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觊觎后位: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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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承徽乾盛殿内,夜烛如豆……

    乾盛殿内,夜烛如豆,轻烟袅袅,香气氤氲得人心头发软。

    裴玄祁闻声动了动身子,却被一截藕臂摁住肩膀。

    他目光微移,挪到身侧那娇人身上:“安才人自尽,朕得去瞧瞧。”

    榻榻上女子侧身而卧,乌发如泼墨般铺散在枕上,雪肤被锦被紧裹,只露出面庞一角,白中透红。

    闻言,她抿了抿唇,面上透出些清冷的倔强,细声细气道:“妾不让圣上去。”

    裴玄祁挑了挑眉,就见蕴玉气鼓鼓地抬头,控诉道:“她陷害妾,甚至想让妾此生见不到圣上!”

    说及此,她似乎想到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猛地扑进裴玄祁怀中,娇弱的身躯与他的胸膛相抵,瑟瑟发颤。

    裴玄祁低叹一声,伸手扶上她的肩膀。

    蕴玉一颤,以为裴玄祁是要将她推开,双臂连忙将他圈地更紧。

    许是今儿个受了寒,她难得上来些脾气,闷声道:“若是圣上一定要去,就先从妾身上踏过去!”

    话音未落,她忽然感觉男人宽阔的胸膛一颤,紧接着头顶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

    蕴玉怔然抬眸,便见他含笑看着她,眼底盛着一汪无奈:“行了,朕不去。”

    “真的?”蕴玉偏了偏头。

    床帐之外,江尘小心躬身伺候,心中暗自震惊,这容美人,在圣上跟前,竟这般没有规矩,圣上居然也不恼。

    未等他想清楚,就听帝王带着威压的声音传来:“人死了没有?”

    江尘一震,连忙恭敬回道:“回圣上,死了?”

    “可有发现什么?”

    “内务府还在清查,暂时还未有定论。”

    “嗯,叫仪妃、梅妃二人去盯着,一有消息,立即报给朕。”

    “是!”江尘连忙转身离去,至殿外时,瞧了眼漆黑天幕上零星的星子,心中一叹,快步下去传旨。

    乾盛殿内,温榻之上。

    蕴玉抬脚轻轻一勾,将脚尖搭在他腰间,仰头看着他,眼眸亮晶晶:“圣上,您真好。”

    “若是朕去了,就不好了?”裴玄祁唇角一弯,伸手将兀自乱动的娇人摁住:“别乱动,你还未痊愈。”

    她今儿个落水,坤仪殿又满是冰缸,免不了染上风寒。

    蕴玉软软地偎进他怀中,指尖学他模样拨弄他胸前的乌发,忽地轻声问:“若今日之事真是妾害了安才人,您会生气么?”

    裴玄祁垂眸,目光沉沉,瞧了她半晌才笑道:“你希望听见什么答案?”

    蕴玉坦然:“自然是圣上偏心妾,便是妾做错了,您也得护着妾。”

    听她将不讲道理说的这般理所当然,就连裴玄祁也生出些无奈。

    便听他淡声道:“朕不喜欢蠢人。”

    “嗯?”蕴玉一愣,这和她想的不一样。

    她一时有些想不通,干脆不去想了,趴到他身上,带着几分病态的鼻音嗡声嗡气:“那圣上觉得妾是聪明人吗?”

    “你说呢?”他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身,生怕她一翻身滚下床去。

    “定然是极聪明的。”她笑意盈盈,眼角眉梢皆是得意。

    裴玄祁低笑出声,随即将她紧紧搂进怀里:“既如此,聪明的容美人,也该歇息了。”

    语毕,他阖上眼,将她护在怀中不许再动。

    蕴玉起初还觉得他抱得太紧,可没过多久,竟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晨起的钟声刚响,裴玄祁便睁开眸子。

    江尘适时立在帐外,恭顺站在一旁。

    裴玄祁下榻动作极轻,生怕将榻上熟睡的娇人吵醒。

    宫人们早候在一旁,小心伺候着这位主子穿衣,缀玉叮当声里,有帝王沉声问道:“结果如何?”

    江尘略一迟疑,终是低声回道:“在安才人寝殿中,寻出一封遗书。”

    “其上说说”江尘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说她一时想差了才会陷害容美人,这一切皆是仪妃娘娘指使。”

    “幸而圣上未被她蒙蔽,这才未波及无辜,只是她自知罪孽深重,亦惧仪妃秋后算账,遂一死了之。”

    戴好帝王冠旒,裴玄祁目光沉沉望着江尘:“朕知道了,下去吧。”

    江尘如释重负,低头疾步退下。

    裴玄祁回首瞧着床榻上的娇人,她整个人陷在锦被中,睫毛有些扑闪。

    “醒着,就睁眼。”他淡声开口。

    蕴玉果然缓缓睁开眼,眸色清亮,眨了眨眼望着他。

    “没什么想说的?”裴玄祁居高临下,语气似笑非笑。

    蕴玉撇撇嘴,嘟囔道:“妾就说妾是冤枉的!”

    模样气鼓鼓的,像是被人抢了食物的小兽,理直气壮中藏着几分委屈。

    裴玄祁无奈揉了揉额角:“就没别的了?安才人说是仪妃指使,你怎么看?”

    蕴玉摊了摊手:“妾愚钝,妾不知。”

    “是么?”裴玄祁一笑,意有所指道:“朕还以为你有恃无恐。”

    蕴玉不答,只拿乖巧望着他。

    她知他是聪明人,不可能真的信那封遗书,遗书上提到仪妃,分明像是有人借由此事往仪妃头上泼脏水。

    若她说了,她也得掺和进去。

    这后宫深似海,能不说,便不说。

    她眨了眨眼,笑得甜腻:“圣上信妾就好。”

    裴玄祁低声一笑,转身内室,忽然回头望了她的方向一眼,抬手召来江尘道:“容美人无辜受罪,晋承徽。”

    “另外,她风寒未愈,不宜劳神,叫她好生静养着。”

    **

    与蕴玉晋位承徽一道传遍后宫的,还有安才人之死,以及从她寝殿中搜出的那封遗书。

    昭月宫正殿

    栖梧刚报完,仪妃便冷呵一声:“一个安才人,竟也敢攀扯到本宫头上,真是好大的胆子。”

    同安才人临死前的污蔑比起来,蕴玉的晋位都叫她难以放在心上。

    昨日之事,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安才人当场便被蕴玉吓住了,一看便知她是露了马脚。

    可她万万没料到,会有人借此事嫁祸于她。

    仪妃冷眼瞧着栖梧,眯了眸子问道:“昨夜可有人去过安才人处?”

    栖梧摇摇头:“昨儿个奴婢并未派人盯着那头,如今却是不知。”

    闻言,仪妃眸中划过一丝沉怒,只是忍住了并未发火,她目光微转:“圣上可有说什么?”

    “御前一切如常。”

    仪妃眸中划过一丝暗光,御前没有消息,至少证明圣上并未动怒,看来,圣上还是相信她的。

    将将松了一口气,便有人匆匆来禀,说是伊昭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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