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同心: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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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太多,一张卷饼足矣。”

    贺玄度垂头,摸着鼻子,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

    被贺玄度抢了风头,刘昌有些不满,本来就不喜与男子一同进食,一顿饭吃得悻悻然。

    方用过饭,突听空中一声惊雷,方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一下黑沉下来,紧接着雨珠纷纷落下。

    贺玄度看着天色,对着柳舜华道:“这雨瞧着,一时半会停不下来。我的马车在外面,你先乘着回去吧。”

    刘昌抢着道:“我也要回去,柳小姐不如一起吧?”

    贺玄度冷声开口:“柳府在东边。周松,送蓁蓁回去。”

    刘昌叹气,贺玄度这样,活像个护食的小狼狗,任他浑身本领根本施展不开啊。

    回到相府,贺玄度即刻写了封信,让周松转交给刘九生。

    信上嘱咐刘九生留意最近身边是否有可疑之人,他怀疑,刘昌刻意接近柳舜华,其真正的目的是试探柳桓安。

    刘昌,或许并不是表面那般荒唐,而是一个善于伪装的可怕对手。

    三日后,刘昌以宽慰皇太后为由,在宫内设了赏菊宴,邀各家贵女前往。

    毫无意外,柳舜华在名单之中。

    想到上次大长公主府寿宴,柳桓安心有余悸,反复叮嘱柳舜华万事小心为上。

    柳舜华笑道:“兄长别过分忧虑,皇宫内院,怎会有人傻到将主意打到进宫的女眷身上。”

    说罢,想到此前刘昌的种种行径,差人去告知贺玄度,三日后的赏菊宴,让他务必前往。

    踏进宫门,那种压抑的悲凉扑面而来。

    上辈子,她共进宫过三次。

    一次是棠华封后,一次是棠华产子,最后一次是棠华崩逝。

    棠华一生中最美好的年纪,埋葬在这皇宫内,她对这深宫本能抵触。

    宫娥引路,绕过了几道宫门来到沧池。

    石阶之上,各色菊花争奇斗艳,色彩斑斓。一排排依次摆开,如蜿蜒的巨龙,又似展翅的凤凰,看得人眼花缭乱。

    此时已临近正午,水榭旁各世家贵女们早已到场,正说笑着,看到柳舜华过来,纷纷抬头望去。

    参加两次寿宴,柳舜华对这些人已有些面熟,笑着向她们点头。

    柳舜华近月来,先是传出与相府大公子定亲,后又正式与二公子定下婚约,长安城贵女们对她早有耳闻。

    因着上次之事,柳舜华懒得再与她们周旋,只挑个清静的地方,独自坐着。

    池内波光粼粼,一群红鲤游弋在水草间,身姿灵动,搅动一池盈盈秋水。

    柳舜华见旁边有些鱼食,便顺手拿来撒在池内,一池的红鲤瞬间涌了过来,争相抢食。

    她正看得起劲,几枚石子投了过来,红鲤四散,溅了她一身水。

    “呦,不好意思,失手了。”一个身穿绿衣的女子站在对岸,正捂着嘴笑。

    柳舜华认得她,贺容暄的堂姐,贺玉雪。

    前几日,她为几颗夜明珠与贺容暄起了争执,贺玉雪多半是想为贺容暄出气。

    上辈子,贺玉雪仗着她姓贺,没少跟着贺容暄奚落她。

    柳舜华冷笑一声,正欲起身去理论,只听有声音冷冷道:“贺玉雪,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敢在这放肆。”

    贺玉雪抬头,瞧见刘妉柔,心底有些犯怵,硬着头皮道:“我只是失手落了几枚石子而已。”

    刘妉柔扫了她一眼,“这池子里是先帝最爱的红鲤,你无故惊扰它们,是完全不把先帝放在眼里了。”

    贺玉雪有些慌张,信口胡诌道:“我没有,我就是看着路边的石头好看,随便捡了几颗,一时手滑掉到了水池中。”

    刘妉柔冷声道:“既是无心,那就应该好好道歉。”

    贺玉雪涨红了脸,对着柳舜华道:“不好意思,柳小姐,请多担待。”

    柳舜华并不想担待什么,只是吵架太麻烦,她更讨厌麻烦。

    于是挥手道:“红鲤怕吵,贺小姐既喜欢石头,还是去看石头吧。”

    有刘妉柔在,贺玉雪不敢放肆,忙快步离开。

    “柳小姐,怎么独自坐着这呢?”刘妉柔笑语盈盈走了过来。

    柳舜华起身,“郡主好。”

    今日是刘昌登基以来,首次邀各家女眷进宫,有些心思活络的,费尽心思的打扮,以求能得他青眼。如今聚在一处,无非是谈论这些,柳舜华对这些没有兴致,跑在这里躲清静,没想到刘妉柔竟跟了过来。

    刘妉柔顺势坐下,看着池中畅游的红鲤,“其实,我也不喜这样的宴会,没意思。”

    柳舜华仔细回想了下,与刘妉柔仅仅三面之缘,她却帮了她两次。

    直觉告诉她,刘妉柔对她,似乎有些不一样。

    莫非是知晓她喜欢贺玄度,要嫁入相府,日后想她在相府帮她美言几句,以便她能顺利嫁给贺玄晖。

    想到此处,柳舜华忍不住开口,“郡主,你为何要帮我?”

    风乍起,池水冲淡了两人的影子。

    刘妉柔抬眸对上柳舜华,空蒙的眼里蕴藏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你信吗?从见你的第一面,我便喜欢你。”

    刘妉柔的眼神,很奇怪。

    她看着自己,眼眸诚挚明亮,可柳舜华却有种直觉,她看的并非是她。

    柳舜华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只能笑笑,“郡主说笑了,咱们还是快些回宴席去吧。”

    刘妉柔这才收回目光,微笑点头。

    两人才走两步,贺容暄便迎面走了过来。

    柳舜华无奈地摸着头,贺容暄还真是无处不在。

    贺容暄方才一进来,便听堂姐哭诉,登时火气上蹿。又远远瞧见两人说说笑笑,心道也不知这两人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了。

    她瞥了柳舜华一眼,讥讽道:“前脚哄得贺玄度娶了你,后脚又搭上了郡主,柳小姐当真好手段啊。”

    柳舜华知她又要挑事,也懒得与她口舌,作势要走。

    贺容暄见柳舜华竟无视她,手一伸,拦在她跟前,“怎么,觉得丢人要走?”

    柳舜华昂首,迎上她的目光:“贺小姐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觉得,嫁进你们相府是一件很丢人的事?”

    贺容暄柳眉一横,骂道:“巧舌如簧,不知羞耻。”

    一直站在旁边的刘妉柔轻笑一声,“贺小姐,怕不是有误会吧。我听闻柳小姐与贺二公子是两情相悦。这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可羞耻的。至于我,我与柳小姐一见如故,更没什么好羞耻的。”

    贺容暄气结。

    比起出身低微的柳舜华,贺容暄更不喜贵为郡主的刘妉柔。

    自懂事起,母亲总是教导她,将来一定要做大安最尊贵的女人。可惜她生不逢时,没能做得成皇后。

    她金尊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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