前与她有误会的济阳王,由不得她不多做思量。

    贺玄度想起昨日刘九生的话,双手敲在轮椅上,“父亲今日已去了宫内,这天下,大约是要变了。”

    柳舜华忧心忡忡,如今她已尽可能地避免上辈子的悲剧。可到底人算不如天算,不知睿帝崩逝后,柳家命运如何。

    贺玄度见她如此,携了她的手,抬眸一笑,“不管这天下如何变,蓁蓁,我都是你的。”

    第67章 第67章贺玄度他人都是我的,东……

    从望月楼归来,天色已晚。

    柳舜华问过芳草,得知兄长已经回来,此刻正在书房,提着食盒走了进去。

    柳桓安坐在案前,双手扶额,半闭着眼,一脸倦容,脊背却依旧挺得笔直,一派清朗模样。

    柳舜华将莲蓬糕拿出,放在桌上,“兄长忙了一两日,想是没吃什么东西,先垫垫肚子吧。”

    柳桓安叹了一口气,“蓁蓁,这几日,兄长怕分身乏术,顾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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