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觊觎后位: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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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皱眉。

    下一瞬,她脸色一变,急声唤道:“蓁蓁,快回来——”

    然而,昭宁公主已将花瓣凑至鼻尖。

    她娇小的身躯忽然僵住,白皙的面庞迅速涨成绀紫,揪紧胸前衣襟,嘴唇张合,喉中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嗬嗬”声。

    “昭宁!”纪淑媛心头剧震,猛然将她抱在怀里,怒喝:“快传太医!”

    说完,她忽然抬起通红的双眼,瞧了眼醉霞亭尚在呆愣的郑良人,长袖一挥便道:“给本宫锁了这贱人!”

    纪淑媛攥紧女儿衣襟的手微微发抖,面上清泪一串接一串滑落眼眶。

    郑良人被纪淑媛带来的宫人狠狠押在地上,面上试图反抗:“臣妾不知公主“

    一片混乱中,有温润的女声清晰传来:“藏珠,取白鲜皮粉来。”

    月色身影匆匆而至,蕴玉蹙眉道:“娘娘,可有人带了槐花蜜?”

    清禾连忙递上茶盏,蕴玉迅速兑入白鲜皮粉,递给纪淑媛:“娘娘,这土方子可缓解症状,快给公主喂下!”

    纪淑媛有些犹疑地瞧了茶盏一眼,随即怀中传来昭宁公主极轻微的嘤咛声。

    低眸瞧了眼昭宁难看的面色,纪淑媛心下一横,当即便伸手捏住昭宁公主的双腮,硬生生将兑好的水灌了进去。

    “母妃”昭宁涣散的瞳孔映出纪淑媛鬓边轻颤的珍珠流苏,沾着药汁的小手无意识攥紧那缕垂落的青丝,“苦“

    “昭宁乖,昭宁喝了药就不难受了。”纪淑媛一边收紧抱着昭宁的手臂,一边扭头怒喝:“太医呢!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还不来!”

    纪淑媛将昭宁死死搂在怀中,扭头恶狠狠瞪着郑良人道:“公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本宫定要你陪葬!”

    话音未落,便见太医提着药箱踉跄奔来。

    见状,众人皆小心留出一条道,好叫太医进来。

    待太医细细查看了一番昭宁的情况,忽而面色一松,冲纪淑媛道:“回娘娘,昭宁公主正是花粉过敏之状,据臣所见,方才应是给公主喂过槐花蜜兑白藓皮粉,眼下公主算是脱离危险。”

    听闻昭宁已是脱离危险,纪淑媛心口的气微微一动,随即抱着昭宁站起身,冷眸落在郑良人身上,眯了眯眸子,声音森寒:“来人,给本宫将这贱人押回钟粹宫!”

    “清梦,去乾盛殿请圣上过来!”

    第34章 美人正午的阳光亮的刺眼……

    正午的阳光亮的刺眼,钟粹宫中却阴冷的吓人。

    阖宫妃嫔们得了消息皆紧赶慢赶朝钟粹宫而来。

    郑良人被几个粗使婆子摁着跪在殿中,面色惨白,额间冷汗涔涔。

    她强装镇定,伏下的身子瑟瑟发抖,隐在衣袖下的手指狠狠掐入掌心。

    方才昭宁公主痛苦的样子她尽数看在眼中,心中明白自己只怕是惹出祸来。

    四周伺候的宫人屏息敛声,殿内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随着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玄色绣五爪金龙的锦靴跨过门槛。

    裴玄祁一身玄袍,衣袂曳地,袍角的金丝暗纹在烛光下微微浮动,周身气势迫人。

    他目光微微扫过殿中众人,最后落在仍跪伏于地的郑良人身上:“公主如何?”

    方才他正在与裴玄与对弈,钟粹宫的宫人便匆匆来报,说是昭宁公主出了事。

    纪淑媛深吸一口气,恭谨地福了福身,语气难掩哀悸:“回圣上,公主眼下已是无事。”

    听闻昭宁无事,裴玄祁才问起缘由。

    纪淑媛眼尾仍旧泛着红,显然是哭过的样子,闻声,她抿了抿唇才道:“今日妾携公主路过御花园,见郑良人在亭中跳舞,公主好奇,便伸手接了一枚花瓣轻嗅,不慎沾染桃花花粉,突发过敏,险些性命不保。”

    她说罢,眉眼间寒意愈重:“若非容才人及时施以救治,只怕”

    纪淑媛未尽之意众人皆心中明白,闻言,盈婕妤将目光投向立于一侧的蕴玉,暗道她真是好运,竟能恰巧救了公主殿下。

    蕴玉一身月色宫裙,发间仅用两支碧玉簪子簪住发丝,正安静立于一侧,眉眼间柔和极了。

    裴玄祁目光掠过蕴玉时微微一顿,随即落在正哀哭连连的郑良人身上:“郑良人,你可知罪。”

    郑良人连忙伏地叩首,眼泪如断线珠子般滚落:“圣上明鉴,妾……妾万万不知昭宁公主竟会对桃花过敏,否则,便是借妾一百个胆子,妾也不敢伤害公主殿下啊!”

    郑良人一手仅仅拽住裴玄祁袍角,仰起的面上满是泪水,哭的好不可怜。

    她心中仍旧存着一丝侥幸,或许圣上又像上两回一般,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冤枉?”盈婕妤冷笑一声,语气讥诮,“郑良人何时这般胆小了?先前在御花园中日日练舞的气势呢?本主倒是听说,你这些日子勤练桃花舞,不过是为了得圣上青眼,怎的如今倒推得一干二净了?”

    郑良人猛地抬头,双眸通红望着盈婕妤,只咬唇不语。

    梅妃扫了二人一眼,凤眸一沉,冲着裴玄祁劝道:“圣上息怒,郑良人乃是新晋宫妃,不知晓这些内情也是有的。”

    盈婕妤闻言,轻笑道:“梅妃姐姐说笑了,这新妃入宫,头一天便有嬷嬷们告诫了宫中禁忌。姐姐这话,岂非是偏袒郑良人?”

    说及此,盈婕妤捏了帕子掩住唇角,笑道:“也难怪……郑良人毕竟是征远将军举荐之人,与娘娘同气连枝,今日惹下祸端,姐姐若说没有半点责任,只怕旁人也不会信呢。”

    她刻意咬重了“征远”二字,为的便是在梅妃心口上扎刀子。

    梅妃凤眸一眯,冷冷瞥了盈婕妤一眼,未作声。

    自打上次她罚盈婕妤禁足以后,盈婕妤便同她处处作对。

    恰逢此时,一旁沉默良久的仪妃缓缓放下茶盏,轻叹一声,眉眼间尽是无奈:“宫中向来规矩森严,昭宁贵为公主,竟因郑良人一时不慎险些丧命,若不严惩,恐怕旁人也学了去。”

    她的声音温柔沉稳,却字字诛心。

    但凡是能踩梅妃一脚的机会,她从不错过。

    “圣上。”一旁许久不曾出声的伊昭容眸光一闪,温声道:“臣妾知圣上怜惜郑良人,然此事已关乎公主安危,若仅轻罚,只怕会令外界误以为圣上偏袒后宫,甚至伤了皇家子嗣。”

    裴玄祁垂眸,指尖轻叩座椅扶手,眸色深沉不见底。

    良久,他目光忽然落在蕴玉面上,轻声道:“容才人,你认为,此事当如何处置?”

    蕴玉头皮一紧,不曾想过这样的情形下,裴玄祁不问高位的仪妃梅妃,不问昭宁的生母纪淑媛,反倒问起她这么个小小的才人。

    察觉到裴玄祁的眸光慢慢变冷,蕴玉心口一沉,连忙上前一步跪倒在地,轻声道:“妾惶恐。”

    上方,裴玄祁轻轻敲了敲扶手,淡声道:“朕在问你话。”

    此话一出,殿中寂静无声,就连惯来张扬的盈婕妤都暗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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